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应圣上召见参议南越战事,我已经四日未去过乌兰那儿了。也不知道她在院里憋坏没,依她的性子怕是要掀房顶了。
“难得见谢爱卿笑,今日怕是心情不错吧。”坐在首席身穿龙纹赤金长袍的男子问道
谢亦安恭敬的行礼,说:“微臣是为圣上高兴,赵凌翰南越第一仗大获全胜证实我大晋兵强将勇。我大晋统一天下已成定局。所以微臣才忍不住笑了,望圣上赎罪。”
当今圣上笑着点了点头。
“谢爱卿,我大晋有你等良将才是我大晋百姓之福。”
谢亦安又行了一礼说道:“承蒙圣上厚爱,我谢亦安必定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圣上摆了摆手,说:“好了今日的军务暂且议到这儿,谢爱卿留下,其余几位将军跪安吧。”
等其他人都走后,圣上对着谢亦安语重心长的说:“谢爱卿,你与李尚书的爱女成亲快半年了吧,怎么谢家还没传来喜讯?那日李尚书向朕哭诉,说是自己年岁已高唯一心愿就是抱抱外孙。你可要多顾及一下老人们的心思。”
谢亦安笑了笑:“臣惶恐,劳圣上费心。孩子本是天注定求不来的,微臣也没法子呀!但臣定会谨遵陛下旨意顾及家中老人。若圣上没有其他事,臣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朕等着谢家的好消息!”说完摆了摆手。
李诗诗怕又是向她娘家说了些话吧,为何这京城中的妇人都如此爱搬弄是非,真让人厌恶!算了这几日也忙过去了,终于得空去看乌兰那小丫头了。要不给她带点吃的,那天不是念叨着要吃八宝鸭嘛。
远处一马车跟在谢亦安身后,车内坐着主仆二人,正是李诗诗和老嬷嬷。
“今日将军看着也不像要出城呀。这几日也是下朝就回家了。嬷嬷难不成你是眶我的?嬷嬷今日的罚你怕是领定了。”李诗诗拉着车帘望着谢亦安离去的方向。
身旁的嬷嬷蹲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可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几日将军是因为圣上召见,哪儿次不是快宵禁了才下朝,今日将军这么早就下朝了怕是会出城的,夫人您就耐心等候一番。我赌上我这条老命。”
李诗诗见她这幅模样,又见她是个老人,便说:“今日是最后给你的机会,若没有如你所言这般,你就回家把脖子洗干净。我这生最恨嚼舌根子的人。”
“若非我所言这般,老奴甘愿领罚。”
李诗诗撇眼瞧了瞧蹲坐的老姬,向车夫吩咐道:“跟上去吧!”
“夫人您瞧,将军进了清风楼。”
李诗诗白了她一眼,说道:“嬷嬷认为我的眼珠子是白长的?”
老嬷嬷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拿着东西谢亦安骑着马出了城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辆车。
到院门口,翻身下马便入了院。
我正坐在院里的石榴树下的躺椅上,听见下人们行礼着:“将军!”
我虚着眼看见满脸笑容朝我来的谢亦安。
我调侃他道:“哟~谢爷来了,几日不见越发俊俏了。今儿怎么得空跑来看我来了?怎么不同我打声招呼我好摆几桌。”
谢亦安笑着说:“那谢某是唐突了,不知乌兰可否赏脸同我共品这只清风楼名菜八宝鸭呢?”
我从躺椅上坐起身。
“怎么不早说你带了好东西,来来来,让我先吃一口解解馋。”
我伸手正要抢他手中的油纸包好的东西。他迅速把东西举过头顶。
“现在去洗手,洗完再吃,不急在一时。”
他说什么也不给我,我恼了,在他身前跳着,可惜够不着。
“喂!谢亦安,现在吃一口又不少你的,不要这么讲究嘛。”
他笑着说:“不行就是不行,洗个手还要不了你多少功夫,你就懒着一时?”
算怕他了,我转身回屋里洗手。真是死脑筋!
殊不知这一席话被院外的人听了一耳。
李诗诗靠在树旁,似是一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脸色煞白。
老嬷嬷一脸得意的说道:“夫人您看我说的不错吧。将军真是养了外室。”
李诗诗怒火中烧低声训斥着:“怎么?你见将军养了外室替将军高兴?不知好歹的婆子!”
老嬷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对,连忙说着:“不不不!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夫人您不要气着自己了。”
李诗诗吸了几口气说道:“回去吧!”
老嬷嬷不解,问道:“夫人,您就这样放过那贱蹄子?”
李诗诗冷冷的望着她。
“你是想让我现在跑进去扯开将军最后的遮羞布吗?然后好让将军同我反目?你个不知所谓的蠢奴才。”
老嬷嬷恍然大悟的看着李诗诗。
“夫人果然是秀外慧中,是老奴愚钝。”
回到谢府,李诗诗楞楞的坐在厅里,忽然召来身旁的丫鬟说道:“去准备车,我要去娘家一趟。吩咐下去要是将军回来也这么回答他。”
一路上李诗诗心中越想越气,手里那方精美的绣帕已经是捏的全是褶皱。
回到李府,同她父亲母亲请安后直奔她哥哥李宗林的院里。
进门就哭喊道:“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你妹妹我先下被其他女人骑在头上了,我可怎么办呀。你我早些年因家中变故,沦落至奴籍。从小我们相依为伴,现在想着日子总算好些了,我也嫁人了,可没成想嫁人后日子更艰难,我还不如去当个女仆算了。”
李宗林哪见过妹妹这样哭天喊地的伤心过,急忙问:“诗诗怎么?谁欺负你了同大哥说,大哥给你撑腰。”
李诗诗听李宗林这样说,期期艾艾的说:“大哥,我才嫁人不久,本以为和将军能恩恩爱爱的过上几年,可不曾想半路上来个狐媚子把将军迷得神魂颠倒的,一下朝就去她那儿,到宵禁的时候才回府。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李宗林拍着桌子愤然从椅子上蹦起。
“你是说谢亦安那小子在外养了人?你同他才成婚多久,他就敢在外面养外室。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他说道说道,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们李家!”
见李宗林要往外走,李诗诗连忙将他拦下。
抹着泪说道:“哥哥是想同他理论?可哥哥想过我的感受吗?他若是惹急了,说要休了我。那我还不如不活了!”
李宗林一时不知道如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那你叫为兄怎么做?我一时也没个法子。”
李诗诗抹着眼泪说:“大哥,你且附耳过来,我细细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