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芷琳的小嘴张大到可以吞下个大鸡蛋,大师兄的事整个茅山都没几个知道的,就算内门弟子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的金甲将军,自己还是偷听他和师傅谈话知道的,一眼就被这个小子看穿了?
这人一步一步走到老者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反手又是一个:“你刚才是右手毁了男孩魂魄吧,那这只手就别要了。”
一伸手攥住老者右手腕,一抖之下老者右手反向折断,半晌老者才痛呼出声,他完全被这人的气势镇住了。
“妖鬼现在又抓住了女孩魂魄,你用左手再把女孩毁了,我再折断你左手。”这人一指别墅内。
老者直接跪下叩头:“不敢啊,先生,我不敢啊,我刚才也是没办法啊。”
来人轻蔑的看着老者:“没办法就可伤及无辜?等我有时间去青玉门看看,要是都像你一个德行,青玉门也没存在的必要了。”一脚将老者蹬到花坛边上,正好在路芷琳脚下,路芷琳弯腰就给了他一耳光,打完还嘻嘻的笑。
来人看着路芷琳,路芷琳才放开被提亚龙挽着的手,娇笑跑出来喊道:“大师兄大师兄。”
跑到一半身子一顿忽然看向程彩衣:“你不是想要我陪你睡觉吗?你还说陪你睡觉你就给我买名牌包包。”
程彩衣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一道黑影闪过,一脚就踹他大腿上,清晰的骨裂声传来。
来人一双眸子燃烧着火焰看着程彩衣,程彩衣捂着大腿就躺地上了。不躺也不行,那双眼睛太吓人了。
来人回头又看向提亚龙,提亚龙摸摸鼻子笑着走出来,路芷琳赶紧说道:“大师兄,这是我们同学,这是我大师兄出尘子。”
提亚龙笑着伸出了手:“大师兄好。”
出尘子没伸手,冷哼一声,两指夹出一张黄符一挥:“把它弄出来。”
霎时间阴气弥漫,阴风刮起,就连10米外花坛内的花瓣都不堪风力被卷起,一只漆黑的鬼出现在半空。
这是提亚龙第一次看见鬼穿衣服,之前见到的鬼穿衣服都是阴气幻化的,可是这只鬼竟然穿了一件带兜帽的大氅,漆黑的大氅漆黑的手,只有兜帽中现出两点红光,要是再来个镰刀,这活脱脱是国外的那个死神。
鬼飘向别墅,身边阴风环绕,一幅萧杀景象。
金蟾依旧趴在小女孩的后颈,小女孩的魂魄已经忽明忽暗,脖子一直到肚子都能看见金蟾的血红长舌插在里面。
出尘子喝到:“你给她补充阴气,我弄他下来。”
漆黑的鬼王一指,阴气源源不断的汇进小女孩魂魄,魂魄稳定下来,不一会就变成了淡粉色,这是阴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变成厉鬼了,而金蟾似乎对新来的营养很是中意,搅动舌头加大吸力。
出尘子一声冷哼,左手一张符挥出,符现金光圈住金蟾,右手握拳一拳砸向金蟾。
提亚龙看得清清楚楚出尘子挥拳的时候金甲将军也动了,身上金色光圈一抖汇向拳头,这金甲将军不是窃居出尘子肉身的,是他的……守护神。
可是出尘子为什么要压制他呢?
金蟾被这一拳打出几十米,鬼王抓着小女孩的魂魄飞回来交到路芷琳手中,一人一鬼追着金蟾就下去了。
提亚龙也追下去,这战斗必须得看。其实他很幸运,修行中人想要一观茅山大师兄出手的如过江之鲫。
一人一鬼围着金蟾开始搏杀,阴气对阴气,金光对妖气,哪一样金蟾都不占便宜,不一会就被打得吱吱叫想要逃跑,可是陆空皆被封锁,尤其是那只鬼王,闪转腾挪,金蟾数次想要飞走都被他砸了回来。最后出尘子在身上拽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一剑刺进金蟾身体,金光爆出,金蟾被崩碎。
鬼王没闲着,浑身气势鼓荡,金蟾的阴气源源不断被吸入他身体中,可以看得出它的身体比刚才还要凝实一些,原来茅山的养鬼术是互惠互利的。
钱总来接大家入别墅,言辞恳切而悲伤,一边客套一边不住的瞄被路芷琳牵在手中的女孩魂魄。
大厅很大,两面都有沙发,出尘子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沉声说道:“以后长对了眼睛,就似这种一身欲.望之人也配修行?”
钱总已经跪倒在地:“请师傅救我儿子的魂魄,我愿贡献出所有家资以酬谢贵山门。”
“救不了了,你和他们在一起接触良久,应该也知道魂飞魄散无人可救,我把你小女儿送去投胎吧。”出尘子从衣服内翻出了一张符,挥手引燃。
两个阴差飘摇着显现,路芷琳眼角含泪站起来:“三师兄。”
一个阴差笑着点了点头,先拱手执礼:“大师兄。”
出尘子点了点头,一指小姑娘魂魄:“礼行,她被妖鬼吸食,迫不得已给她灌了些阴气,未造杀虐,你带她回去洗净戾气转世投胎吧。”
薛礼行顿了一下,又看了一圈屋子里面的人,再次拱手:“大师兄。”
出尘子皱眉,屋内窗帘无风自动,就连身边钱总的笔挺西装都飞扬而起,出尘子左手似五爪扣下,提亚龙看见他身体内的金甲将军也是五爪扣下,一道金光形成一个座钟形状的屏障将出尘子和薛礼行封闭。
提亚龙看了一眼路芷琳,发现她正在紧盯着屏障内薛礼行的嘴,这是会读唇语啊。偷偷摸摸蹲在沙发后面,一声低吼:大真言术:瞰破虚妄。
我不会读唇语,但我会偷听。
他的行动引起了另一个阴差的注意,凝视半晌飘向提亚龙:“小爷。”
“一边呆着去。”
“是。”
路芷琳也偷偷蹲在提亚龙身边:“他们说的话我们茅山唇语竟然读不出来,你能听见吗?”
提亚龙一摆手,路芷琳乖乖的闭嘴,不过一脸的窃笑,这货果然可以听到。
薛礼行:“不是一天半天了,这几年咱们茅山龙虎山和各个仙门通过阴差送下去的厉鬼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