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了,我兄弟一直喊的那个蓝吟?你觉得会是谁?是我弟媳不?”吕丛扭头望了眼刀疤脸,刀疤脸此时正在用他不善思考的大脑袋考量着他和莫离的差距,当吕丛问他时久完全没有听进去。
“喂!”吕丛有点恼怒,正想要责骂刀疤脸不理会自己时,小米递来了一个要杀忍的眼神。
“好好好,我安静,安静,刀疤听到没!安静!”吕丛一拍刀疤脸的肚子,原本想报复着拍他一下脑门,可当他站起来才想起自己和他的身高差距,这菜狠狠的拍了下他硬邦邦的腹肌,随手捡起桌上一个苹果走到了屋外。
“奥奥,不行不行。”正在回想该如何破解莫离剑术的刀疤脸被莫名的一拍吓的一个机灵,看着留下一个背影跑出去的吕丛也对着众人咧了咧嘴歉意一笑,跟着吕丛走了出去。
四九在家静养,房间只留下小米和柒子还有昏迷着的莫离,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小米问道“凌爷爷什么时候能出关。”
柒子摇了摇头,她知道,小米想要问为什么这两年间会出现如此多的异人,天庭强的可怕,已经可以到了能拖延住老太爷的地步,而这次神秘出现的莫离,更是能拼着重伤击杀两名S级的存在,这也很难不让小米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可小米没有想到的是,莫离击杀八臂和刀手,那只施展了他三成不到的真实实力,还是还在巅峰,一个剑阵布下,再来三个四个八臂刀手也将在顷刻见被搅得支离破碎。
小米皱了皱眉,看着满脸疲惫的柒子轻声说道“你去休息下吧,下午我在医院,你也去看下你爷爷吧。”
小米看了眼一场长发被盘起的莫离,当时刚到医院,所有医护人员第一时间都建议剪去莫离那沾满血水的长发,却被小队众人死死阻拦,在他们看来,接受过最为传统儒家思想熏陶的莫离对于剪发应该是很难以接受的,这才勉强同意让心灵手巧的刀疤脸给莫离扎了一个怪异的丸子头。
“我爷爷没事,他下午出关,也想见见莫离。”柒子声音平静,起身看了眼昏迷的莫离说道“莫离没有身份,这次的功劳也许大半不会落到五队。”
小米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毫不在乎,看着浑身颤满白绷带的莫离没有在说话。
柒子轻轻走出屋外,看到吕丛和刀疤脸两人正蹲在楼道口默默发呆,朝两人挥了挥手向远处舒克病房走去。
早些年一场场的死战,莫离受过的伤比今天还严重的也有两场,一场是在江湖围剿仰月时,那时被六名江湖中最为顶尖的高手围攻,在拼死两人后被其余四人打的只剩下半口气,那时经脉具断眼看是活不成了,可机缘巧合之下,被一名采药女一柄镰刀击退四人,花了整整小半年后才能下地走路,而那八年之后,仰月宗也是物是人非,宗门被灭,宗主战亡。
之后他以一柄顿悟古剑杀了十个宗门二十多名高手后之身独闯武当之巅。
短短四日,莫离在昏迷之中将他之前的二十多年重新走过了一遍,当他提剑杀第一个人,第一次仗剑走江湖,第一次落败被人羞辱,第一次拜入内门遇见蓝吟师妹,第一次携手同行等等。
可每每要离别采药女医治他的屋子时,莫离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一抹连他都不知道的情愫。
在梦境只中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可每每都只是她为他煎药,洗衣的背影。
当他来回走了近百遍,依旧没有看清她样子时,莫离恼怒的想要一把拉过她的身子,仔细的看看这个只相处不到半年的女子时,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痛楚。
“喂喂,没动别动,你伤口裂开了!护士!”小米看着整个人不停扭动,胸口渗出血水的莫离,紧张的按下了呼叫按钮。
莫离这才模模糊糊的听见那声细腻到人骨髓的问候“会有一天的,莫急。”
当他睁开双眼,看着床前的几张熟悉面孔,他们拼命的长大着嘴在说着什么话,可是莫离却一句都听不见,当他看到小米紧随着眉头焦急的望着自己时,莫离恍惚间,看到了那到瘦小的身子为他洗米做饭的场景。
再一次昏睡过去的莫离在梦境中一次又一次的和武当山牛鼻子对战,而结局都是以他失败告终,在他被击败百余次后,梦见中老道士如同帝王指天一般说到“此乃道,道定众生灭,道指众生生,道友,世间本无蓝吟,更无你我,昙花乍现又何不是人生百年,蓝吟只是你我一战的一枚棋子,何人控棋何人观棋,道友不要自误。”
“队长,我兄弟睡了快一个月了,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吕丛在半个月前将他那一头赤发染黄,如金已是彻彻底底的一个黄毛。
伤势好了八九的四九,冷峻的面容上也是写尽了担忧。
“生命体征已经稳定,就看他的意志了。”四九说道。
半月前,战区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凌老带着一系人前来探望,在所有人诚惶诚恐拜见后,他们没有过问莫离来历,更没有质疑他的身份,连排查是不是异人卧底都省略了,直接给了他一个华夏人族的身份,真正意义上让他进入了清扫组5队。
吕丛当时还象征性的问了句“我们的奖励呢。”
可其中一名随同的男子说到“他就是你们最好的奖励。”
当莫离醒转出院,那也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每日在家中被小米逼着学现代文化,被四九带着学着舌头都要打结的说唱,清晨傍晚接送小米上下学,空暇时吕丛和刀疤脸会为他讲解热武器知识。
短短四个月间,莫离也算彻底的小米他们混熟,再没有了早前文绉绉类似文言文的话语,更将他满口东广口音矫正了回去。
吕丛也难以置信的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四个月莫离脱胎换骨,自愿让柒子为他剪去满头长发,在吕丛和大巴脸强烈主张下捡了一个短发,染了满头绿色,四九还让莫离在左耳佩戴了三枚耳环,最后在众人哄笑中,莫离才佯怒的推掉了四九安排的大金链子和头巾。
为此吕丛还一次次叹息“比索大少了个头巾,废了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