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所不知,臣妾不过是庶出,自幼养在乳娘家,乳娘之子喜武,拜于武当师门,得以真传。”晴霖所说均是实情,在歌乡,她习舞之时,他便在武当俗家弟子门下练得好身手,为得是他日所用。
“那岂不是青梅竹马?你认为朕会怎样看待?”宣宫尚握起尖尖的下颔,“你说……”
她轻轻搏下粗慢的手,“皇上之心,不敢揣摩,至少应如大海吧?”
她的柔声细雨,他到哈哈笑起来,“朕记下了,朕得时刻提防有人把肚量狭小的名号丢给朕。”
和衣相拥而卧,又是莺歌燕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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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等等!”灵芸紫紧追着乌丽雅,两位身着长纱美人服的华贵之人,一前一后,在御花园中似散步,脚步却是快了些。
“姐姐,等等我,”灵芸紫快步移着,总算与乌丽雅相齐,“姐姐为何如此之急?”
都有些气喘,乌丽雅更凶,顺手折下一支牡丹,瓣瓣撕破,丢入花丛,“可恶的文晴霖!可恶的文家人,敢在哀家头上动土,反了他们了。”
“姐姐息怒,”灵芸紫扶着义愤填膺的乌丽雅步入御花亭,有了遮掩,太阳到不那么刺眼了。
“那个妖精怎么气到姐姐了?我才离宫几日,她便掀了风浪,住进了侧殿,哼,咱们平日都很少去的地方,皇上居然允她住在里面,姐姐怎么能纵容呢?太后怎么会不理呢?”灵芸紫好像更加气愤,将乌丽雅的怒气激得更旺。
“哼!她就是仗着受伤,仗着那么一点点把柄便装起可怜来,惹得皇上怜爱,还连累得李宫人被捉进了终人府。哀家都已经求皇上了,还不肯放,连太后的话他都不听,他真是被小妖精迷了心窃!”乌丽雅更加气愤,她已经搬出了太后,太后召见了皇上,向他要了李宫人,皇上却说不能有先河,还说,太后向来秉公办事,不能让人说太后的不是,他是不会朝令夕改的。太后被他噎得没话说。
灵芸紫灵机一动,“这么说他们把太后惊动了?太后一定很生气?”诡异的眼神满了。
乌丽雅短暂的灵光一闪,马上懊恼起来,“妹妹有所不知,母后言,男人喜色是天性,更何况是皇上,花无百日红,没有这朵,还有那朵,防是防不来的,她向来不管。以母后之见,一位庶出之人,是不可能登上皇后的位子的。”一位眼里只有权力的人,便没有心思在意其他,她想的只是怎样将乌家势力稳定,怎样可以指点江山更久。
“那就让太后相信,皇上偏她早晚会动了废后他立之念。”灵芸紫在耳旁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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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荫林畔,伊人阑珊。有些时日没有出得门来,初见朝阳,光芒四射。
晴霖倚在栏边,看着湖里的鱼,游来游去,如此的惬意。
清晨,宣宫尚曾经故作随意地对她言,晴雨已经作了御林军护卫,算是升职吧。以他之能,终有一天会大展宏图。
那边一行人,花团锦簇般移过,皇后娘娘在,还有灵贵人,还有……长者,华贵的外表,虽然没有见过,应该是太后。躲不过,只好上前。
晴霖提裙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