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掌柜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这岂有不知?老掌柜连忙脸上挂着笑,打着圆场的说道。
“两位公子,息怒息怒,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你就是醉仙阁的掌柜?来得正好,你们上的还是叫做菜吗?色香味全无。害得本公子,雅兴全无,岂有此理!“白衫书生怒火未平。
“两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后厨的张厨师因事回村了,新厨师刚来马虎,要不两位公子啊,我给你们换一下?“老掌柜真圆滑,后厨的秃顶老张明明在厨房,小喜子心里真佩服老掌柜。
“白兄,且息怒,注意读书人的形象。“临窗的黄衫公子突然开口了。
白衫公子听完,觉得甚是有理,火气稍微缓和了点。老掌柜是个人精,也趁机说好话,赔不是。
“汴京的醉仙阁真是有名无实呀,奉劝掌柜的还是关张大吉。“老掌柜听完黄衫书生的话,差点没气背过去,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小喜子听完也觉得憋屈,要是在以前,哪会有这样的情况,有雅间给你坐就不错了。
“白兄,我们还是约上几位好友去对面的神仙居吧。“说完起身就往外走,白衫书生见状也跟着走了。在走的时候,没有忘在桌上放了银两,以彰显读人的风范。
终于走了。老掌柜和伙计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菜,老掌柜真想把后厨的秃顶张大卸八块。你闹什么情绪?我都没有发飙。一单生意差点就被你毁了。
夜已很深,冷风瑟瑟。街道两边已经掌灯,红红的灯笼到处挂。除了夜夜笙歌的青楼外,各家茶坊酒楼,都纷纷闭门谢客。
唉,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带着老婆女儿回乡下种去了。醉仙阁的老掌柜站在柜台里,边查账边叹气。今天一天,只做了两单生意,其中一单差点黄了,而且把客人气走了,真是惨不忍睹。
“小喜子,再去看看门外那人还在不在。这年头都挺不容易的。“就快打烊了,老掌柜突然想起来那人。自从酒楼生意惨淡后,给老掌柜打击很大,看开了很多,隐藏在心里的善心开始显露。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他是又精又滑又势利又冷漠,还挺抠门。
“哦~“小喜子应道。出去一会儿,又回来,说:“还在,不过已经醒了,傻傻的坐在地上。“
“把他带进来吧。“不一会儿,小喜子领了一个人进来。
老掌柜放下手中的活儿,从柜台里出来,鼻梁上的眼镜没摘下,扶了扶,细细打量起来。只见此人身高约五尺左右,头发蓬松,很短,没有梳辫子。眉清目秀,又没有丝毫胭粉之气。嘴唇上有点胡渣子,增添了几分男儿气质,老掌柜两眼一亮,心中暗喜。只是这一身打扮太奇特了,虽然本朝是个开放的朝代,但还是太别扭了。而且两眼有点茫然。
“小伙子,你打哪儿来?家在哪里?“老掌柜问道。
“哎哎哎,问你话呐?“小喜子见他不说话,从旁帮腔。
那人还是不说话,两眼迷茫。只是此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下。
老掌柜此时两眼在乌溜溜的不停的转,两根手指摸着下巴,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小喜子,你带他去后厨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大厅。“老掌柜说道。
今天正好有点剩菜,就是那两位公子剩下的那些菜,不能浪费了。,材料都是花银两买的。反正你饿了,没什么好嫌弃的,不吃饿死你。老掌柜在心里嘀咕着。
后厨。那人正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狼吞虎咽,像刚从牢里面放出来的一样。小喜子手托着下巴看着,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儿又摇头,心里叹气,这人真可怜。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小喜子带着那人回到了大厅。老掌柜此时帐也算完了,见到他们回来了,就对小喜子说:“关门打烊吧。带上他,我们回府。“
“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