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过点功夫防身，一个女孩子经常值夜班，没有点防身技能太威胁了。但不经常用招式生疏、力道不足，更不秦亦戚对手。
“碰！”为了挡住秦亦戚攻击，不小心退到后面撞到桌子，发出声响。
这是桌角，秦亦戚揽住她的腰，用自己手帮她挡了一劫。
两人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对望，秦亦戚笑得挺开心的，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真热情，我真喜欢”
顾卿月怒瞪，喜欢你个头！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住在外间的小月赶来，在门外敲门。
“没事，不小心睡着撞桌子了”
他真的不要脸了，一个外男二闯表姐房间，还是自己未来嫂子，别太丧心病狂。
“哦，那姐姐没事吧，要我拿药给你吗？”
“没事，没事，啊……”握着她腰的手捏了一把，力道没控制好，她痛呼。
秦亦戚无辜看着她，摸着挺软，谁知道那么柔弱。
顾卿月真恨不得扇她两巴掌，一把推开他，可拿手却抱住她死死不放。
“姐姐，怎么了，给我进去看看吧”小月着急道
“没事，没事，不小心‘又’碰桌子了，没淤青，明天就可以消了，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那好吧，姐姐有什么事儿就找我，或者喊月荷姐姐”
小月刚睡着就听到声音赶忙爬起来，还很困倦。
听着小月渐行渐远脚步声，顾卿月低声怒道：“秦亦戚，你放开我”
“不放……姐姐涂什么了，真香，身上有娘亲味道，今晚训练又累又晚，但想到了姐姐，就想来看看姐姐，现在觉得，好温暖”秦亦戚抱住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呼吸，语气像流浪儿一样可怜。
凭着秦亦戚上半句话她是真的想要拿着灯烛砸过去，可后面说起娘亲反倒是把她们此刻行为变得几分楚楚可怜。
秦亦戚多少岁来着？比小月小两岁，实岁十四，虚岁十五，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乳臭未干一毛孩子。
要是没看到他骨子里血腥一面，她倒真觉得这是个没妈孩子，但她年龄，只能做姐姐，不能做妈妈吧。
那么大儿子，顾卿月猛然有些风中凌乱。
“抱够了，就，就放开吧”顾卿月僵硬命令道。
推又推不动，打又打不动，关键他还一副你抛弃了我的可怜样，真的，有点违背她天性母爱啊。
“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
“还，还好”
是，她是很讨厌他。霸道强势，擅闯房间，那一样她都不喜欢，那一样都触犯到她隐私，她有点无法容忍。
“我没见过娘亲，从小跟在祖母身边，不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子，不知道被娘亲抱是什么感觉。小时候看大夫人抱秦宸，我都特别好奇，就争着要大夫人抱”
说到这个事情，顾卿月没看见秦亦戚凶狠的眼光。
“然后呢？”
只听到秦亦戚轻笑，竟然放开了顾卿月：“趁着没人把我扔进莲塘里了”
顾卿月心一紧，呼吸一促，喉咙哽咽住。
秦亦戚坐在她之前位置，随手翻看她书本、自己，像在说笑话一样借着道：“哦，那时候我五岁，没到荷花高”
五岁，顾卿月无法把大夫人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她知道秦亦戚说的是那个地方，那里地处偏僻，鲜少有人往来，如果一个不甚，就……
“那是谁救的你？”
秦亦戚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时候是晚上，拉扯茎秆爬上来的，祖母还以为我贪玩晚归，家法把我罚了一顿，三天下不来床。”
看着顾卿月震惊样子，觉得挺好玩的，嘴角扬起笑意。
顾卿月拍拍他头，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是好好的了嘛，那你未免不告诉祖母呢，给你讨公道”
祖母对他宠爱是实打实的，性格也强硬，查出来大夫人绝对严惩。
秦亦戚笑道：“你觉得五岁的我能斗得过她吗？”
顾卿月咋舌，大夫人巧舌如簧的样子，既然敢做就敢脱身，没那么容易落下把柄。难怪他性格那么扭曲，又恨大房，想来在山庄里过得挺非人的。
顾卿月默然有些同情他，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妈妈习佛法，她深受影响，导致她比普通人更容易受感触。
“乖啦，乖啦，都过去了”顾卿月尴尬的拍拍他肩膀，她其实不太会安慰人。
秦亦戚笑了笑，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因为这件事情还有下文。
下文就是，他用计把秦宸给踹了下去，踹下山庄后面一条河里，水深达到成年人肩膀，把秦宸弄得只剩一口气，从此落下怕水阴影。
秦亦戚拿脸凑了凑她的手道：“姐姐，我饿”
这，这真的要那么萌嘛。
只要他不生气，语气带些嚅软，就真的很符合他年纪，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
顾卿月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大半夜来她这里卖萌，可这张好看的脸给她带来不少视觉享受。
其实，咳咳，虽然穿越过来身体年龄退到18岁，可她心里还是那个爱正太的老阿姨。
“我这里没有东西，你玄远阁肯定准备东西了，你回去吃吧”
现在是夏天，蛇虫鼠蚁太多，不敢放东西在屋子，惹得苍蝇蚊子一堆。
“不想回去，姐姐做东西给我吃吧，一群老头做的东西吃腻了”秦亦戚眼神软软看着她，透着某种渴望。
“.……大半夜的。”
秦亦戚敛下眼帘，说不出的失望，像个独自舔伤口的小兽，嗫嚅道：“我知道姐姐怪我，一开始就对姐姐不好，可我想亲近姐姐，如果不那样的话我一个男子根本靠近不了你。我深陷险境，是姐姐救了我，我发誓要报答，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一个人长大，没人教我怎么跟女人相处，我不知道那样会惹姐姐生气……”
听着秦亦戚声声控诉，她感觉自己是罪人，对这个孩子那么不好。
“行了，别说了，我给你做”
她有些头大，有种被策反的无力感。
秦亦戚眼睛一亮，笑道：“谢谢姐姐”
“你在这里带着，千万别让人发现，我去给你做”
“好，不会被人发现的”他也不想被知道。
顾卿月认命走了出去，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给主子准备日常点心、宵夜什么的，材料倒还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