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表示非常的无所谓,“反正我都吃了那么多次,问题不大。而且,这红豆和绿豆的量也没多少啊。”
梁沉晔带着苏柠去了一处老街旁边的公园,公园的名字叫南山公园,也是有着百年的历史,平常都是些老街的街坊们来这里逛,偶尔也有游客们也会来这里,因为公园里有一个旧戏台子,两边的实木柱子上的彩绘都已失去了原来的鲜艳,只留下斑白与黄褐色,但依旧挺立,台子上落满了灰,幕布早已损毁,只余一截赤色的布挂在顶端,台子的墙面也是赤红色,但蒙了灰,却不艳了。
也许,在它也曾绚丽张扬过,有人着一身花衣,戴着精致的头面在这上面唱着曲儿,一扭一挥袖,一曲终,伴着吆喝与掌声。
“这台子,真是可惜了。”苏柠也喜欢听戏,喜欢看角色的头面与细细品着婉装唱腔,像游园惊梦,牡丹亭都曾听过,一幕幕看下来,那人影在心头总是来来回回的回味着。
“这年头,看戏的人少了,唱戏的人更少。”梁沉晔看了看时间,拉着苏柠坐到台子不远的一棵树的座椅下,“你等会,这戏就要开场了。”
苏柠疑惑,但还是有点期待,“睡会来这里唱啊?”
“你看。”梁沉晔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着一身青衣长衫的高挑人影走上台去。
苏柠抬眼望去,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听这清脆婉转的唱腔,应该是个女子。
她捻着兰花指,一双盼目上挑着,更是入了角色三分,时不时的挥舞着水袖,如泼墨般流顺,嘴里念着词儿,轻盈的身子一晃一扭着,那长长的青丝也飞舞着。一颦一笑都好似真的是那位悲戚自怜的女子,皆是动人的。
破旧的戏台,寥寥无几的看客,没有丝竹弦乐的伴奏,也没有损毁这场戏半分。
苏柠与梁沉晔皆无言,大家都在持着一种默契,静静的看着,直到曲终人散,人去台空,若黄粱一梦,梦里座无虚席,听一曲古人的故事。
女子唱完,还深深的鞠了躬。
而在场的是几个老爷子们,坐在树下听着曲儿,时不时也随着调儿点着头,手里都拿着蒲扇,时不时扇着,和旁边的人下下棋,说着两三句闲话。
自然而又不违和,像是一种规律,一种习惯。
苏柠有些入了迷,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唱曲的是什么人?”
苏柠觉得既然梁对这里这么熟悉,那肯定知道些什么原委。
不料,梁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下午偶尔会来这,我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苏柠有些遗憾,总感觉这背后一定有故事一样,“真的不知道吗?”
梁沉晔还是摇头,颇为无奈,“真的不知道,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
苏柠不死心,“有多久?一年?两年?”
梁沉晔想了想,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见她的时候,应该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她应该是和她妈妈一起来的。”
“十年?”苏柠嘴唇微张,眼里透着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