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于是乎导致我在花园里的树上打盹,然后因为一个不谨慎掉在地上差点摔骨折。
混沌中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去湖边洗了把脸,到浴室里放了一池子热水。脱光了衣物全身泡了进去,看到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暗红色的徽记,那是路西法家族的。
“在想什么。”路西法不知从什么时候进来的,伸手扯了浴巾扔进浴汤里盖住我的身体。倒也将绅士风度体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下面的流氓手段让我觉得他脑子有点毛病
“想回城塔。”我仰了头长长的舒了口气,经过他的梦境后我对他并不会感到抵触。我回城塔,放弃任务,领刑罚。现在是他不肯放我回去,另一方面是我仍旧担心阿格斯。
经过上次把他的乌鸦杀死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了。精神魔法和纸张传送都无法抵达,阿格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和任何人都断了联系。
“回去作甚,这里有吃有喝和数不尽的钱,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路西法坐在浴桶旁边的板凳上,伸手抓了一缕我的头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没再放手
“路西法,你愧疚吧。”我沉默了一阵,埋下了头。手在我胸口那处纹章的地方摸了摸,叹了口气。说出这句话的结果我想过很多很多种,最大可能就是被继续软禁,同等位的,被杀死。
“愧疚,何来愧疚一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愧疚,包括——我杀死的那些人。”路西法的手一顿,随即后露出清笑。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情,我明明都已经准备好就地遁逃了。
就在这个时候,浴房的门被推开。
希法露——!他手里提着的黑布袋子还在渗血,难道欧路非司已经被杀了?!!!
那我的酬金谁给啊
“呦,你也在啊,不过也是意料之中吧。哥,你嘱咐的野兔,这大半夜的可真难弄。”希法露将给黑布袋子递给路西法,在水池里洗了把手,随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毫不在意的拿着盘子里的苹果张嘴咬了一口,连声道兔子难追
“哥?”我好半天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地,希法露是路西法的弟弟?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而且看着两人关系不错,希法露为什么要去杀欧路非司
“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自我出生起便夭折了。灵魂未散,一直在我身边守护。我成为亡灵堕天使的那天,首先复活的,就是他。我杀了凯尔特尔家族的首席骑士,篡改了和那位骑士有关的所有人的记忆。给了希法露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复活重生其实并不存在,我只是修复了他的灵魂,照着我的模样打了一副肉身给他寄居。如若用制造你那把白色小刀的主人的说法来说,应当和一个叫做聚魂的术法相似罢了。”路西法看出我的所想,站起身向着飘窗的位置踱了两步,推开了窗户。冷风吹了进来,让我异常清醒。
那希法露是什么?杀人夺舍?不,不算,他的肉身是路西法打造的,于情于理都很合理。重生,自然也不算,灵魂未散只能算是阴灵。事到如今算是,转正了?
正当我背过身去将衣物穿好时,身后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转身看去,路西法和希法露俨然已经消失不见了,窗框以十分诡异的形态扭曲着,像是在申诉着什么不公。
“姑娘,夜天使夜袭。两位大人已经出外御敌了,请您以最快速度抵达掩体,避免受伤。”侍女长不慌不忙嗯走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杯飘着奶香味的咖啡,还有两块蔓越莓饼干和巧克力甜饼。
“先担心好你自己吧。”我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即使我知道这非常非常不礼貌,但是为了救她的性命,还是顶着吧。毕竟就差一点,那根短刀,就要插进她的心脏了
