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光的光明峰正抓紧时间调配人力。峰主的仆从见他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练功,很是担忧,但又不便多说些什么,只能在那瞎操心,就这样,不时地多看几眼,也许就能为他多分担些忧愁。毕竟峰主有他自己的主意,他一个仆从也管不了那么多。
派出去的人把消息都已打探清楚,正向明月光前来禀告。
“报告峰主,而今怀戚村内鬼魅丛生,有一大拨困兽群正往西方向涌出,且个个神志不清,有中邪的迹象。”光明峰信使符白衣报。
“确信是怀戚村的人?”明月光问道。
“没错,确是怀戚村的人!”
“知道了。命所有峰中子弟,随时准备,择日出发,目标怀戚村。”
“是。”
这边的过观是这困兽群中还算清醒的独苗,只是经过这没日没夜的折腾,终究露出了疲态。果然,怀戚村的女子没怀什么好意。他跟着困兽群的日子还不如躺在村庄里吃饭、睡觉舒坦。
黑罂粟这一次是彻底地和明月光走向了对立面。
乌云,乌鸦,乌树根,怀戚村的土壤被无数摄过的魂染成了黑罂粟的暗夜心魔。
曾记两小无猜时,情意浓浓,到如今,多情却被无情恼,她的心意已决。
小不点躺在被窝里,每当游魂四起,她便忍不住地啼哭起来,任由仆从们如何抚摸、安慰。
这几日,天黑得尤其地早,黑罂粟也尤其地卖力摄魄。五更的风吹在心已如死灰的人的脸上,像上天的嘲笑一样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