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你大哥年纪要大一些,这心里悬呀。”汤娟迫不得已之下,将自己的心声坦露出来。
“大嫂,咱们年纪都没差多少,方才如意说了,有她在万事无意外,别担心,肯定有机会的。”芳华对李如意特别看重,对她所言也奉信。
“嗯,只要自己不残疾,肯定会有办法解决,只是需要点时间,而且你们以前吃了太多的药,也有一定的作用。”
李如意并不排除以前的药效,她此翻有可能是正巧碰上了,所以林筱微方才这般迅速的怀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丞相回来了,李如意便随了他一起去书房。
“芳华,你说如意最近和爹走得很近,他们又关上门在书房里,不知道是在聊些什么,她可曾向你透露过?”汤娟自己不敢问,便想着芳华与李如意走得近,也许从她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芳华摇头,她并不会问多余的,关于一些隐私,若是如意愿意提及,她听便是,她不愿意主动提起,她这问了,她不方便回答,那岂不是增加俩人之间的尴尬?
“芳华,下次你问一下,我十分好奇,他们俩人有什么话,是咱们不方便听的?”
“大嫂,你既然说是不方便的,那就不要问了,如意不是外人,爹多疼爱她一些也无可厚非,她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咱们要看开一些。”芳华摇头,感觉大嫂这会儿有点小人了。
“嗯,也是,你没觉得,那妹夫来咱们家也比较密集了吗?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们。”
“既然他们诚心要瞒着我们,那我们假装不知便是。”芳华又是翻了个白眼,感觉大嫂今日一点都不可爱。
汤娟眨了眨眼,扮了下可爱,便不再往下说。
丞相和李如意二人坐在书房里,她双腿叠起,那模样可真的很随意。
“如意,我今日听说,你们昨天进宫了?”
“连我进宫此等小事都能传到你耳中,想必你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也不简单。”李如意恬静的凝视向他,其实丞相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岁月却是待他极好,未曾在他的脸上印上烙印。
“我只是认识了一名公公,稍微给点好处,他自然会将宫中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如意,太后可曾说些什么?”
“太后没说什么,让我们见机行事。”李如意说到此处,突然间心血来潮,不是说要民心吗,她药铺准备开张,界时义诊三天,再派发一些凉茶之类的药品,这不就能让人谨记住韩大哥的名字了?
她想着,又看向那丞相,此事恐怕还需要他帮忙。
如果几家联手,那就让更多的人清楚的知道,丞相府和韩大哥是站在同一阵线的,那些人便不可小视。
丞相见她紧盯着自己,便猜测她是有话要说,当听到她提及,要不然和贾家药铺联手合作时,他挑起了眉头:“如意,你哥哥的生意,我不掺和,此事你得征求他们的意见,我做不了主。”
“好,只是界时还希望你这边能多派些人前去帮忙维持秩序,如此一来,那些人知道我们药铺有你的庇护,也不敢胡闹。”
“那,日子是定在了哪一天?”丞相见她胸有成竹,也就没问别的。
“我听相公说,是在下个月初二,还有十天左右吧。”李如意没怎么记那日历,只是掐指一算也差不多了。
“行,我这边会安排人前去助场,界时得安排人盯梢,免得吴耀辉那边的人来闹场。”
“自然会做到周祥的。”李如意笑道。
“如意,我想抽空去一趟西宁,倘若你愿意的话,我想将你娘的灵牌接回贾家祠堂,你可同意?”
“抱歉,此事我做不了主,我那后爹,待我娘也不薄,此事得由他来做主,毕竟他和我娘也生活了好几年,并且孕育了一个女儿。”
李如意做事有分寸,也不便强出头,其实刘姬早已经入土为安,在西宁替她挑选的那块坟地也不错。
她已经入了李家的祠堂,再迁移了入贾家,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过丞相能出此言,她心中多少是欣慰,看来他并非如面上的无情,对娘还是有仁义之心的。
“你爹?”
“李大槐,上次他到过丞相府,当时是你夫人接见的他,如今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李如意毫不避忌的道。
“行,一会我随你回去,问问他意下如何。”
“他,我娘死的时候他并不在家,家里的事情他也未曾参与,他恐怕也不知道我娘安葬在何地,你前去,恐怕也出不了结果。”
“我要试试,我欠你和你娘的太多,总得做些补偿,若不然我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夜里睡不着觉。”
李如意闻言,只是淡淡的睥睨了他一眼,那在当初刘姬怀孕被殴打致死时人,了又为何不出手相助?
这十几年来,他真如方才所言,夜不能眠,那他为何还活得好好的?
“随便你。”
之后,他们便一起回了家。
韩炙城看到丞相前来,让周伯赶紧上茶,他朝李如意望去,她投以一抹安定的眼神。
“周伯,我爹在家吗?”
李如意坐下后,便问正在替他们倒茶的周伯。
“我得到他院子里瞧瞧才知道,夫人请稍等。”
周伯说完,放下茶壶赶紧去了。
“如意,是找你爹的?”
韩炙城瞅着她,感觉事情不简单。
李如意点头,具体的,一会人到了自然便知。
李大槐今日早早出去了一趟,在中午饭之时溜了回来。
周伯来的时候,他刚刚躺平在床上,除了睡觉便是跟李翠玲出去逛街,他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李兄,丞相大人来了,想见你一面,你赶紧来一趟。”周伯对李大槐不生疏,故以也没有以礼数来相称,叫得比较自然。
“他找我?干嘛呢?”李大槐嘀咕着。
“你去了便知,他刚刚和夫人回来的。”周伯冲他用力的说了下,便转身先走。
难道是来找他秋后算账的?上次跟贾管家那里多要了二十两,莫不是东窗事发了?
李大槐这般寻思着,脸色变得极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