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词条上讲,所谓诗人,就一般意义来讲,通常是指写诗的人,从文学概念上讲,是在诗歌创作上有一定成就的人。诗人,通过诗歌创作、吟咏,抒发激情,讴歌山水,鞭挞丑恶,传颂人间的真善美。载入文学史上的诗人,都是属于文学家、艺术家的范畴的。譬如我国历代出现过的众多的杰出诗人,如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等。还有陆游、丘逢甲等爱国诗人、高适等边塞诗人。诗人很受人尊崇,因而诗人的雅号也很多,如诗仙、诗圣、诗佛、诗祖、诗鬼等。
其实,“诗人”一词,战国时就有了,《楚辞·九辩》注释说:“窃慕诗人之遗风兮,愿托志乎素餐。”可见早期诗人重在言志。《正字通》注释说:“屈原作离骚,言遭忧也,今谓诗人为骚人。”这便是“诗人”后一词的最早提法。从此以后,“诗人”便成为两汉人习用的名词了。
有作家袁卫星、彭斌这样素描诗人:
这个菊花在阳台上呼唤东篱的季节
我瞧见我们的诗人比黄花还瘦
这些活在人群中的五百罗汉
为什么落到这般地步
他们一定是把子瞻的明月
当成烧饼充饥了
他们一定是把摩诘的清泉
当成美酒畅饮了
他们在唐诗宋词的美味馆里
只一碟五绝小令
就能消受半个黄昏
他们摸着不长胡须的下巴
想吟出一句绝唱
可家人把灯光抢了去
说,写诗干啥
劳神,又费电
受好友尚书相邀,很偏得的有幸参加了8月金秋在大庆龙凤区“国府湿地庄园”举办的“大庆·龙凤湿地笔会”,再度与诗人庞壮国相遇。
诗人老庞,依然是那么率真,豪放,无拘无束,偶尔,还有些孩子气。
这是在1990年黑龙江边初见,20年后再次见到他的印象。
作为诗人的庞壮国,在文学界、诗界颇有名气。他的诗也是独具风格的:
“是脚穿银刀抡舞木拍争抢一块黑月饼然后常去
牙科医院的疯魔们的季节
是手里握笔想画东北虎追撵一群雪狼以致披着
毯子老打喷嚏的呆子的季节
充满传奇充满生机充满矛盾充满笑话充满土地
与人的庄严感啊关东十二月
我的乡情我的骄傲我的苦中乐我的人之初或许又将是我的归宿啊关东十二月”
2004年5月10日,《黑龙江日报》文化栏目名记者唐小清曾在笔下这样描摹诗人的幸福生活:
“当年,只有十八岁的庞壮国是从鹤乡齐齐哈尔来到小兴安岭艰苦的国营农场当知青的,头枕着大通铺,却流淌出灿烂的诗情来,一行行的,一沓沓的……这个叫诗的东西让他如此着魔,如此刻苦,他起早贪黑,甚至梦中都在呓语着诗句,有时半夜里他会突然醒来,把梦中所做的诗句记录下来,他的处女诗作是由《黑河日报》刊发的,从此一发不可收,全国各地的诗刊都纷纷登载他的诗。”
1983年,他被调到大庆进行专业创作,仍然关起门来潜心写诗。但他没忘记出门看景。他的那些激昂的诗句大概也离不开他所走过的路,所观的景:三次拜访浩浩荡荡的乌苏里江,六次攀登高高的大兴安岭,四次踏上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从漠河顺江而下漂到黑河的三天三夜的惊险旅程,他经历了三次……
写《关东第十二月》那会儿,他住在大庆展览馆后院的旧板房里,望着门前一个正打加密井的钢铁钻塔,听着窗缝里钻进的呜嗷雪风,铺开稿纸———脚下是严寒,而膝盖以上是春天。他把心思变成句子,排列到稿纸上。在北方人的口头上、在人和土地的情感深处,那些流动着的活生生的北方语言,它们本身即具有诗意诗性。他在潜意识里把孩提时代的母语,把他最早接触世界交流人间的那种原生态语言,连泥带土,拌着心声血气,搅着九曲情肠,拿到诗歌里的时候,天、地、人的情韵声音就首先打动了他自己。
