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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日本华语电视媒体语言特点(2)

(5)中英合璧外加湘军挺进——CCTV9 International

785频道在2003年11月1日开始播出CCTV9英语节目,同时也播出部分华语节目。785频道隶属于亚太传媒公司,该公司是由一批专业人士投资设立的卫星电视传播公司,公司总部设于亚洲金融中心的香港,其商业运营主体是亚太传媒(日本)株式会社,并在中国北京及东南亚设有办事处及分支机构。亚太传媒与中国中央电视台合作,融合当今中国的文化资讯、风土人情,向日本主流社会展示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输出中华文化精髓的同时,将与日本各大型媒体公司合作。

本次CCTV9频道通过785频道在日本播出,节目以新闻报道为主,兼容各类访谈、专题、文化艺术、历史传统和语言教学等,尤其是在重大新闻的即时和跟踪报道方面。785频道白天向日本主流社会全面推出CCTV9的英文国际放送,在第一时间报道中国的重大新闻,并表明中国政府的原则立场方针。在晚间黄金时段,785频道为观众提供综合性的华语节目,内容以“湖南卫视”的新闻、访谈、电视剧和大型综艺节目为主。自2003年1月改版后,“湖南卫视”的电视剧场每天增加至4档。值得注意的是,785频道的节目编程并不是将中央电视台CCTV9的24小时英文节目同步在日本全境播出,而是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东方时空》、《艺术人生》等品牌华语节目、CCTV9的部分英语新闻类节目以及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新玫瑰之约》、《娱乐无极限》、《金鹰剧场》等华语娱乐节目,相互穿插播出。

湖南卫视是近几年来迅速蹿红的内地省级电视台,在“快乐中国”的立台宗旨包装下,该台的娱乐节目不断推陈出新,成为其他电视台纷纷效仿的对象。2005年《超级女声》的巧妙运作,不仅再次证明了其在国内电视媒体的领军地位,“超女现象”所引发的文化想象、社会问题,远远超出了一台电视节目的媒体承受力。《金鹰剧场》随后播出的韩国大戏《大长今》,更是将受众成功“套牢”,晚间10点档注定是《希望》的旋律。湖南卫视其他节目对于《超级女声》、《大长今》题材的附和、造势、渗透,实现了现代电视传媒整合运作模式。785频道选取湖南卫视名牌娱乐节目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二、日本华语电视节目现状

纵观活跃在CS卫星接收平台上的日本华语电视媒体,频道节目构成以“媒体拼盘”型为主。除了781上海东方卫视是与国内同步播出之外,其他4个播出频道的节目内容几乎是以内地、香港等电视机构制作的节目为根本,选取优秀节目重新编排后在日本播出。

为了满足在日华人的收视需要,各个卫星频道的节目内容各有不同。网络各个电视台最优秀的电视节目制作播出的“媒体拼盘”,虽说是原汁原味,但是,最致命的是本土化华语电视节目的严重缺失。

1.日本本土华语电视节目孤掌难鸣

笔者根据SkyPerfecTV网站所刊登的节目表统计,由日本本土电视台制作播出的华语节目少的惊人。只有在782-TVB大富(20∶47~20∶57)和783-CCTV大富频道(21∶45~21∶55)播出的名为《日本新闻》的本地新闻,播出时间是周一至周五,两个电视台播出同一个新闻节目,计算下来一周的自制华语节目播出总量不过是100分钟。剩下的两三个节目主要是教学节目,大多是购买的教学片。

《日本新闻》是由大富公司自己制作的新闻节目,节目内容通常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报道当天日本国内发生的重大新闻,新闻画面来自日本的NHK或民放商业电视台,画面上的日语字幕经过技术处理后覆以中文标题,此类新闻内容只是对其他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进行重新编译播出,但是,这类新闻却是该节目的主体。另一部分是由该电视台自己前期拍摄、采访、编辑的自制新闻,这一部分新闻内容主要与在日华人社会有关,例如朱镕基访日,在日华人春节年拜会等一些在日华人社会发生的新闻事件。新闻内容大多缺少新闻性,这样的新闻内容无论在节目时间量,还是社会影响力上都处于弱势,这样的新闻节目制作水平充分说明了在日华语电视媒体自制节目的现状。

2.《叶千荣的新闻空间》一去不回

提及日本华语电视节目,《叶千荣的新闻空间》可谓是地位显赫。

叶千荣现为日本东京大学教授,主讲现代中国语和现代中国社会。出生于上海的叶千荣是话剧演员出身,1992~1996年间就读早稻田大学大学院政治研究科,取得硕士学位。身为新闻评论员,他多次以嘉宾身份被多家日本电视台邀请参加电视新闻节目直播录制,从事过广播、杂志、电视等多种媒介工作。现为日本朝日电视大型新闻讨论节目唯一一位华人新闻节目主持人。其日文专著有:《了解中国》、《现代中国》等。

784频道“乐乐中国”作为唯一一家日产华语电视媒体,其制作水平与美国、加拿大等国的华语电视媒体相比,还处于起步阶段。然而,叶千荣在乐乐中国频道的几年间,不仅仅使该台有能力自制新闻节目,而且还能有效吸收、借鉴、移植日本商业电视台的成功节目模式,制作播出了大型深度新闻节目《激活》、日常新闻节目《新闻纵横》以及新闻杂志型节目《叶千荣的新闻空间》。

