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要好好表现，卫明萱第二日早早起床，打算去亭楼里练舞。
一出门，就见锦瑟在葡萄藤下散步。锦瑟一见她出来，笑着迎了上来：“卫姐姐早，可是要去练舞？”
卫明萱点点头，笑道：“你倒是聪明，怎知道我是练舞去？”
在歌舞坊里的女子，大都是会几项技艺的。卫明萱就在清芳苑里学过琵琶，不过不如舞技出众罢了。
锦瑟的杏眼带了些俏皮：“姐姐没拿琴出来。”
鬼丫头！只怕一大早有事找她，卫明萱索性挑明了问：“妹妹可是有什么事？”
锦瑟白皙的脸颊飞起了红霞，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莹姑姑又使人传话，也要我准备献艺。我不知道王爷喜好是什么，所以想让姐姐出个主意。”
卫明萱摇摇头：“不怕妹妹笑话，王爷的喜好我确实不知。”
她在清芳苑从未服侍过贵客，自然不知道苏穆言的喜好。不过上次在王府，她跳过一小段映月流霜，苏穆言曾赞过她，所以便打算接着跳。
锦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姐姐打算跳什么？”
“映月流霜。”
锦瑟略微思虑了一瞬，娇声商量道：“我给姐姐配琴，如何？”
“好呀！”卫明萱满口答应。
锦瑟似是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愣，才拉着她的衣袖欢快道：“多谢姐姐，还请姐姐稍等，我去拿琴，和姐姐一块儿去练。”
卫明萱道：“去吧去吧，我就在这等着。”锦瑟连忙回屋拿琴，身影轻快。
锦瑟这小心思！卫明萱不由得暗叹，来到这来的女子，八成都是为了讨苏穆言的欢心送来的，锦瑟怕是比她还了解苏穆言。
估计她是担心只有自己的琴音吸引不了苏穆言，便想着和她一起排演，胜算能大一些。若是真入了眼，留在身边亦未可知。卫明萱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没必要拒绝她。
锦瑟拿了琴，和她一起去莹姑姑那里要间安静的屋子排演。毕竟是有动静的，怕扰了别人清净。
莹姑姑见俩人攒足了劲的模样，自是有些欣喜，安排了鹂园后面的一个厢房供她们排演。
卫明萱许久没跳舞了，虽然偶尔拉拉筋，毕竟身子骨硬了不少，今日只是虚虚地跳了跳。然而锦瑟是格外投入，十指一动，泠然的琴音流泻而出，动人心魄。
这弹得也太好了吧！还怕入不了苏穆言的眼么？卫明萱边跳边给锦瑟飞过去一个赞叹的眼神儿。锦瑟微微一笑，清婉动人。
两人练了一会儿，就已近晌午。卫明萱想到小厨房蹭些点心，便辞了锦瑟，往鹂园的东北角去。
自从园里住进了许多莺莺燕燕后，小厨房便按照统一的标准来送，各人吃各人的。卫明萱之前和小厨房的人混得熟，仍旧偶尔偷偷到小厨房蹭些点心。尤其听说今天有青梅糕，她肯定不能错过。
临近小厨房，油烟混合着饭菜的香气飘来，引得卫明萱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所幸厨房里的人都在忙碌，无人注意到她发出的动静。卫明萱刚要上前与厨房里的蒋大娘打招呼，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卫明萱诧异地转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心里顿时如敲小鼓般乱跳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