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
昨夜星辰昨夜风,
轰轰烈烈落烟尘。
师尊王禅不靠谱,自己偷偷的溜走了。临走时还把所有的生活痕迹清除的一干二净,包括气息。
这是不给徐长生留一点念想。
算是来无影去无踪。
算了,下山吧。
山路不好走,下山路很远。
山路崎岖。
这一次,徐长生没有施展道法仙术,打算徒步下山,体验生活,一步一个脚印。
十年前,徐长生也是步行上山的。
走走停停,
七分不舍,三分无奈。
一路看风景,山川秀丽,鸟语花香。想那师徒相处十年,感情颇深,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一切向前看。
想通了,放松心情,也放下负担,徐长生终于越走越快。
寻着山涧河边走,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所以也没有路。
徐长生甩出春秋刀,打算斩断一根笔直的树枝,拿来探路好用。
在茂密丛林深处,当春秋刀一闪而去的时候,乱入丛林惊飞鸟。
因为有斩断的树枝从高空中自然落下,碰到了其它树枝,哗啦啦直响。
“叽叽喳喳……”
此起彼伏的飞鸟鸣叫声又引起了一群山鹿的慌乱,纷纷从灌木丛林中钻了出来,然后跟随一头雄鹿奔驰而去。
“好坐骑!”
“站住,”徐长生心中念想一闪,打算捕捉一只山鹿当坐骑。
逐鹿山林,骑鹿下山。
那多拉风!
就当顽皮一次,放松自我吧。
徐长生不再拘泥于什么本领浪费的道法规矩,赶紧收回春秋刀,放弃了那根树枝,飞跃而去!
追!
逐鹿山林,说易行难。群鹿跑的快,绕树林也快。徐长生若非施展道法仙术“蝴蝶舞步”还真追不上。
几个起落,纵身飞跃,终于让他骑到了头鹿的背上。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头鹿的茸角,几次三番差点被甩了下来。
野鹿难训。不听话,还乱窜。
徐长生使劲抓住了。
只感觉这只头鹿的茸角绝非凡品,不仅坚硬无比,而且还金光闪闪。
头鹿可能是感觉到甩不掉背上的人,暴怒不已,活蹦乱跳,一路披荆斩棘,竟然带领着鹿群横冲直撞,开辟了不少平坦开阔的山路。丛林踏平,荆棘丛林毫无阻挡。
“停,”
徐长生大声呵斥,
“好了,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鹿茸割了制药!然后再剥皮抽筋,喝血吃肉。”
徐长生的想法很简单,或许吃个烧烤最合适。
头鹿总算消停了。
怕了。
可能是听懂了,感觉到了害怕。经过半天的对抗,头鹿终究是甩不掉背上的人,乖乖的停了下来,安静的听从指令。
“你要乖乖的听话啊,”
徐长生从海螺空间里取出绳子,打结后系在鹿角上,长绳子是用来打方向的。然后又取出一块软绸丝布,叠了几层,搭在鹿背上,坐着舒服极了。
响指,驯鹿完成。
试驾,
“驾,驾驾!”
徐长生双手拉着细绳,控制着鹿角调整前进的方向,左拐弯右转向,或者是双手向后一扯,紧急制动,头鹿立刻停了下了。
爽。
徐长生看到头鹿这么听话,而是它跑了几个时辰累的不行,赶紧从口袋里取了三颗《香草丹》喂了它,然后拍了拍鹿头。
意思是,你懂的,打赏。
“跟哥混,有肉吃。”
头鹿好像听懂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它的意思是说,“额吃草,不吃肉。”
不过,山鹿心里有数,刚才那三颗羊粪蛋子真好吃,入口即化,浑身有力量。
嗯?羊粪蛋子?那可是灵丹妙药呀。
徐长生还不知道山鹿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给它吃丹药了。
看不起人还想吃丹药?我看你还是去吃杂草啃树皮吧。
“走了,先送我到山下,然后再放你们归山。”
鹿鸣呦呦。
跟上了,不要掉队。
有如千军万马。
头鹿身后还有数百只山鹿紧紧跟随,一路扬尘迷漫,气势汹汹,竟连丛林野兽不敢靠近。
骑鹿下山,其乐无穷。
嗯?当这一群山鹿刚出山口,就见人山人海,旌旗招展,迎风飘扬,乌压压一片。
“停!”
徐长生惊呆了。
难道是中了埋伏?又感觉不像,因为没有杀气。
难道是列阵欢迎我修仙归来?
这也没拉横幅呀。
有献花的也行吧。
徐长生心里纳闷,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百万军中一主帅,噢,原来是我那结拜兄弟,正哥儿。
现在的秦王,赵正。
因为现在的吕不为总揽全局,摄政朝堂,秦王赵正暂时蜇伏,等待时机。
游山玩水,寄情于野。
这算是大隐?中隐?小隐?
出来玩,
这是训练有素的秦国将士跟随秦王前来狩猎。
恰巧偶遇徐长生修仙下山。那就算是给徐长生接风洗尘,十里相迎。
“这也太客气了吧。”
“十年修炼无人问,一朝下山天下知。”
“好!看来是有管饭的了。”
徐长生不禁陶醉其中,“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啊,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能醉……”
“嘟~嘟~嘟~”
“秦王战尊,恭迎上仙!”
“战!”
声音雄厚,壮志凌云。
一鹿,一马,
两人对视。
无语。
心有灵犀一点通,眉开颜笑。
陌生感慢慢消失了。
“正哥儿,幸会。”
“长生兄弟,我都等你三个月了。”
哨兵前来探听三个月了,而赵正也就是刚刚到。提前?顶多就是三天三夜。
赵正也为难啊,徐长生再不下山,军营护卫队的粮草即将耗尽。
“来来来,长生兄弟,今夜不醉不归,呃,醉了也不归!”
在咸都朝政堂,赵正遇到难题了,没处倾诉,赵正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徐长生。
于是,赵正派数百将士进入深山,翻山越岭打探徐长生的消息,杳无音信。
没办法,赵正只好在山下守株待兔,苦等三天三夜,静候佳音。
巧了,徐长生下山了。
徐长生摆手,“正哥先请。”
“你我兄弟,何需多礼,一齐入席。”
席宴摆在山涧瀑布之下的一处石台上。
席地而坐。
徐长生心想,“幸亏有软垫,不然坐时间长了真不好受。”
然后,徐长生从海螺空间里取出一个软垫放在芦苇席上,正要坐下,赵正一把抢到了手。
“我的。”赵正舒舒服服的坐在软垫子上,“尊敬师长,我是兄长。”
“呵呵,”徐长生又取出一把小马扎,展开坐好。
坐的高,伸手拿案板上的东西也方便,吃吃喝喝很顺手。
赵正傻眼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