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缨去了民市,秦令则是走向了公主府,策马刚到公主府外,还没来得及下马边看到徐太师和长公主一同出来。
“秦将军,我们明日启程可好?今日还要去仓库那边将黄金装箱。”徐太师捻着胡子,抬首道。
瞧着秦令骑在马上的样子,徐太师不由怀念起从前骑在马上的时候。
“不如今日,我们也骑马去?”徐太师扭头看向长公主,询问其意见。
“只要你不怕把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晃散架了,我没有意见。”
三人最后还是骑着马去了仓库。只是庆阳城中不允许策马,三个人便也慢慢悠悠。
明日便要离开,守在仓库外的驻军少了一大半,大部分都被徐太师叫进去搬运黄金。成箱的黄金整整齐齐摆放在仓库的地面上。三个人就站在仓库中监督众人。
“明日便来离开了,这次行程也太匆忙了,都没怎么好好逛逛。”长公主不无遗憾地说道。
“你若是喜欢,等我辞官陪你来此也并非不可。”徐太师听到长公主的话,拢着袖子说道。
长公主心中并没有想过嫁给徐太师,毕竟年事已高,现在若是再嫁怕是会招人笑话,虽然徐太师再三强调自己不在乎,长公主还是拒绝了。若是沈缨知晓,只怕会觉得长公主是现代很多女性的理想。有钱有权,有爱人,只是没有结婚而已,孩子也是领养来的不需要经历分娩的痛苦。
秦令夹杂在两个人中间,尝到了当时徐太师跟在自己和沈缨身后的感觉。
“太师,已经全部装箱完毕了。”一个士兵过来向徐太师禀告。
仓库中原本是堆满黄金,如今用黑色的箱子将全部黄金装箱,整个仓库倒是显得黯淡下来。
“找几个人留一下,剩下的人全部出去。”
徐太师吩咐剩下的人将埋葬在地面中央的黄金全数挖掘出来装箱,而地面中央的箱子。徐太师则让人装上了黄土。
“黄土,黄金,最起码颜色是一样的。”徐太师脸上一脸坏笑。
准备妥当之后,徐太师让那些守在门外的驻军进入仓库之中。
仓库之外的匪徒见到仓库中站满驻军之后,那夜也不敢行动。幸而知晓他们很快就要撤离,便也不甚在乎,心中只想着他们撤离之后,自己能将埋在地底的黄金挖上来。
第二天,秦令一早便醒来。起床的时候即便放轻了动作却还是将沈缨惊醒。
“这么早么?”沈缨睁眼坐起身子,抬头看向秦令,道:“走也不打算跟我说一声?”
秦令见状,有些无奈道:“很快就回来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看着我离开。”
沈缨埋首在秦令怀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秦令的心跳声。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接我。”
江南距离京城甚远,当时走水路,沈缨也是整整漂了一个月才到。
现在秦令他们运输黄金也不知会怎么走,怎么走也都是徐太师说了算。一瞬间沈缨开始怀念起现代社会的交通。不说快捷,也特别安全,不用担心遇到劫匪。
沈缨最后并没有去送秦令,他们走得很早,长公主没有带走小辉,将小辉托付给沈缨,让她回京得时候带小辉回去。长公主知晓此次路途只怕会十分艰难,怕小辉受到伤害,长公主只能出此下策。
走时,徐太师和长公主在队伍两侧,而秦令则在队伍之后,离开庆阳城时,秦令屡次回头,虽然知道沈缨不会来送自己,但是秦令心中还有有几分期待的。
秦令走时,沈缨在房中写自己的规划。前世虽然是个会计但是也见过计划书长什么样子。这次秦令离开,沈缨才深切感受到自己以后是想跟在秦令在一起,她不想留在后方为秦令担心。现在只能根据自己对庆阳城的了解,写借贷钱庄未来十年的规划。
沈府中知晓秦令离开,沈缨心情不佳。晨起时候众人等着沈缨用早膳,但是沈缨并没有来,而是遣了小六子说了声。
林婉茹在早膳之后,带着两个小团子去找沈缨。沈缨将自己关在房门之中没有出来。林婉茹也不好强闯,只能带着两个白团子找沈母。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沈母看林婉茹忧心的神色,出声安慰道。
林婉茹嫁给沈长风之后就没再与沈长风分开过,不能感受到沈缨的情绪。但是设身处地向一下,若此去的是沈长风,想必自己会比沈缨难过一万分。
无独有偶,这厢沈府情绪低迷,那边仓库中站着的众人情绪也十分低迷。
“你们不是说将黄金藏在这里了么?黄金呢?”聂航站在一侧。看着挖掘出来的东西,朝着站在一侧的人怒骂道。
“大人,我们当时真的是将黄金藏在这里的。至于为什么挖出来的是黄土,我们哥几个也很疑惑。”被骂的人站出来解释道,当时他们几人的确是将黄金埋藏在地底下的。在仓库暴露之后,他们还专门返回查看了,当时地中埋葬的也是黄金。
“你们敢耍我!”聂航捏起一把黄土砸向地面。
聂航并不算笨,这件事情很容易就可以想清楚。
徐太师在行路之上感觉鼻头痒痒的,好像是有人在念叨自己。但是徐太师还是忍住了,生怕长公主再逼着自己喝姜汤。
下了一趟墓,徐太师上来感染了风寒,长公主那几天天天逼着徐太师喝姜汤,现在徐太师听到姜汤两个字就想吐。
长公主再一侧看到徐太师的一样,多看了几眼,碍于人多也没有问徐太师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来自长公主的目光,徐太师立马端正自己的姿态,生怕被长公主看出什么端倪。
“真是个老不正经的。”长公主看了半天发现徐太师并无甚不妥,小声嘟囔了句。
秦令走后第三天,沈缨才走出自己的房门。
沈母看到憔悴不少的沈缨,当天早上硬是找了医师来给沈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