“照顾好你自己,我,什么时候怕过夜天使。”我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天使大军队,激动的搓了搓手。旅行任务过程中杀死的任何人都不算在责任之内,既然如此我便跟随本心而为,给欧路非司,不,不止欧路非司。是那些顶着冠冕堂皇的好听名声的天使大人们一个教训,我决定给这个教训取名叫做路西法的打脸终极篇
“路西法——!”我穿戴好衣物,扒着窗棱,对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夜天使大喊了一句。既然能力没被封,神魂完整,又是自己的身体,那么,这些,通通不在话下
“法宝:晚云收。”我从空间法器里取出法宝,那是一条像是披帛的法器,功能确是如同那位妲己大人的惑披霞。
“烧吧。”我从楼上跳下,晚云收漂浮在半空,降下重重烈火,将那些飞在半空中黑色翅膀的夜天使燃烧殆尽。一层又一层绵延不绝,那种黑压压的气势直逼胸口。我颤抖了,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兴奋,我太兴奋了。杀人的快感,杀去表面光鲜亮丽的高高在上的天使,我可太高兴了
“我靠老哥这姑娘不是废物啊,怎么还逃不出去啊。哎哎哎你眼光真不赖,挺能打。”希法露手持正在冒着火焰的猎刃,一脸轻松的绞杀着不断向他冲击的夜行天使。鲜血溅了满身,消失在他墨黑色的衣物中
“那是,至少她比你强。她可是圣光里少有的女性,圣羽微光里,哪个不是变态。”路西法开了八翼和天环,不过原本应当散发着光的天环变成了纯黑色,洁白的羽翼也是,化在浓浓的黑夜中,像一只夜行的鹤
“我可听见了!路西法,我帮你打完这架,我们就扯平,一笔勾销。从此互不干扰,如何。”我借力攀上树,又念了一句
“法宝:夕阳挂。”我的手中出现了一张长弓,有我一样高,我拿着还有些吃力。拉开弓,便轻松许多。我的身后站了一人,那是夕阳挂的器灵,从他主人那里借过来的时候已经征得了他的同意,他是来帮我的
“会弄伤自己的,小心些。”他从我的手中借过来他自己,拉开弓,有千万只淡蓝色的,冒着莹莹绿火,向着黑压压的夜天使射了过去。夕阳挂,人如其名。
“你最靠谱啦!那我去那边,你守在这里,务必,保护好这个。”我把怀里的水晶球放到他衣袖里,不等他回应便从树上跳了下去。
“法宝:一川枫。”我站在路西法他们面前,从口袋里拿出借的最后一个法宝。这个法宝用出来后会与晚云收和夕阳挂产生反应,形成一个杀伤性阵法。再加上老宴提前画好的,做个组合性阵法,就是欧路非司来了,也能困他个一时半会
“你们,出去,别影响我发挥。”我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捏碎了水晶球,推了他俩一把。他俩霎时间已经出现在了夕阳挂身侧,有些恍惚不明所以,来不及多问就被夕阳挂凶了。
天空中聚拢的乌云开了个洞,破碎的光柱照在了我的身上。这是一场生死搏斗,我,只有一条路,那必须就是
生
欧路非司从空中缓缓而降,八翼天使,将内心的肮脏隐藏在漂亮背后,实在是虚伪。我受不了,亦或者说是,令我作呕。我报仇,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因为他心情不好而拜拜丧命的人,更多的是为我,哦不,莱娜报仇雪恨罢了
他看见地面上那些夜天使的尸体,以及白裙被鲜血染透的我漏出了片刻的惊讶
“圣光的人。我记得我是让你开杀了他的,怎么,你想违约。违约的后果,你可知道?”欧路非司居高临下看着我的样子很神圣,有种,圣母玛利亚的感觉2333。
“当然知道,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欧路非司,来吧,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我将一川枫扔向半空
“起!”我大声喝道。阵法开启的强烈震慑掀起一阵狂风,将我的发吹的凌乱,吹的开散。
“法宝:念奴娇”我小声说着,那件叫念奴娇的法宝分散为千百个小粒子飘进四周的森林里,再无声息。
“阵法,锁。”我拔出长剑,在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横流。将长剑插进地下,鲜血顺着长剑直流进土地,随后片刻所有裂缝开始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周身浮起淡金色的符文,手指上的戒指漂浮起来,我也浮在半空。
骤然间握紧了拳头,那些符文脱离我的身体,向着欧路非司急速奔去。我非常清楚,这样的攻击对于欧路非司来说简直就像是挠痒痒,可是,如若是千倍百倍呢。
“狂妄自大。”他轻笑。霎时间,他平日里在我记忆中的好印象崩塌的一干二净,连灰都没剩。拔地而起的是一座黑色的城堡,关押着最可怕的恶魔,欧路非司
“增强符纸。”我在四肢乃至小腿腰腹等地方贴上增强符,强化了自己的身体。增强度有使用时间限制,而且过后对身体伤害极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使不得的
