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喃喃道:“先生,你长得可真好看!”
封一一愣,而后蹙眉轻斥:“小九,莫要混说。”
秦九嬉笑道:“先生的字也好看!”
封一不为所动:“你若好好学,也可如此。”
秦九眨了眨眼:“若小九学好了书法,先生还会继续教小九么?”
封一轻笑:“书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为师只教小九几日,接下来的,便靠小九自己每日苦练。”
“至于其他的,为师此次回京,打算来年开春再走。”
“此间,小九若有什么想学的,只管相告,但凡是为师会的,定倾囊相授。”
“不过,小九可要记住了,在我这里,只要学了,便不能半途而废。”
秦九皱着小脸沉思了会,终于重重地点下了头:“小九记住了!”
“甚好。”封一微笑着将默好的文章递过去:“那现在就从临摹开始。”
几日后,在秦九的各种闹腾下,成功气走了除封一外的所有先生。
书房,秦明修指了指秦九,气到说不出话。
秦九走上前摇着他的胳膊撒娇:“爹爹,封先生这般厉害,有他一个人教女儿便够了,这样一来,女儿还帮爹爹省了不少银子呢!”
秦明修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我差这点银子吗?”
秦九殷勤地替他捏了捏肩:“爹爹自然不缺,是女儿心疼银子。”
秦明修颇为受用,慢悠悠道:“改日我再请几个先生,这次可不能再胡闹了。千华君答应收你为徒,已是看在你娘亲的面子上,怎能再劳烦他日日登门为你授课。”
秦九果断拒绝:“不行。先生已答应了教我,教一样是教,教两样也是教,先生才不会在意这些。”
“爹爹若是觉得,先生日日来秦府太过劳累,那九娘日日去封府不就行了。”
“既能替先生分担,又能表诚心,多好!”
秦明修蹙眉,思索此事的可行性。
秦九见他动摇了,立马再接再厉:“爹爹,你就依了我嘛~九娘保证,一定好好听话!”
秦明修终于松动:“好了好了,依你,但一定要好好听先生的话,知道吗?”
秦九忙不迭地点头保证:“九娘一定好好听话!”
秦明修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娘子解释。
秦九步伐轻快地回到了倚晴苑,走到紫藤架下的躺椅上躺下,从怀中拿出封一所赠的玉佩细细赏看。
先生,千华君,封一,我们马上就能日日相见了,真好!
第二日,早膳过后,秦明修带着秦九携礼前往封府拜访。
一下马车就收到了诸多目光的打量,秦明修抬眼看去。
几个妇人站在秦府门口打量着他和九娘,看穿着打扮,似是媒妈妈。
向门房递了名帖,秦明修和九娘等候。
有妇人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位官人带着小娘子来封府作甚?”
秦明修含笑道:“千华君前几日收了息女为徒,今日携礼特来拜访。”
那妇人又打量了秦九几眼,笑着夸赞道:“竟是封先生的徒弟,难怪这般灵气。”
想了想又道:“长双坊的李家大娘倾慕封先生已久,今生已是非君不嫁,二位等等若是见到了封先生,劳烦在先生面前提一提,也不枉李家大娘相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