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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舜元和北雍这一战僵持了近三个月也没个结果,双方已休战数日。

风雪不止,凛寒难耐,许多将士生了寒疾。

在南夷的时候唐汣经常跟着师父花千离走南闯北,早已没了官家小姐的娇气,那些在外游历的经历倒让她学到了不少生存技能,军中医官忙不过来的时候便是她帮着给将士们磨药。

隔日,程云喜笑颜开冲进来禀报,“将军,军师到了。”

战事胶着,军师一到,必然胜券在握,裴庆云神采奕奕,“快请。”

晨光熹微,营帐被掀开,韩祈卷了一身的寒气走进来。

北雍不似凌安城,此时已经入冬,昨日第一场雪已经降下,北风凛冽,寒气逼人。

唐汣正在按着医官的方子碾药,一头长发被她简单的挽在脑后,麻利的卷起袖子,碾药的动作娴熟。

看到来人,唐汣哼笑一声,继而撇开视线继续手里的活,三日前前她就听裴庆云说过陛下指派了韩祈作为军师来助他们平定北雍。

倒不是她瞧不起人,就韩祈那个病秧子能受得了这边陲风烟之地?待不了几日便要回凌安城了。

她极其敷衍的朝他一拱手,“韩大人。”

韩祈极缓地点了点头。

从进了营帐韩祈的视线就没从唐汣身上移开。

唐汣磨药的手指一顿,抬起头看他,四目相对,那人十分坦然,与她对视许久并未收回视线。

冷哼一声抱起药罐子,动作极快的走到他身边,恶狠狠道,“看我做什么。”

韩祈浅笑不语。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这般鲜活。

她侧头顺势去看营帐内的其他人,裴庆云和程云在察看地形,没人注意他们,唐汣脚步一顿,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眼睛不想要了。”

韩祈仍不识趣,仰头看着她,“性子倒是比在凌安时更肆意了。”

这话何意?说的他好像很了解她一样,他这般说仿佛两个人有很多过往值得追忆似的,她不清楚韩祈这个人有多少个样子,可是这种没由头的自来熟,她是讨厌的。

他的话显然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山高皇帝远,唐汣完全没了在凌安城时对他的忌惮。

她手臂一揽,将药罐抱到身体一侧,下一瞬就闪到了他面前,捏着他的衣襟将他抵在椅背上,人也往前逼近了几分,一脚蹬在的桌沿,“这里不是凌安城,什么学士,什么军师,惹到我了,便是伤了你又如何。”

真当他是病秧子了。

垂眸扫一眼自己拧成一团的衣襟,韩祈微微蹙眉,由于她的逼近他微微往后仰着。

裴庆云转过身就看到这一幕,韩祈被她困在椅子里,正欲开口,唐汣察觉到什么似的,大声嚷了一句,“将军莫要插手。”

裴庆云和一旁的程云皆是一顿。

韩祈亦是抬眼看了看裴庆云,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裴庆云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程云更是不解的看着两人。

僵持好一会儿,韩祈突然小声道,“不怕我把你从前的事告诉外人了。”

唐汣深吸一口气,还敢嘴硬,就算是真打了他又如何,大不了回到凌安城领罚,忍他很久了。

韩祈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竟无半点恼怒之意。

对上他无辜的眼神,唐汣募地松开了他,跟一个病秧子扯什么皮,毫无还手之力,真揍了他外人还不得说她欺负弱小。

袖口一甩,抱着药罐子甩手出了营帐。

裴庆云走过来,“韩大人没事吧。”

韩祈轻咳一声,“无事。”

程云纳闷,唐汣虽说性子豪爽了些,但也不曾见她对谁这般过,怎得就对初来军营的韩大人这般?

“韩大人,您跟唐大人.....”