“狂妄自大?真是笑话。欧路非司,你正视过自己吗。好好看看吧,表面圣洁的天使,你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法宝:断无涯。”那是一面可以变化成千百倍大的镜子,他所能映衬的,是一个人最黑暗的一面。像是欧路非司这种大天使,寻常是照不出什么的,可这不一样,难道不是吗。
镜像中的欧路非司手染鲜血,活活虐杀那些未能通过实习期的见习天使。堪称
“这是弱者,理所应当的待遇”
“喂,我问你,她要干什么,我怎么进不去!”希法露敲打着阵法表面的防护罩,着急的走来走去。他看着欧路非司的模样不禁有点脚软,他很害怕,原因未知
“主人说她是个重情义的人。你们两个如果谁跟她关系好,又跟那个白色的扑棱蛾子有仇,那么她就是在帮你报仇。不过,看那白扑棱蛾子的架势,应该不是个好惹的人。所以她这次,应该非死即伤。”夕阳挂站在树上看着我,额头皱也没皱一下。的确,他是无情之人,我们的纠葛不能影响到他才是。
“让开。”一直沉默的路西法一把揪住了希法露的后颈衣物,将他丢出数百米开外。
“区区阵法,破了就是。”正说着,他的手摁在了屏障上,闭上了眼睛。
“放弃吧,这阵法的主人,不是才疏学浅的人。再者,晚云收,夕阳挂,和我都是固定的法宝。想要破阵,至少要先过我这关。我的任务她已经交代清楚了,保护好你们,便完成了。”
路西法没有理会他,继续研究着破阵的方法。我看着破阵的他,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拜托,要不要命了。那么,只好速战速决了
“法宝!晚云收!欧路非司,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模样,给我,滚下来!”晚云收化作一条细长的绸带,轻飘飘的向着他飘了过去,束缚住了他的手脚片刻,便无力的飘了下来
“不愧是圣光的人。有胆量。来,我和你过过招。我不用法力,你也将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法器收起来。我们拳脚相向,如何?你长得不差,要是不小心打到你的脸上,我会心疼很久的。你若是输了,我就把你做成人偶如何?”欧路非司收起了翅膀,连同他那副虚伪的表象也一道破碎了。他漏出了他最真实的面孔,一个施虐狂。
“哦不,把你做成人偶太浪费了。你这幅面孔,你这一身本事,太浪费了。我那里,倒是缺一个***”他走了过来,我浑身动弹不得。就要这样输了吗?我为什么会动弹不得呢?他没有用法力,难道
“卑鄙。”我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他,嘴里不停,顺着他的罪行
“欧路非司,一共虐杀326名见习天使,其中不乏被他**后便杀掉的可怜人。诛杀无辜人类336名,取其心肝做菜,拆之入腹。指示小混混对自己的亲妹妹进行**后不去收尸,派人毁掉亲侄子的手脚。其他罪行不在少数。表面上一副圣洁,普度众生的模样,背地里确是肮脏不堪。欧路非司,你真令我恶心。”我别过头去,不再去看他,死死的盯着眉头紧锁的路西法。他很急迫,手心里放出千万道闪电不停的攻击着阵法,那种表情,多少有点,视死如归
“你调查我。”欧路非司蹲了下来,扼住了我的下巴,强制这我看着他。
“对啊,难道你还不敢承认?”我看着他,觉得快要差不多了,如果现在死的话魂魄有一定几率能够直接被传送到司马长欢那里去,复活几率提升
“没错,可这又有谁知道呢?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把你杀了,那样不就没人知道了?”欧路非司骤然间大笑起来,白色的发张扬着。我费尽力气拿出骨刀捅在了他的小腹,随后我的胸口中了一掌。在模糊的视野中见到了神祇们,谢谢你了,念奴娇
念奴娇:通讯法宝,可以将施咒者视野中的一切传送到各个地方。她先去的地方,便是神祇府。欧路非司的罪行被天下人知道,一时间对他的崇拜全部化作谩骂。这就是倒戈,倒戈的如此之快,也只有一代忘一代,绵延不息的人了。
欧路非司死了,亡灵没有被超度。因为骨刀的原因,直接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了。我杀了雇主,那么任务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我听见了阿格斯的怒吼声。
他抱着我,对着路西法大吼道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她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路西法,我和你没完。”
