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晚的突然事件,让大家都没太睡好,第二天一早都起晚了。
听早上出去买菜的丁伯和小六说,今天平邑县大多的店铺都开门很晚。
“早上那个刘老板就去县衙告状了,不过也就是告的有人纵火,却没什么证据,县衙接了状纸,不过我看啊,悬。”早上大家都起的晚,丁伯直接去外面买了包子和油炸的饼,锅上熬粥,大家起来正好吃。丁伯边摆着吃的边说。
庆阳公主也没太睡醒,轻轻打了个哈欠,在院子里扫视一圈问沈缨:“秦令呢?”
沈缨起的比较早,都做完一套操了,算是比较精神,正抓了个油饼吃。
听到庆阳公主的问话,沈缨抬头说:“秦令早起说去找个什么朋友,韩影和亨利都一起去了。”
庆阳公主好笑:“这亨利还挺愿意跟着秦令跑,也不怕再丢了。”
沈缨也笑:“他最近学了不少官话,觉得自己不会再丢了,非要跟去。”
庆阳公主摇头:“真是孩子,坐不住啊!”
温玉和温雪也帮着布菜,笑着说:“我让他把这边的地址背下来了,就是丢了,应该也能找回来。”
沈缨摇头晃脑:“应该给他缝个布带子,告诉简单他的人送到哪。”
庆阳公主手指头点她额头:“当养小动物呢!还布带子!”
沈缨捂着额头假装呼痛。珮珮心疼的赶紧上去呼呼,还说:“姐姐不疼,给珮珮缝带子,珮珮带着。”
沈缨窝心的把她抱住,脸颊轻蹭:“还是我们珮珮知道疼人,姐姐最喜欢你了。”
庆阳公主他们都看着直笑。
秦令一进院子就看到沈缨和珮珮抱在一起,觉得有点心塞,唉,这个小黏包。
亨利则不管那么多,见到一桌子好吃的,欢呼一声就扑过去了。
亨利最近和珮珮在一起学习,颇有同窗情意,吃到觉得好吃的,不忘分给珮珮一份。这才把珮珮的注意力给转移走。
秦令仔细打量亨利,觉得这小伙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有时候比较二。
庆阳公主见他们回来了,就问外面怎么样。
秦令和韩影去县衙出示了身份令牌,进到后院见到了县令。
平邑县的县令是五年前科举上来的,很年轻,有些热忱和魄力,就是手段差点。
秦令和他打听了这四海帮相关的案件,果然和那吴船长说的一样,之前都是些劳务纠纷,四海帮也就是帮着那些船工打官司。后来声望起来了,投靠的人多了,慢慢就变了。
那县令对现在的情况也无能为力,要说去派衙役清剿吧,没有什么确凿的理由,确实也不到那个程度。可是抓起来关几天又不管什么事。
韩影都叹气:“以前打仗,就是打,没想到做官比打仗还辛苦,我听那县令说的我都头疼。”
秦令也摇头:“地方官难办,又要考虑百姓福祉,又要考虑各势力影响。”
沈缨看他:“你不是去看一个朋友么?”
秦令点头:“本来是的,有个朋友前阵说会在平邑待一阵,他对这江湖的事比较清楚,本来想去打探一下,没想到他这几天出去游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庆阳公主拍拍手:“这事闹的严重了自然有人治他们,咱们在这想也想不到什么。王大人今日就到了,准备准备迎接王大人吧。”
沈缨也觉得这件事他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倒是还在县里,真的要听吴船长的劝告,出入小心些。
秦令也特意跟温雪和丁伯嘱咐了下。温雪是庆阳公主身边武功最高的一个,这也是庆阳公主没再带护卫的原因。
韩影早上出去转了一圈,附近还真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让韩影都揍了一顿。虽然现在看比较老实,但是就四海帮这做事风格真不好说。
王大人岁数比较大了,所以没像沈缨他们走的时候是一直赶路,半路还在中间一个县城休息了一晚,所以是快午饭的时候到的平邑县。
因为庆阳公主的身份,就还是沈缨和秦令去县门口去接的人。
王大人虽然是布衣入仕,可是跟云家的几位前辈都关系很好,论起辈分来,庆阳公主还得称他为伯父。
所以庆阳公主在小院门口迎接的王大人,把老人从车上亲自搀扶下来。
王大人看着庆阳公主笑着打招呼:“还是你出嫁的时候见过,没想到,再见咱们都是要归家啊!”
庆阳公主搀扶他往里走:“是啊,归家,落叶归根么!”
王大人点头笑着硕:“想开就好啊!”
院子里不懂世事的亨利和珮珮还在角落读书,亨利那依然荒腔走板的音调逗得珮珮总笑。
亨利也不生气,说一遍不对就再说一遍,现在如果不是太长的句子,他说出来已经不会差太多了。
王大人看到亨利就站住脚:“哟,这你们是哪里捡来的?”
“还真的是捡来的。”沈缨笑着答话,顺便把他们这一路的事,还有昨天码头烧船的事说了。
王大人扬眉:“上陵县那个事我倒是听他们送我的时候说了一句,没说是个这样的外国人。”
沈缨点头:“就是他,不然也不至于走丢了。”
王大人在座位上坐好,跟着的老管家和书童去收拾屋子了。
王大人又问码头的情况:“现在这些民间帮派都这么肆无忌惮了么?”
沈缨摇头:“其他的不清楚,这个四海帮在本地的风评不太好,秦令他们去打听到的消息,码头上大多的货船都受过他们的欺负,尤其是那些小商户的,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正说着,跑出去听消息的韩影跑回来:“这次热闹了,码头开战了。”
秦令站起来:“怎么回事?”
韩影挥手让他坐下:“不是咱们那种开战,是昨天被烧船那个李老板,不知道找了个什么靠山,在码头堵上郑大头那帮人了,两伙人要械斗。”
王大人听完用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开什么玩笑,国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