来人正是杨家村年轻一代首屈一指的天才杨行龙!
看到来人是杨行龙,雷九顿时知道胯下之仇是报不了了,银子多半也不用想,可是他还是不甘,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杨行龙回来了,他怒视杨行龙道:“你居然没死?”
杨行龙闻言淡淡一笑道:“在剑阁三年,不知多少次,我也以为自己死了,但我都撑了下来,雷九,看在你不曾为祸我杨家村的份上,滚吧。”
雷九听着他施舍的口气,咬了咬牙,几次忍不住想跟这家伙拼了,但他刚刚跟杨行龙对了两掌,发现对方的内力精纯远在自己之上,竟隐隐有先天真气之感,自己多半不是对手,当下也不敢逞强,抱了抱拳留了句:“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便带着手下‘骑营’扭头离开了。
见到雷九带人离去,杨行虎率先走过来法牢骚道:“龙哥,你都回来了,咋还让他离开啊,咱们兄弟联手把他留下不好吗?”
杨行龙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手上却是不停,继续给黄岩渡入真气,助他平息血脉暴动。
杨行天见他不说话,走上前拉了拉杨行虎,打圆场道:“虎子,阿龙也是为乡亲们着想,你想想看,咱们对付雷九,多长时间能拿下且不去说,这么长的工夫,足够让‘骑营’把乡亲们杀两个对穿了,这要死多少人啊。”
杨文忠接道:“死人多还是一个,关键是天下盗匪横行,有乐山帮在,江城还能稳定些,乐山帮没了,江城只怕要大乱了!”
黄岩此刻刚刚借助杨行龙的真气平复的血脉暴动,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凛,知道杨文忠考虑的不错,乐山帮再厉害,有六扇门压着,它不敢乱来,但底下那群朝不保夕的小帮派就不会顾及这么多,乐山一倒,江城肯定会陷入帮派相争的大乱局面,那杨家村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过!
杨行龙见黄岩的血脉之力已经平息下来,遂收了真气,抱着他跳下马儿,笑道:“我刚刚突破,此时以稳定境界为上,虎子,你若是气不顺,等我境界稳定下来了,带你去乐山岛出出气如何?”
杨行龙的话如落水石子般在众人的心湖间激起了阵阵涟漪,杨文忠声音发颤的问道:“阿龙,你,你突破先天了?”
杨行龙微笑着点了点头:“今早突破的,想着离家近,就没留在原地巩固。”
杨行龙的主动承认,让杨家村众人大受鼓舞,杨行虎直接说道:“龙哥,等你巩固完了,咱们兄弟就杀上乐山岛,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话一出,黄岩心中立即给他定义为:“智障!”
杨文忠也是大皱眉头,训斥道:“简直是胡闹,六扇门在上,谁敢屠村灭寨?乐山岛他敢吗?”
杨行龙见状,忙劝阻道:“爹,你别生气,虎子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这时,杨行天却是走过来,‘落井下石’道:“阿龙,你回来就好了,虎子就服你,你是不知道,虎子他可不是随口说说,他是没那实力,要有,早杀上乐山岛了。”
杨行虎被一通训斥,心中不快,闷闷的道:“就许他乐山岛杀人,还不准咱们还手了,天下还有王法吗?”
杨行龙摇了摇头,叹道:“如今天下盗匪横行,一茬割完还有一茬,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自强才是王法,等着吧,用不了几天,雷九不但会派人把从咱这儿拿走的东西原样还回来,还要搭上一大份礼金!”
听到这话,杨行虎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不过他紧接着就想起突破先天的事,连忙请教道:“龙哥,这先天是咋突破的啊,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
此言一出,周围的武者们都围了过来,就连黄岩也支起了耳朵,想听一听他怎么说。
杨行龙扫了众人一眼,笑道:“其实秘籍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满足三个条件就能突破先天。”
“第一,打通奇经八脉及任督二脉。”
“第二,凝练出丹田,并蓄满内力。”
“第三,内力足够精纯,最好是接近先天真气的水准。”
杨行虎闻言有些不解的道:“这我知道啊,可这内力咋能变的精纯呢?”
杨行龙笑道:“要让内力精纯,不能总省着,要用,要炼,要磨才行。”
杨行天疑惑的道:“用、练、磨,这是什么,书上好像没讲啊。”
杨行龙看了众人一眼,一条条解释道:“所谓用,就是内力如气,需吐故纳新,循环不断,这样内力才能‘活’。”
“所谓练,就是内力需要勤修苦练,方能有所成。”
“所谓磨,人之魂谓之‘神’,用‘神’不断消磨内力中的杂气,这样做立竿见影,不过难度也最大。”
村民们一个个听得似懂非懂,但黄岩立即就明白了:“难怪长辈们总说突破先天就是个水磨工夫,一点难度没有,原来如此。”
“其他两条本就是水磨工夫不提,就连这内力精纯度的要求也是,基本上‘神’越强,将内力压缩成先天真气的难度也就越小,门槛就越低。”
“唔,看来这杨行龙在炼神上没有什么天赋,否则他不会用这样的笨方法,而忽略了后天的修炼核心就是打通经脉和用‘神’淬炼内力。”
这两点核心当然不是他说的,而是爷爷总结的。
村口的讲解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杨文忠觉得在这儿讲晋升先天的经验不太好,要众人回去,关上院子聊。
不过有两个人没去,一个是老村长,他年龄大了,已经没有突破的可能了,一个是黄岩,他听杨行龙讲了几句,就知道对方知道的这些并不比自己之前的师傅们多。
要知道,在黑甲卫时,杨行龙和六哥一样,也不过是副统领,而教他的那些先生们纵使他父亲也是要持晚辈礼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推门入内时,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禁大喜过望,一头扎进了来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