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坑爹的全国连锁客栈
“嗳,你脸皮这么厚也会脸红啊?”
看着白苏通红的小脸,慕容泓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一下,一股浓浓的鸟屎味儿让他身子僵在原地。
见慕容泓微微扭曲的俊脸,白苏笑得一脸灿烂,“是不是很香很好闻?要不要多闻闻?”
白苏伸出爪子就勾在了慕容泓的脖颈上,一脸戏谑地作弄着他。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双腿缠在了慕容泓腰间,整个儿一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胸前。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什么大灰狼与小绵羊,统统见鬼去吧!只要能整到慕容泓,她白苏一千一万个乐意。
“你、你下来啊!都被你压得不能喘气了!”
慕容泓伸手去掰开白苏缠在他脖颈上、腰间的双手双脚,刚掰开这只,那只紧跟着缠了上去。
靠之!简直就没玩没了了吗?还一身臭气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不放!谁让你那晚压倒我来着?我这是反压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慕容泓你也会有今天!
白苏心里爽得很,美滋滋地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胸前睡了一个晚上。
隔墙有耳,三双耳朵紧贴着墙壁偷听着慕容泓与白苏的动静。
“这个皇妃果然很猛!”
司马璟津津乐道,见隔壁没了动静,又躺在在床上。
司马璁哼了一声,见怪不怪道:“你没见过更离谱的呢!皇上当着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向她求婚。”
“可能在千丈荷花瀑布下就与皇上私定终身了吧?”南宫澈想起那晚慕容泓为救白苏对着发狂的白狐刀剑相向,慕容泓那样认真在乎的眼神,他记得清楚。
坠落千丈荷花瀑布后发生了什么,南宫澈不知道,但是慕容泓自那晚之后对白苏的态度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这一点,朝中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
夜色更深,屋子里的声响渐渐消停了,沉香放心下来,慕容泓也算得上君子,不会对白苏有越轨之事。
何况,名义上,他们已经算得上夫妻了。
砰……
悦来客栈楼道尽头的窗子被打开,一个红衣女子纵声悄然跃入屋里,恰好看见守在门外的沉香。
“兰姬?东主派你来的?”
沉香迎上兰姬,两人站在窗口,悄声说话。
皎皎月色细碎地洒在兰姬略施脂粉的脸上,若不是她那双眼眸里的冷漠,倒是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东主近日登基,希望你能出席,并且东主打算正式公布你神兽的身份。”
兰姬温婉的话音压的很低,瞥一眼沉香身上的蓝袍,不像是他的。她从袖中摸出一封塞得鼓鼓的信,交给沉香。
“东主还真是费心了。”
沉香从信封内掏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封慕容泓的亲笔信。
上书一行字:下月十五之前,速速回京。
“那对龙凤胎很乖,已经会爬了。”
兰姬那双丹凤眼里多了丝柔情,像是在说自家的孩子似的。其实,她也不过刚满十八,如花的年华。
“嗯,那对龙凤胎你还是小心点儿看着,东主已经起了疑心。”
沉香淡淡的提醒了一句,拂袖转身,吱呀一声推门进了司马璟那屋里。
兰姬唇角微微一笑,转身跃出窗外,一袭红色罗衫消失在夜色里,独留幽幽的兰香弥漫在空气里。
一夜无梦,清晨天微微亮,悦来客栈的店门便被扣得砰砰直响。
掌柜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开了一扇店门,一瞧,傻了眼。
这小镇的官大爷是从来不曾光临小店的,这一拨来了数十个人,不是折煞了他吗?
掌柜谄媚地沏了壶店里最好的茶,一一摆开茶碗斟得满满当当。
“昨晚你这店里是否来了五男一女,那个女子长得特别丑?”
为首的官吏猛地喝了口茶,把掌柜的拉到一旁仔细询问起来。
掌柜的小腿直打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好、好像是、是有这么、这么一拨人,住、住上房。”
“走!楼上搜!”
茶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数十个官吏直直朝着客栈楼上走了去,年久的木质楼梯被踩得吱吱呀呀作响,似乎下一刻就会哗啦一声断裂。
砰、砰、砰、砰……
一连推开了所有上房的房门,全部空荡荡看不见一个人影,连半个鬼影儿也看不到。
一个小兵无意从窗户里瞅了眼客栈后院,两个男子牵着马匹,四个身影先后跳上了车,从他们的着装来看,像是宫里出来的。
“头儿!他们跑了!在后院坐了马车!”
顺着小兵指的方向,为首的官吏啐了一口,抬脚狠狠踹了一脚小兵,“他娘的!给老子追!”
噼里啪啦……
一阵凌乱的跑下楼梯声,数十个人风风火火跑了楼梯又冲出了客栈,朝东南方向跑了过去。
咔嚓咔嚓咔嚓……
那群官兵刚走,数十层楼梯全部开裂,从中间断裂开来。
“我的楼梯!我的茶水钱!”
掌柜的追出了悦来客栈,朝着官兵消失的方向跑出了几十米,吭哧吭哧在原地喘着粗气,再也不去追了。
当官的都是坑百姓呐!怎么不去坑他自家爹娘去!一群王八羔子!
“司马,再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
慕容泓悠哉地坐着,又往嘴里塞了个肉包子,大嚼了三两个囫囵一口吞下。
“催什么催!再快只能让这两匹马长翅膀了!”
司马璟一脸不快地挥动着手里的缰绳,一眼瞥见慕容泓手里的包子,猛地咽了口口水。
可怜他七舅老爷啊!他还没吃早饭呐,就被慕容泓直接叫醒了起来当苦力。
“皇上,你就别逗他了。他们那些杂种马压根儿追不上我们的马车!”
南宫澈及时冒出头来替司马璟解围,慕容泓那喜欢整人的性子就算出了皇宫也一点儿也没变。所谓江山易改……
慕容泓舔了舔嘴边的肉汁,十分不乐意有人戳穿他善意的小谎言,指了指马缰道:“南宫,换你来驾驭马车。”
南宫澈啊了一声,一口包子里的肉馅吧嗒从口中掉落,一边心疼着他的肉馅一边不满地接过马缰。
慕容泓果然还是那样小心眼啊小心眼,以后的路那么长,有得他受了。
那群官兵追出了几十里地,只见马车越追越远,丝毫没有追得上的迹象,也就纷纷停了下来。
“头儿,为嘛我们追不上他们的马车呢?”
一个小兵不怕死地问了一句。
为首的官吏哼了一声,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人家的马匹那是纯种皇家的汗血宝马,咱们这是杂交的小野马,能比吗?”
“还是头儿有见识!”
小兵们恭维着为首的官吏,其中一个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大喊一声:“头儿,茶钱还没给!”
为首的官吏瞥一眼那个说话的小兵,眼神恨不能生生把那小兵身上扎几个窟窿,“操!不说话你会死啊!给老子闭嘴!今天的茶钱你掏,外加罚一个月月俸!”
祸从口出,无知无畏的人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如是。
一路颠簸,日夜兼程赶了两天两夜,再次到了楚地。
“又到暖城了……故地重游、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