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呀,哪有送人礼物又收回去的道理?”顾花回赶紧将盒子里的戒指取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套在自己的手上,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怎么样?我戴着好看吧?”
“是挺不错。”君缘修的回答中肯。
顾花回这才想起来刚刚君缘修说的话,开始翻旧账来。
她叉着腰,板着漂亮的小脸,学顾妈妈的样子盘问着自己的相公。
“喂,君缘修,你刚刚说如果我不要的话,就把这戒指送给别人!哪个别人?难道是曲不弦?可是这戒指分明是女戒,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曲半烟,难道你要将这戒指送给曲半烟吗?”
顾花回怒火中烧。
她就知道这人跟曲半烟那女人有奸情。
没想到她们刚开始见面,就这么快勾搭上了。
“花回,你很介意曲半烟?”君缘修早已不是青涩不懂事的孩子,自然是明白顾花回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顾花回这是在吃醋,像他一般,总是因为若得若失而萌生醋意。
他心中微微有些雀跃,却表现得十分不动声色,脸上波澜不惊,还是一派温润君子的模样。
“谁介意她了?”顾花回被他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连忙大声否认:“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有人破坏你和曲不弦这么忠贞美好的革命爱情,你千万不要因为诱惑放弃曲不弦,要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君缘修笑意盈盈地问她:“那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呢?”
要怎么样才会放过他?
这她怎么知道嘛……
顾花回再次噎住,脸上涨得通红,却又没有反驳的话放出来,只能干瞪眼。
“呵呵……”君缘修唇角轻翘,眸如漆点,流露出愉悦的笑意。
小狮子炸毛的样子真可爱。
小脸粉嘟嘟的,让人想要狠狠捏一把,这么多年没变,她还是像是小时候那样容易生气,容易炸毛,然后等他一点点替她抚顺浑身乍起的毛发,温顺得像是一个驯服的小狮子,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身下。
君缘修的心软成一片,真想就这么一直逗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顾花回,你可真奇怪,哪有老婆劝自己的老公和其他人在一起的?还是说,你在掩饰其他什么?”君缘修继续逗她。
“你才在掩饰什么……”顾花回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眼神闪躲,“没有其他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回房间了……你也……你也早点睡……明明胃痛就不要熬夜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又那么晚睡觉,小心我……我……”
顾花回“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什么东西出来。
突然发现,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君缘修的。
她和君缘修在一起,主导地位上的人,永远都是君缘修,她又能拿什么来威胁他呢?
顾花回耷拉着脑袋。
做人还真是失败。
君缘修被顾花回的词穷的表情逗笑,胸膛里震荡出愉悦的笑声。
顾花回被他笑得更加窘迫了,小脸酡红,耳朵发烫。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那就更加没面子了。
想到这,顾花回连忙摆出一个凶巴巴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君缘修。
“君缘修,不准再笑了……如果,如果你再这么笑我,小心我撕了你。”
“求之不得。”
君缘修轻薄的唇里吐出这么这么四个字。
他说得暧昧,顾花回的脸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君缘修你别不相信,我说到做到的,迟早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顾花回撂下一句狠话,就灰溜溜甩上了房门。
留君缘修一室清静。
又是这样暗无天日的寂静。
君缘修唇角温润的笑意,在顾花回离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直都挂在脸上,久而不散。
他没有说谎。
君缘修真的是求之不得。
他天天都想小狮子骑在他的身上驰骋死亡,征战四野。
他夜夜都在梦里遇见小狮子将他拆骨入腹,吃干抹净,寸寸不留。
他每日每夜都希望小狮子能够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尖叫娇吟。
身子又开始涨得发疼,君缘修苦笑。
别墅熄了灯,走廊上空荡荡的。
顾花回的床头上,开着一盏昏暗的睡眠台灯,她侧身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唇角微微弯起,睡得很是酣甜。
“咔”的一声,把手突然间转动,她卧室的房门开了。
顾花回素来睡得死,所以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一切。
顾花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腿根处酸酸麻麻的,好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
掀被一看,白皙细嫩的大腿那儿竟然通红一片。
顾花回心中一惊,还以为这被子里有什么咬人的虫子在作怪。
记得她上大学住宿的时候,有一个室友就是因为被虫子爬了,脸上便起了大片大片红色的花痕,像是被猫儿抓过一样。人们总爱先入为主考虑事情,所以顾花回此时,直觉是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并没有想到其他方面上。
更何况,除了腿间的酸麻感之外,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地方。
房间里有一种让人昏昏沉沉的麝香味道。
顾花回忍着两腿的酸麻,走到落地窗旁,将窗帘拉开透气,房间里的氤氲香味这才消散了一些。
顾花回长吸一口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