《激活》节目是受日本朝日电视台大型超长时段新闻节目《讨论到清晨》的启发于2001年12月创立的,该节目每个月一次,播出时间是最后一个周日晚20∶00~22∶00。邀请有识之士,对热门话题进行讨论,为在日华人提供多种分析问题的角度,促进共识的形成。曾讨论题目有“中国经济的发展将会威胁日本吗”,“在日中国人的现状与挑战”,“让我们的孩子在哪里受教育”。可惜的是,该节目未能成为常态新闻节目。但是,从节目的讨论议题、邀请嘉宾、中心观点、讨论角度、社会影响力等方面分析,该节目是成功的。

乐乐中国频道的《新闻纵横》(周一至周五晚22∶45~23∶00)与上述提到的《日本新闻》节目大同小异,作为常态新闻节目,该节目对于每天的日本国内发生的新闻时事予以报道,而自制新闻方面,在叶千荣的带领下,无论是新闻选题、报道角度,还是节目样态、记者出镜报道,都比《日本新闻》丰富得多。

作为一档新闻杂志型节目《叶千荣的新闻空间》(每周六晚21∶00~21∶50)集新闻信息、新闻评论、人物采访于一体,积极关注在日华人社会生活的同时,不断努力拓展新闻报道领域。该节目一共有三位节目主持人,中心节目主持人是叶千荣,负责时事评论、人物采访等重头戏,其功能类似于日本新闻节目中的中心节目主持人。另一位女节目主持人主要负责新闻播报,其职责相当于次节目主持人。还有一位女节目主持人主要介绍一些娱乐资讯,由于英文较好,时常在外籍明星访日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现突出。从该节目的主持人功能划分来看,完全沿用的是日本电视新闻节目制作模式。《叶千荣的新闻空间》除了总结一周的新闻时事,还就中日之间重大新闻事件进行深度评论报道。例如日本进口中国速冻菠菜农药超标事件、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等,除了采访访日华人人物,叶千荣还多次采访过日本政要、财经人士、各界学者。

“乐乐中国”这一日产华语电视媒体孕育出《激活》、《新闻纵横》、《叶千荣的新闻空间》三档自制新闻节目,开辟了在日华语电视媒体节目真正本土化的先河,三档节目各有侧重,互为补充,切实发挥了“乐乐中国”作为日籍华语媒体的电视媒体优势。

2004年8月底,叶千荣离开了“乐乐中国”,他离去的直接后果便是“乐乐中国”自制新闻节目的停播,刚刚处于本土化节目制作初期的乐乐中国频道重又回到了对外来节目进行编辑播出的阶段。目前,只有CCTV大富自制的十分钟新闻节目《日本新闻》在孤军奋战。

三、日本华语电视媒体新闻播音语言特点

出现在日本华语电视媒体中,本土自制节目主要是新闻类节目,笔者仅就此类节目的语言特点进行总结分析。活跃在世界各地的华语播音,由于受到文化背景、地主国语言等因素的影响,呈现出独具特色的语言特点。身处东亚的日本华语电视媒体中的新闻播音,在新闻播报、发音、词汇等方面接受了日语语言大众传播的间接影响,另外,来自内地、台湾、香港的华语新闻播音对其有何影响同样是许多研究学者较为关心的课题。

简而言之,“继承内地新闻播报传统,摒弃港台腔的矫揉造作”是在日华语电视媒体新闻播音的突出特点。笔者从“港台腔”的特点入手,将其与在日华语媒体新闻播音进行一一对照,从而揭示出风靡内地的“港台腔”为何在日未能兴风作浪的诸多原因。同时还就《叶千荣的新闻空间》的新闻评论播音、电视新闻节目中的出镜记者现场报道、新闻访谈节目里中文日文混用等问题给予初步阐释。

1.新闻播报秉承内地传统风格

《日本新闻》和《新闻纵横》均采用的是单人播报新闻的方式。虽然生活在日本的华人来自中国海峡两岸及香港,但是其新闻播报风格却是完全继承了大陆的正宗血统。分析原因不难发现,在日华语播音风格的形成不仅仅身受祖国大陆的影响,同时还深受日本电视新闻播报风格的点滴渗透。

最早在日创办华语电视媒体的从业人员大多来自大陆,制作电视新闻节目严格遵循新闻的严肃性、权威性,正是基于这样的传统新闻理念,使得其新闻播报风格以稳重、大方见长。在国内比较盛行的“说新闻”、“侃新闻”等新兴新闻播报样式在日本华语电视媒体中却没有出现,主要原因是长期以来的欣赏习惯,其次是缺少需要此类语态的节目样式,还有便是受到日本电视新闻节目的间接影响。在日本国民的心目中,日本NHK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可信度远远高于商业电视台,其新闻播报风格比较严肃。播音员主持人在节目中正襟危坐、少有笑谈。凡是发生重大突发新闻事件时,NHK的高收视率证明了NHK作为“国民电视台”的媒体地位。其播音员的播报风格与英国BBC24小时新闻频道、国内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属于同一类型。对于传统电视新闻节目的热衷,使得在日华语电视新闻节目播报风格一直向传统风格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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