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认真的读了读药方。
发现是。
泻药!
一双眼瞪的又大又圆。
她立刻就明白了琉璃的意思:夏少翎压根没拉肚子,在装病。跑来求医浪费别人的时间,影响琉璃给其他更有需要的人瞧病。所以干脆给泻药,让真的拉肚子。
金银花:“……”
这!
她到底要不要给拿药啊。
要不要啊。
讨厌夏少翎。
也不喜欢他这种胡乱诬赖人的态度。
可是她不想害人。
金银花把方子收起来:“你没什么事,别瞎凑热闹了。赶紧回家躺好养着。”身体的伤,脑子的病,趁着没事做,都好好的养一养。
金银花:“赶紧走吧。”
别挡着别人。
夏少翎焉能不知道这位女大夫开的什么,看金银花并不打算给他拿泻药,心里微暖:“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家拿我的衣服。”
金银花:“……”
大庭广众说话,能严肃一点么。
不要这么暧昧的啊喂。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呢。我可是个爱惜羽毛的大小姐。
金银花撇嘴。
“等书呆子在家的时候,你来拿吧。你是客人,他是主人。客人上门,怎么也得见见主人。我家澈宽容大度不记仇,国师肚里能撑船,不会拿着扫帚赶你的。”
夏少翎:“……”
你赢了。
金银花这话一出,什么让人误会的氛围都没了。一切都显得坦荡清白。夏少翎听到她所说,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疑问,她是怎么把【我家澈】说的这么酸的?
他莫名的觉得酸。
仿佛空腹饮下了几滴陈醋。
夏少翎:“你们定的什么时候成婚?”
金银花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小火苗:“等我爹康复了,一个月之内完婚。我爹要是没受伤,估计这会儿已经成亲了。”
娘一直在准备东西。
她啥也不管。
只管穿新衣服,坐轿子,拜堂就可以了。
夏少翎沉默了一瞬。
她爹的伤,是苏眠弄的。
是苏眠让她的至亲受伤。
令她推迟成亲。
苏眠真的对吗?
他看着金银花的娇颜:“你先忙吧。”说完自觉的闪至一旁,不再打扰她。他没打算离开。事实上离开也没什么正事。皇兄那边有事根本不会和他商量。
他在这陈国京城,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于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她笑的灿若骄阳。
骄阳似她,她似骄阳。
想着,时光冉冉,若能一直这样看着她,只是想起余生这两个字,都会觉得美。
她真很热心。
也很讨人喜欢。
和医馆的其他人笑做一团,老大夫喜欢她,捋着胡子教她,学徒喜欢她,和她相处无拘无束.....她对于来求医的人始终礼貌客气。
不懂医。
却也有一颗仁心。
午饭的时候,金银花抢下琉璃的笔,将银针袋卷成一团,称职的催起了琉璃吃饭:“我已经吃过了。帮你买了一份云吞,放在后堂的桌上,你趁热吃吧。”
凉了就不好了。
她和琉璃口味不一样。
她吃的洒了香油。
给琉璃带的清汤。
琉璃:“嗯。”
金银花:“突然发现好朋友这种关系,也是一物降一物,和邀星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管你。”
即使不爱操心,也忍不住操心。
怕她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