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龙拦住了他们:“我劝你们别出去,这片山林不安全,我会算命,你们出去一定会发生意外的。”
蛮横的推开提亚龙,三个人笑着走远。
提亚龙邪笑着走到刀疤身边:“你们在不是你们的土地上这样肆无忌惮吗?我觉得你应该阻止一下,他们会出意外的。”
刀疤不屑的说道:“他们只是去放松一下,另外,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能力管?”
提亚龙又转向赵兴志:“你不是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吧,你为什么不阻止?”
赵兴志本来就对葛土辩和提亚龙有底火:“我管不了,这是他们的自由,我只能管他们在任务中的行动,任务以外的管不了。”
提亚龙又笑了,看向李四火和陈广兴:“你们这么久不问原因就是你们也不打算管了?”
两个人看都没看提亚龙。
提亚龙尴尬的笑着,走回自己的位置,不过这次他坐在了葛土辩的阴影中,葛土辩比较胖,正好将他的全身挡住。
悠闲的喝酒,悠闲的吃兔肉,提亚龙和葛土辩知道短时间内队伍不会前进的。
一个小时,三名雇佣兵没回来,一个半小时,依旧没回来,两个小时,还是没回来。
刀疤慌了,召唤其他人向山路走去,没多久就寻到了,因为这三个人就躺在山路中间。
回来了,六个人抬回来的,三具死尸摆在火堆旁。
第一具右手被人拧掉了,太阳穴上一个大窟窿。
第二具也是太阳穴上一个洞。
第三具有点恶心,头颅上扎着一只人的手臂。
三个人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惊恐表情,这表明出手的人速度快到了一定程度,他们死的位置离这里不远,没有惨呼同样说明他们几个在一瞬间就被人扭断了手臂扎死在当场。
不只赵兴志和邢武阳惊恐,就连陈广兴和李四火都在暗自思量:出手的是人吗?人能有这样的速度吗?而且出手的人心态很稳,就是奔着全部灭杀他们去的,一点没有犹豫。要说出手的不是人也不可能,妖族杀人是要吃尸体的,这三具尸体一点被啮咬的痕迹都没有,鬼族根本就不会扭断手臂,直接阴气割喉就好了。
会是他吗?那个人畜无害甚至有些胆小的少年?
刀疤在咆哮,他已经快要丧失理智,就算这群雇佣兵杀人也没有现在的场面血腥,这就是一场虐杀,手法惨绝人寰。
刀疤拔出军刺快速跑到这边,指着葛土辩:“是你吗?是你杀了他们对不对,我们只和你们有冲突,一定是你们。”
提亚龙缓缓站起,迎着军刺走过来:“我早就告诉你他们不能脱离队伍,可是你不信,我算命很准的,真的。”
葛土辩听着提亚龙鬼扯开心的笑着,虽然这三具尸体的死状也令他颤抖,但这口气出的确实舒心,想祸害我们的人,把命留下吧。
刀疤依旧指着提亚龙:“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看你们不顺眼,我的兄弟不能白死,我要杀了你们给他们陪葬。”
提亚龙在笑,现在的情景令他有些理解“他”出手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笑,那是一种面对即将死去的对手的死亡微笑,这笑容是留给死亡者的临终梦魇,这梦魇将伴随着他直到永远。
“我也给你占了一卦,卦象上说你再用刀指着我,你也会出意外的。”提亚龙提醒他。
刀疤嘶吼:“法克。”军刺挥向提亚龙的脖子,到底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暴怒下刀疤的手臂也很稳,刀锋取的是提亚龙的喉管。
咔嚓,噗,砰。
一把拧断了刀疤的右手,白色的骨茬是斜的,前端锋利如他手中的军刺,噗的一声轻响已经扎进刀疤的头颅,刀疤的尸体瞬间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提亚龙笑嘻嘻的:“你看,我说我算命很准吧。”
现场除了葛土辩没有人能移动身体,似乎被魔咒禁锢。
血腥与暴力完全诠释不了刚才的杀戮,那好像应该算是……艺术。
葛土辩笑着,这样的出手他见得多了,当时提亚龙灭杀上千行尸的时候大多数是直接刺头,只不过现在桃木剑换成了对方的手臂,这也表示提亚龙的速度比那时候快了。
惊恐过后一片开保险的声音,所有雇佣兵用枪口对准提亚龙,其中一个雇佣兵已经血红了双眼,他是刀疤的亲弟弟。
提亚龙背着手从左至右环视雇佣兵:“我给你们也算了一卦,你们再用枪指着我,你们也会出现意外的。”
提亚龙依旧在笑,不过他现在的笑容在所有人眼里已经堪比恶鬼,火光乎现映照着提亚龙惨白的脸,只能看见的下半张脸上的笑容诡异而且凶狠。
陈广兴举着手里的酒瓶定在了当场,邢武阳的裤子全湿了,一股骚臭味道飘过来。
刀疤弟弟似乎没听懂提亚龙的汉语,手里的枪瞄在了提亚龙的头上,提亚龙看着他:“你听不明白我的话是吗?我已经对你们仁至义尽了。”
回应提亚龙的是一声枪响,巨大的轰鸣表示这枪的威力一定非比寻常,可是提亚龙不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枪的名字和型号。
低吼,大真言术:龙火。
全身上下被一层薄薄的火焰包围,弹头在离火焰两尺的位置就开始减速,那是因为龙火外围还有一层龙气,当弹头临身的时候就被火焰融化为金属液体,提亚龙一伸手接住液体,身形一闪就捂住了刀疤弟弟张开的嘴上
口腔内的部分尽被铁水烧化,包括咽喉,声带。刀疤弟弟没有惨呼,直接被提亚龙用一只手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痛苦令他全身痉挛,肌肉扭曲。
提亚龙残酷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开枪打我?”
食指中指前伸,拇指上翘,“砰”这声音不是枪响,是提亚龙用嘴模仿的,不过他模仿的不像,毕竟也没学过口技什么的。
一道红色龙气形成箭矢,穿透刀疤弟弟的眉心,将他的头颅击出一个透明的洞,刀疤弟弟顺着树干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