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签完购房合同后,才忽然意识到,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处精装电梯洋房,一层两户的那种。相比于她之前看的那些小平米的房子,这处洋房处处都占据着优势,在苏黎的陪同下,也给她优惠了不少,但还是比她之前的预算高出很多。
“我真是信了他的鬼!”云青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手续都已经办理妥当,只等着她拎包入住。
买房多花掉了不少大洋,而她的宠物会所又到了采购医疗药品和设备的时候,云青只得把成立流浪动物救助基地的事情暂时延后。
赵琳在得知云青购房这件事后,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兴奋,“云青啊,你可真是踩了狗屎运了,你那价格在莱茵小镇能买个最小平米就不错了,居然捡了个精装的大洋房!话说,你乔迁新居,是不是得请客庆祝庆祝?”
狗屎运?如果说苏黎是狗屎的话,那这话还真挺贴切。
有了上次醉酒的经验,云青自然不会像之前那么放纵自己,更何况,赵超凡的事情已经彻底翻篇儿了,她也没什么可怅惘的。
幻梦酒吧,两个女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观察着那些热火美女表演钢管舞,且不说那些个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她们俩个都移不开眼睛,而且鼻血就在喷出的边缘。
“唉,真羡慕那些个有钱男人啊!左拥右抱!我也想啊!”赵琳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你?你不怕交叉感染?”云青端起桌面上的鸡尾酒,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眼尖地看见了她一直以来采购兽用医疗设备厂家的总经理刘哲新。
手里捏着高脚杯,云青目的明确地走到刘哲新所在的卡座,世故地说道:“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原来真的是刘经理!”
她虽然讨厌与这些混迹在声色场所的男人打交道,但总归有求于对方,马上就要采购兽用医疗设备,如果能够多拿到几个折扣点,将会省下一大笔钱。说到底,也不过是眼前这个刘经理几句话的事情,所以她才会主动找上门。
这刘经理是个40多岁的油腻男人,身材臃肿,既有色心又有色胆,他自然认得云青,一般漂亮的女人,他都认得,更何况云青还那么与众不同。
“云大美女!”刘经理拿起手里的杯子,点头示意云青坐在旁边。
尽管内心非常不情愿,但云青还是咬咬牙勉强坐下了,要不是因为之前买房子的钱远远超出了预算,她根本就不屑于和这个姓刘的套近乎。
这姓刘的也是个老江湖,在他看见云青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劝说云青喝酒,他的手还非常不老实地搂在云青的腰上。
苏黎来到酒吧时,就只看见赵琳一个人坐在卡包的座位上,眼睛一直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卡包,顺着她的视线,还能够看到云青的背影和刘哲新脸上动机不纯的笑。顿时,他的脸就黑了。
那刘哲新是苏氏旗下负责销售兽用医疗设备的总经理,这个职位一直都是个有油水可捞的肥缺儿,好在这么多年,他在工作上并没有什么纰漏,苏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可是现在,苏黎莫名地怒火中烧。一个连共进午餐都拒绝他的女人,一个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的女人,现在居然在讨好他手底下的油腻老男人。
云青一直在忍受着,但绝不会让自己吃亏,推杯换盏下来,刘哲新已经同意给她让出两个百分点。当然,这都是情面上的让利,基本上,每个商家都会有这样的优待。她想要的是更多的让利。
几个回合下来,刘哲新并没有吐口的意思,他在等云青的诚意。在他看来,云青是自己送上门的,垂涎了这么久的温香软玉就在怀里,他难免想入非非。
云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钟,被那姓刘的灌了好几杯酒,有些头重脚轻。赵琳看着她进入电梯才放心地离开。
有气无力地靠在电梯的一侧,气恼地想要骂人。归根结底,那姓刘的经理到底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滑头,她不肯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刘哲新也不肯吐口。勾心斗角了半个晚上,白白浪费了时间。
走出电梯,就看见苏黎堵在自家房门前,脸色铁青,如同黑面恶煞一般。她还以为是走错了方向,转过身去开对面的房门。
不料,苏黎突然走上前,一把扼住云青的手腕,毫不温柔地将她拽进隔壁的房门。
“哎?你放开我!疼!”云青不停地反抗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听见身后的房门“咣”的一声,把外界隔离得死死的。
“你这女人,现在知道反抗了?”苏黎一边说,一边把云青拖进了浴室。
“靠,你这男人想干什么?”云青感觉自己的身上一阵清凉,上衣已经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此时,她整个人已经被苏黎丢在浴缸里。
片刻后,她打量着整个浴室的布置,才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家,那么也就是说苏黎这老男人住在她家隔壁。这种认知,让她瞬间清醒。迅速地从浴缸里挣脱出来,随意拿了一件男式衬衫套在身上这套湿哒哒的衣服外面,蹑手蹑脚地溜出浴室。
客厅里灯光昏暗,男人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鬼鬼祟祟的小女人,只见她穿着自己的黑色衬衫,宽大的衣服一直遮到大腿部分。
“你穿着我的衣服想去哪儿?”苏黎看着眼前弓着身子如同做贼一般的小女人,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云青瞬间暴露在苏黎的视野中,她的头发还不停地向下滴着水珠。整个人都有些别扭,不停地向下拽着衬衫的衣摆,企图挡住贴在身上的半身裙,她有些尴尬。
苏黎站起身子,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他的喉结上下蠕动着,一步一步地逼近云青,直到她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