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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宫尚向宫内女眷宣布,要立文晴霖为丽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乌丽雅第一个站出来,“我不同意。”
“朕在跟太后商议,并没有问到皇后。”他冷冷地说到。
“你……”乌丽雅气得要命,“既然我是皇后,立妃当然要问问我的意思。”
“哼哼,”他冷笑,“你连哀家都懒得用了,还把自己当作皇后吗?”
“我……”她的脸绯红,话都难以说顺。
“皇后要有仁德之心,后宫之首,自应该为众位姐妹着想,而朕难得在皇后身上找到这些,朕在想,这个皇后是不是立错了。”
“皇上!”乌丽雅失声喊到,皇上的意思任谁都听出来了,对她的不满,甚至到了想费后的程度。虽然费后不会轻易而为,但也着实吓人。
“皇上不打算听哀家的意思了吗?”太后利声传来。
“母后有话但说无妨。”
“刚刚封为昭仪,大功未立,便封为妃,皇上打算怎么跟臣子说?”
“有孕便是理由。”
“皇上别忘了,龙子没有了。”
“但真实地存在过,总比占了位置数年,一点动静没有的要有资格吧?”
乌丽雅当然知道说她,扫着偷笑的宫女,恨得咬牙切齿。
“作为奖赏也好,补偿也罢,朕认为立妃没错,如果一定要说出个理由,那么也许臣子会问的很多。”他掷地有声,句句铲在旁人的心上。
他的意思,如果问起来,可以问后位,问最先封的昭仪,为何寸功未立,便能封了。
太后长叹一声,“好吧,立妃也不急于一时,怎么也得等她醒来再说。哀家要想想,”她指着身后的宫女,“这是补品,对于血亏很有好处,哀家累了,先走了。”
太后起身,不愿再看皇上一眼,宫女扶着她离去,一行人悻悻地随着。
美初看着离去的身影,哼着鼻子,“趾高气扬的来,灰溜溜地走,皇上,您可真有办法!”
美初回过头,发现他又坐回正椅,陷入了深思。
美初蹲在旁边,“皇上,您真打算立文姐姐为妃吗?”
他点点头,算是回应,应对太后一等人,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美初喜颜道,“太好了,皇上,美初替文姐姐谢谢您。”
他勉强一笑,“你不会不高兴?”
她猛摇头,“她是我的姐姐,作妹妹的真心替她高兴,而且可以让皇后生气,美初觉得大快人心。”
他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去向内室,“你累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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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点燃很多根蜡烛,只有这样,才觉得有生机。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迟迟不见醒来。
他守在床边,没有离开半步,晴儿送来的膳食,也没有进一口。
晴儿看着两人,心里着急,又没有办法。
“皇上,吃东西吧,如果您垮了,昭仪醒过来也会心疼的。”
他动了动身子,注视着晴霖说,“如果明日还没有醒来,替朕宣柳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