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祁此时身穿朝服站在大殿之下,看着旁边的大臣都在拿大皇子的事议论纷纷,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朝堂上。
“沈副将。”
左奕大步流星的朝着沈天祁走来。
“将军。”
沈天祁向眼前的人行礼。
眼前的人站在了他的旁边,目视前方,仿佛两人不认识一般。
“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沈天祁扭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可是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看着拿自己当兄弟的人,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将军这话是何意,还请将军解释一番。”
沈天祁一脸茫然。
左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等本将军亲自解释了,待会儿……”
说到一半,他突然又默不作声了。
尽管沈天祁现在一肚子火,但是他知道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看着脸色铁青的沈天祁,左奕不免在心里为他这个好友叹了口气。
世事变迁,人心难测,一切皆是天意……
朝堂之上,身穿朝服的大臣各怀心思,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将军,是不是大皇子和羽王的事?”
“唉,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应该细心紧密一些,如此一来,皇上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左奕站在旁边默默不语,他知道他现在心里紧张,可是现在告诉他,必定心里不会好受,还是等皇上来做这个恶人吧……
“王上驾到--”
李公公朝着大臣们喊到。
此老者样貌似已花甲,脸色的皱纹清晰可见,白色的眉毛下,一双算计的眼睛盯着在场的所有人直打转,李德宣从他十六岁起就来到宫中,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岁月,早已看透了宫中的形式,不管是皇子之间的斗争罢,还是众嫔妃之间的明里暗算,他都了如指掌。
所以这宫中的大臣们都会畏惧他三分,就是害怕得罪了这个人物,不过左奕将军和沈副将就除外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一口同声的对着龙坐前一脸威严的男子。
男子眼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某人的身上。
沈天祁总感觉陛下的眼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但还没有陛下的应允。
半刻之后,台上的人才缓缓的说到。
“众爱卿平身。”
沈天祁抬头看了眼陛下,见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难道刚才的是错觉?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禀报啊。”
中年男人身体往前倾了倾,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头上的白发显得他越发的苍老,但并不影响他的威严。
“启奏陛下,臣近日在吴起镇观察了几天,发现当地百姓生活紧张,连一顿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上交。当地的达官贵族还时常对百姓进行压迫,百姓也是……”
坐上的中年男人看了老者一眼,又直起腰来。
略带歇不耐,眉毛不禁向上皱起。
“还有何要事禀报。”
沈天祁想,王上这明明就是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而已,接机转移话题的事早已成了习惯,倒也不见怪了。
“王上这……”
“姚爱卿,你是第一天进宫当值吗?看来是脑子不好使了啊。”
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吓到他赶紧紧闭了嘴,生怕一不小心丢了脑袋。
羽王楚奕殇勾起一抹笑意,也许是在宫中经历的事情太多,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所以宫中的大臣最怕得罪的人就是他,况且听说他最近与大皇子不和……
“王上,微臣最近听说邱越镇那边出了乱子,唯恐惊扰了陛下,自是寻了探子前去打探消息,怎可知,王上派去的沈副将之子,沈凌箫却与那一带的流寇暗自勾结,正在密谋一些什么事情。”
“王上,此事臣听说后也是不敢相信,毕竟人当初是王上您亲自选的,这下出了差错,对陛下您是无一利处,甚至还会威胁我轩临城,所以臣斗胆,恳请陛下允微臣彻查此事。”
……
自从大殿上出来,沈天祁都是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还得在做梦一般。
一路魂不守舍的出了宫门,正欲乘车离开,后面赶来的左奕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了一封信函。
“此事我早已明了,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害怕你这暴脾气一时受不了,做出什么荒唐事,现在在大殿上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所以我现在才赶来,本以为是羽王一派的胡言乱语,不过等我的密探回来之后……”
“唉……你回去再看吧。”
收了信函之后,沈天祁坐在马车上,紧闭双眼,回忆着刚刚大殿上的情景,感觉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以为又是大皇子的事情,可结果却与箫儿扯上了关系,他现在是摇摆不定,怎不知做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