裴庆云也好奇的看着韩祈。

韩祈摇了摇头,没回答。

心里只道她对你们都能心平气和,唯独对我.....刻薄疏离。

以前是,现在也是。

北雍的夜晚寒凉难耐,即便是唐汣这种习武之人都挨的辛苦,裴庆云安排程云又往韩祈营帐里加了两盆炭火。

为了提防敌军夜间偷袭,唐汣虽身为副尉,却同将士们一起值夜。

入夜,又飘起了雪花,凛冽的北风吹的人打颤。

简陋的草棚下,唐汣手拄着倭刀,撑在地面上,有些困了,但她不敢睡,只得强撑着保留一丝清醒。

雪下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士们开始操练,唐汣被吵醒,动了动酸麻的脖颈,身上的披风顺势滑了下去。

怎么又睡着了。

她捡起地上的披风,抖落上面的几片残雪,进了营帐内。

韩祈和裴庆云在营帐里察看地形。

唐汣走过去听见韩祈正指着地形图说,“这里是雪山,北雍易飘雪,这里的积雪恰能为我们所用。”

裴庆云不解,“学士何意?”

唐汣抱着披风走近,韩祈视线扫过她手里的披风,又回到地形图上,“将军请看,这里乃是雀岭,地势上来看显然是有利于敌军的,我们不妨就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即是有利于敌军的,将他们引到这里来,虽容易,但如何保证我军安然而退。

裴庆云仔细端详了地形图,仍是不明他的意图。

唐汣也是莫名其妙。

韩祈又道,“与雀岭紧挨的便是雪山,若这几日风雪再大些,我们便从这里发起进攻。”

裴庆云眉心微皱,思考着韩祈的话。

思忖半响,明白了他的用意,心头大喜,“好主意。”

唐汣挑眉,看一眼韩祈,“你当那些蛮人没有脑子吗,怎得就轻易跑进你这翁中。”

“雀岭地形对他们有利,但是雪山这里的险境他们又怎会不知。”

韩祈仿佛没听见似的,低头轻问裴庆云,“将军觉得可行?”

裴庆云闻言便开怀一笑,拍了拍唐汣肩膀,“那溱柏川恋战,好胜,最受不得旁人挑衅,上次被你刺伤后,他可扬言要抓你回去呢,你去定能将他引来。”

唐汣咬牙瞪了一眼韩祈,捏紧了手里的披风。

“是。”

雪越下越大,韩祈叫来程云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程云带着二百将士出了营地。

唐汣正要跟上去探个究竟,被韩祈拦下。

“大人。”

唐汣回头。

一双清眸睨着他,怨怼,刺人。

“大人要去哪里?”他朝她走近。

唐汣淡淡道,“我去哪里还要向你禀明吗,你只是个军师。”

韩祈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鼻尖有些红,想必是受冻了。

唐汣没好话,“这里不比凌安城,寒风刺骨,学士还是回营帐中取暖吧。”

她话音落下,韩祈笑了起来,“大人这是在关心我吗?”

还以为她又要威胁他。

唐汣仰头看着他,“是怕被你拖累。”

韩祈抿唇一笑,他不恼,反倒一直在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抖落了她肩膀上的雪花,墨瞳泛光,眉宇间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宠溺。

唐汣从未见过他这样。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回神,迅速后退一步,耳根悄然红了,眼神也有些无处安放。

韩祈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有将士抬着粮草路过,他伸手将他拉到一旁。

唐汣恍然,一把甩开他的手,懊恼自己大意了,差点被他刚才温和的表象迷惑了,忘记了这个人与她的过节,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甚至在凌安城的时候还威胁过她。

回过头,她冷眼看向旁边的韩祈。

韩祈一脸无辜,“大人可是好奇程云去哪了?”

