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之时,大雪过后,整个青丘山披上了层层银装。青丘山位于天玄国的西南角,乃是天玄国与天鹰国的边境。自从两国和平相处后,此山生机繁茂,百兽成群。
在这青丘山中有个千年宗门———天机门。
此时山脚站着两名身高两米左右的身着黑色盔甲的勇猛壮汉,这两名壮汉犹如猛虎一般,冷血的双眼扫视着眼前的山林,那宽厚的背后正挂着一把散发血红色光芒的长戟。那血红色的长戟一眼看去足有两米之长。
深冬之时,寒风飘瑟,温度低得吓人,山泉涌出的水流早已结成长长的冰溜子。
在雪白色的山景映衬下,这两名壮汉显得那么突兀,然而这并不是最突兀的,更加突兀的是在这两个大汉脚下居然出现了一个阵法,紫色雷电环绕着。
壮汉一个箭步,直奔山峰顶,外表看着笨重的铠甲在身,但身法仍是如此轻盈,可见二人修为不容小视。
与此同时天机门外,一名身着青色布袍的老者,在徐徐寒风中飘然而来。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颇有仙人的风范。
青衣老者一挥手,随之出现一个石桌,在石桌四方各有一个石凳,他便坐在背靠北方的石凳上。而此时从远处,飞来十二个人。
这十二人有老者,有青年,有妇女,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这十二人都身着红衣。
“我等十二护法,皆以集齐,不知尊者有何吩咐?”十二人中红衣极为血红的那位向青衣老者询问道。
尊者揉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淡然道:“你们闭关也有些时日了,明天就是新英大赛了,请各位护守各方,保证天机门的安全!老夫在此道谢了。”
这十二人彼此相视,齐声道:“尊者客气,我等被供奉于此,保卫天机门乃是我等本分。以精元起誓,我等定保天机门平安无危!”
尊者挥了挥手,十二护法便飞至宗门的十二个方位,随之整个宗门被淡红色的光罩笼住。
“两位!想必也蹲累了,来这坐坐喝杯淡茶吧!”
话落,在远处的草丛里蹦出来两个壮汉。他们便是山脚下的两名壮汉,从十二护法到这开始,早已观看许久。
尊者:“两位来此,想必是来参加新英大赛的吧?不过可惜了,大赛是明天开始。”说着尊者又挥了一下袖子,只见石桌上出现了一个茶壶和三个茶杯。茶壶外表经过精雕细琢后的青花瓷显得是那么精致,壶嘴时不时冒着热气,茶香缕缕。
两个壮汉为首的走上前向尊者说道:“老者,我们来此不是参加新英大赛,而是找您有要事汇报!”
“找我?看样子老夫遇上事了。”尊者持起茶杯边轻抿茶水淡然道。
随后为首的走上前在尊者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尊者身子颤抖了一下,赶忙挥了挥手,身后的墙壁里竟走出来一个少年。
少年向尊者鞠躬敬道:“师叔,何事唤我?”
“燕儿,告知你师父,速速出关,泽儿出事了!”尊者不断皱眉的看向远方的天空。
远方的山峰在云中傲然耸立,如若无人特意前往,怕是不会注意到有个山洞。
山洞内此时金光闪烁,山峰四周聚集了不少灵兽,仿佛是在守护着什么。
“轰!”随着山峰崩裂,从中飞出来一个人,此人面色冷冽,双眼如狼,吓的四周的灵兽散逃。
“子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急忙?”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子燕。
“是少泽,他的血晶变暗了!”子燕仍是鞠躬敬道。
“暗了?吩咐冥玄宗所有长老及宗主等人来后山见我!”
说着便向后山飞去,脚下微风漂浮,身姿飒爽,说是飞,又如同空中踏步。
一步又一步踏着,虽然面色如此高冷,但是不免看起来有些滑稽。
没有过多久,便有一众人聚集到了后山。男人倚在椅子上休眠,仿佛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众人。而这众人也默默的在身旁等候,默不出声。
不知谁咳嗽了一声,那个男人才睁开眼睛,看了看众人说道:“让各位久等了,闭关有点累,小睡了会儿。”
这伙人为首的老者赶忙附和道:“宗主言重了,我等在此并未等候多久,倒是望宗主注意身体。”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们有事了!冥玄宗是不是有弟子携玄雷失踪?”那个男人冷视着眼前的众人,每个字都带着施压。
“这,我已吩咐人去找了,可是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似乎宗里有个叫赵雄的外门弟子平常跟他走的很近,但是他也失踪了,如今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老者仿佛并不受那个男人的威压,只身回答道。“宗主,老身斗胆问一下,刘少泽不过冥玄宗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竟让您如此费心?”
“呵!就凭他是刘姓,你就应该想的到。这么多年的一宗之主怕不是该换人了?”那个男人对着老者冷声道。
“什么?难道,他,他是帝都刘家的?”“不对,刘家的人怎么会在冥玄宗,而且还只是外门弟子?”老者面色恐惧,嘀咕的时候身体不断颤抖。
“啪”的一声,只见老者一巴掌将身边穿着紫金铠的男人扇到了地上。
“你个废物,宗门里有这等人你居然不知!要你这中堂主管有何用处?”老者不断向主管吼道,完全不顾个人形象。而这个主管也因为一巴掌扇蒙了,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他怎么会是刘家的,不会的,不会的!”
“呵呵。真的是可笑,一群乌合之众!给你们三天时间,在新英大赛结束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那个男人消失了。只剩下冥玄宗的众人在惊愕中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你们没有听到吗?三天时间!动用全宗资源,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老者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头上不断冷汗流下。
而此时在另一个空间里,有一个人正在挣扎,他貌似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