写诗,他写了几十年。现在他已不再年轻,1998年他开始创作长篇小说,小说即将出版,可他仍然写诗,仍然胸怀着诗人的激情,每年都有十几首诗出笼。
作为诗人,他才华横溢,豪爽洒脱,他保持着绝对的身心舒展与自由,他的不拘一格和他悲天悯人的情怀,使他永远保持着真正的诗人的心灵。
著名作家阿成不久前写庞壮国的文字最有意思:庞壮国在写诗方面全国是非常有名的。都知道有个庞壮国。庞壮国凭什么这么有名呢?绝不是凭他的散文,而是凭他的诗,决不是凭他那些古怪的诗,而是凭他那些地域情感的诗,决不是凭他那些调侃的诗,而是凭他那些端庄的、健康激情的诗。像我曾经在文章中引用过的他的那首长诗《二十岁的城市》,我读了之后真的很感动。
诗人当上了作协主席,成为一个城市理所应当的文学张罗人。当初不是诗人选择它,而是它选择了诗人。诗人原本寻思玩几天“票”也未尝不可。没料到一玩就上了瘾,“赔钱赔时间赔精力赔成绩赔心情赔笑脸赔委屈的买卖”,沾上手就扔不掉,可他还干得蛮欢。作为大庆作协主席,他容忍,宽容,乐观,乐于助人,十分敬业,甚至于没有条件,他创造条件也要上。比如大庆作协跟受众面最大的媒体合作,在文学园地日益萎缩的大背景下,他们小气候似的给作家们开辟新天地,他在《大庆晚报》主持每周一块作家随笔专版;在电子网络如潮如涌的新时代里,在油城写作者家庭电脑随波逐流上网在线的新形势下,他们紧赶大潮让文学也扯起电子风帆,一帮热爱文学的小兄弟姐妹即将整出杂志似的文学网页……
最关键的是他为了大庆文学的繁荣昌盛,总用他热情的火光“干扰”别人,电话搅和完了写长篇的大作家,再电话“搔扰”一下忙活杂志焦头烂额的主编,用最好听的词打动他们,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来稿形成了集团军似的冲锋,充分显示了大庆文人在随笔方面的实力,最终出版一本大庆人的随笔集。庞壮国对生活要求不高,也好满足。除了朋友多,喝高兴了要唱几句《蒙古人》外,他最爱的就是玩了,钓鱼打麻将,他都是好手,如果有什么玩的是他不会的,他会一直惦记着,直到会了为止。
在他的幸福生活里,还有几样是少不了的:下饭店,菜多菜少无所谓,但一定要有荤的,他说自己是肉食动物,不吃肉怎么行?虽说最近得了脂肪肝,但他还是要开戒吃肉的。
俗话说,“诗酒不分家”,“李白醉酒诗百篇”,当诗人的当然爱喝酒了。但他喝酒很讲究,“酒不在贵,小烧就行”,他偏爱喝东北小作坊用传统工艺烧出的“小烧”,要粮食酒,而且度数要高。
他吃饭也有说道。“饭不在精,豆饭就行”。他偏爱饭豆,所以每当点主食的时候,不论多大的饭店,他首选的就是豆饭。
他的幸福生活就是这样的,很简单,也很实在。
唐小清,据说一个非常有才气的美女记者,我一直未曾见过。但是,她的文章前些年经常能够读到,从视角到观点到谋篇,字句确是不凡,不仅观察细腻,而且善于捕捉人物个性。她笔下的庞诗人,确实就是这样一个特点突出的文人。
感谢美女唐小清记者为我们轮廓清晰线条分明地还原了一个个性诗人庞壮国。如今已经退休去职飘逸潇洒的庞诗人,依然是烟不离口,酒不离身,一言一笑浑身都是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