唐汣语横,“是又怎么样。”

韩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是我安排程云去做事的,大人想知道的话问我岂不是更好。”

乍一听,是这个理,但是她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她冷言,“我问的话,你会说吗。”

韩祈侧过头,轻笑,“你问,我便会说。”

唐汣没说话,就这么站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韩祈印象里,小时候的唐汣古灵精怪,整日里嘻嘻哈哈,没有一丝烦恼,那时候韩祈想怎么会有这般没心没肺的人,她蛮横,偶尔也讲道理,正义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她虽为习武之人,终究是女子,与他相对而立脑袋顶也不过刚到他的下巴,此时微微敛眸的她,看起来温软的很。

几乎是下意识地,韩祈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

软软凉凉,像春日里玉兰花上的晨露。

唐汣飞快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韩祈一顿,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收回手。

他在想,难得她没有动手。

“我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了,学士自己在这赏雪吧。”说完转身走了。

旁边简易的草棚下积了雪,昨日唐汣坐的那把椅子上也被沾染几片,想起早上程云给她盖上披风的时脸上的那止不住的笑意,韩祈莫名有些烦躁。

营帐外的营地,积了很厚一层雪,几名将士正在清理,唐汣望着远处雪山一角,微微有些走神。

今日的韩祈让人捉摸不透,唐汣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她仗着父亲的偏宠恃宠而骄,天不怕地不怕,父亲很少教训她,倒是母亲总说她没个姑娘样,教育她女孩子应当温柔贤淑,唐汣总是敷衍答应,一盏茶的功夫便抛诸脑后。

那日恰逢韩炳寿辰,唐汣便随父亲唐显一同去韩府为其贺寿。

唐汣顽皮跑到韩府后庭的假山和几个小伙伴玩耍,趴在假山上的唐汣听见下面有人唤她的名字,正想跳下去,忽觉得那声音很耳熟,好似刚才在前庭遇见的李薇薇,提督李传清之女。

先皇很是器重李家,李传清的亲妹妹是先皇最宠爱的贵妃,母家自然跟着荣宠不断。

“韩祈哥哥,你以后当真会娶那唐府二小姐吗?”李薇薇学着那些大人的强调道,“她性子顽劣,整日惹事生非,毫无官家小姐之礼,打起架来......像只....母老虎。”

唐汣勾了勾唇角,不屑的笑了,安静地趴在假山一角,咽了咽口水,她是只母老虎?那就等着看她一会儿怎么生吞了她乱吠的小母狗。

倒是韩祈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脸上还带有病态的苍白,听着李薇薇喋喋不休,一语不发。

李薇薇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整个凌安城都知道她是个疯癫的女孩子,没有哪个官家的公子愿意娶她的。”说着忽然上前一步,凑近韩祈道,“况且我父亲说她的父亲与北雍暗地里早有勾结,意图谋反.....唐...”

唐汣听不下去正要翻身跃下,却见韩祈突然起身,开口道,“小姐的读书先生难道没有教于小姐闲言长语是为何意吗?”

闲言长语?唐汣顿住。

那时候的韩祈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李薇薇似是没有想到韩祈会突然开口,愣在原地。

韩祈掩唇咳嗽几声,“这般在背后议论他人,说三道四,胡言乱言污蔑之罪,李大人可担待得起?”

李薇薇心虚的摸了摸胳膊。

眸色暗了暗,他又道,“这般便是与凌安城中那些长舌妇一样了。”

唐汣纵身一跃,潇洒落地。

李薇薇愕然,缓缓的扭过头看到她,后退一步,便又提高了声音道,“凌安城中大家都这样说....”

“都这么说?”小霸王突然出现,四周忽然安静下来,连空气都稀薄了些,她笑着道,“是吗?”

抬脚缓步走过去,潇洒的拍了拍衣角的灰尘,一个闪身就到站在李薇薇跟前扬手作势要打她。

李薇薇眼睛一闭,嘴上却不服软,“你敢打我我就告诉父亲.....”

恶人先告状。

“山中老虎我都见过了,还怕你这只小狗。”字里行间嚣张至极。

韩祈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低声道,“又想挨板子?”

那时候她爱打架,好胜,每每都要被责备,且屡教不改,韩祈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帮她收拾残局,唐汣不喜欢韩祈,但不可否认的是,韩祈在唐府读书的那段时间,她确实很少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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