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杀失败,被那个女人跑了?!那么多杀手杀一个男子和一个带伤的女人,结果都能失败,那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废物!一群废物!!”
一处宫殿的廊房内,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咆哮声,还伴随着杯盏被摔碎的声音,声音很大,传出了很远。
走近这座宫殿,只见这座宫殿气派异常,飞檐凤凰欲展翅,青瓦龙纹似腾飞。
再看这廊房,也是极尽奢华。
水晶玉璧的灯,珍珠翡翠的帘幕;云顶檀木的横梁,玄铁樊晶的墙壁。
而此时的廊房中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来回踱步,神情愤怒,紧皱的眉头拧到了一起,眼里包含杀意。
最令人瞩目的还是他手上的玉谍,玉谍上刻着一个“海”字,彰显出他身份的不凡。
“海司术,枉你身为海家家主,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坐在红木椅子上的青年男子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来回踱步的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失败了就失败了呗,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看开点。”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看开点,那我刺杀沐家大小姐的事情不就曝光了,沐家那个老东西还指不定怎么发狂呢!”
“还有那个男的,他不是五杀之一“宫”族的杀手吗?他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连五杀圣族的人都开始对豪门权贵感兴趣了?气死我了!“说着又要扔东西,显然异常愤怒。
“哎哎哎,别扔,这金杯可是无辜的。”
原先坐在木椅上的男子夺下金杯,将其放在桌上,半开玩笑的说道:
“他是宫之圣族的杀手没错,可他也是个男人不是?再说他正值年少,那个沐家大小姐正值风华,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两人暗生情愫,相互看上眼了也说不定呢?老兄,消消气。”
“宫之圣族的杀手插手了,这可怎么办?”
中年男子没好气的说道,想到“宫之圣族”,这个男人心里也不由的一阵发毛,他想不明白宫族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些外界的豪门权贵的事情感兴趣。
“顺水人情,伸手不打笑脸人,暗度陈仓,死无对证!”青年男子一边把玩着金杯一边像念诗一样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神情轻松无比,似乎毫不在意。
“商闹锦,你的意思是……”中年男子有些不确定,想要跟这个正在把玩着金杯的青年男子确定一下。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不说我不说,就这么当他没有发生过。”
“老兄,你应该明白,沐家那群老顽固是不会相信杀手的,我们派出的人是杀手,难道那个宫之一族的他就不是杀手了吗?到时候搞不好还有煽风点火,借刀杀人的机会。”
青年男子表情懒散,似乎压根就不在乎这件事,比起这些芝麻粒大小的破事,他似乎更在意也更喜欢自己手里正在把玩的这个金光闪闪的酒杯,在阳光下发出耀眼且尊贵的金光。
“说的也是。那……”中年男子有些犹豫,有些迟疑。
“好酒好菜伺候一下你派出去的那些个手下们,毕竟这可是最后一顿了。”青年男子放下了他手中金光闪闪的酒杯,语气中染上了一抹寒霜,还参杂着一些凌然的杀意。
“好!我这就去办。”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海司术明显有些开心,连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连忙快步走出房内,甚至脚下带风。
“切,就这智商还想着霍霍人家呢,还想着进入原界呢,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选中这种废物来当帮手,简直一无是处嘛。”
在海司术离开后,商闹锦显露出一脸的不屑与鄙夷。
傍晚时分,后园内,这里奇花异草,古树俊秀,风动花落,如雪初降,煞是美丽。人工假山奇丽,池水环绕,浮萍满地,是处赏花饮酒,摆宴待人的好去处。
这里耗资巨大,人力物力耗用不计其数。一般只对家族嫡系,位高权重者或有功于家族之人开放。
今天,奉海司术的命令,这里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因为他要在这里犒赏他的有功之臣们——奉他的命令前去刺杀沐婉诗的杀手们。
不过领头的杀手起了疑心,因为他们并没有将事情做成,没有成功刺杀沐家大小姐沐婉诗,也没有干掉那个救沐婉诗的少年。反而损失惨重,死了不少兄弟。
自认为非但无功反而有罪,海家家主海司术没有惩罚他们已经是万幸了,又怎么敢奢望成为有功之臣,进入海家后园去举办庆功宴呢?
他觉得此时很有蹊跷,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领头的杀手心里感到有些压抑,忧心重重的他并不想去参加宴会,他觉得那可能是个陷阱。
尽管海司术向他们解释:“不管怎么说,辛苦你们了,而且,虽说错失了目标,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了那个救沐婉诗的男子的身份,也算大功一件。”
“况且咱们折损了那么多兄弟,今天,特地开放海家后园,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希望兄弟们不要气馁,再接再厉,咱们还有下一次机会,希望弟兄们吃好以后,尽力为海家办事。”
但是领头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做杀手十数年了,为海家家主海司术办事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他很了解这些豪门权贵们的想法和手段。
他们是不会花钱财和精力去犒赏一群连事情都办不好的“废物”的,没有将他们扫地出门都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想到这里,他认为海家家主海司术有可能要杀他们灭口,但又不能十分确定,于是并不赴宴,而是称自己身体不适,希望在房间里休息。
出乎他意料的是,海司术居然没有强求他,而是嘱咐他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要注意身体。而后就带着其他的弟兄们摆宴去了,这让领头的人半信半疑。
房间内,领头的杀手正踱步于桌前,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