是阿格斯啊,能够听见他的声音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好累好累啊,我想回圣光的床上躺上一天一夜,醒来喝一碗羊蹄汤啊。好想喝莫菲儿酒庄新产的红酒啊,好想吃炸鸡啊……好想啊,心口好痛,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我躺在床上,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大概每过一段时间,路西法都会抓着我的手,连声道着对不起。我没听错吧,亡灵堕天使在和我说对不起。我没怪过他,从我附身到莱娜身上的那天起,便没有怪罪过他了。这反倒是理所当然了,若是我摊上这档子事情,做的恐怕比他的还绝
我终于清醒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似乎是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从冬天睡到了夏天。我是在城塔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推开窗,和煦的风吹了进来,拂面而过,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抻抻胳膊抻抻腿,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劲。扒开胸口的衣物,那个纹章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重没出现过一样。
严寒过去了,不是吗
“小舟?”阿格斯站在门口,看着阳光下身形弱小的我。他觉得我脆弱极了,就像花儿一般易折。那一刻,只想好好的抱住我,任谁都无法抢走
“好久不见,来个抱抱。”我顺了顺头发,打开双臂,向他发出拥抱邀请。微弱的风浮动着我的发丝,以及因为盛景而重新跳跃的心脏。我死了,又活了,还误打误撞的升了级。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吧。
阿格斯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在我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许久,道出一句
“欢迎回来。”
好景不长,我再次脚下一软,跌倒在阿格斯的怀抱里。随后他拨通了路西法的电话,出乎意料的,路西法接了
“什么事。”路西法的声音有些困倦,应当是连夜工作招致的。
“小舟醒了。”阿格斯说到
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然后传来忙音。
两个呼吸间,路西法从窗户飞进来,一把扑在了我旁边。一直盯着我,生怕我会腾空消失。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你为了杀他而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我害怕的要死。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卷进来。我向你道歉,原谅我。”路西法牵着我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标准的行了骑士礼,诚恳的说着。我无法现在回应他这份诚恳,导致我有点想骂娘。
他的手起了薄茧,听希法露说自我开始昏睡那天起,他夜夜苦练。明明已经很厉害了却依旧如此,为的就是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为的就是保护好我,以及朋友。
“我不怪你。路西法,我会为你正名。”我说着,刚刚准备捏符纸却发现什么法力都使不出来。顿时慌张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刚刚想要拿起电话问问默林什么情况就被摁住了下来
“一下子使用那么多法宝,自然是法力透支。你能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别浪费体力。舟儿,会好的,不过是时间问题。”阿格斯拍了拍我的手,让我不要太执着,可我偏不。
“路西法。你想见你母亲吗。”我的话题忽然间转到了路西法那里,让他浑身一颤。
“我太无能才导致母亲丧命。我是亡灵天使,母亲的魂魄我搜不到半点……”他正说着,我在我的胸口上锤了两下。道出了一道符文,再睁眼时,他的母亲的映像已经跃然地面。
“这是……什么?”路西法和阿格斯皆是一震,连忙看向我
“我的新法技。你母亲灵魂能量太过薄弱,我给她借了一副躯壳暂时还魂罢了。伯母你好,我是顾沉舟,路西法的朋友。招魂术效果甚微,打扰您的休息让您短暂的与您的儿子见面十分唐突。只有十分钟,您们快絮。阿格斯,带我出去。”我向阿格斯张开双手,示意他不要打扰他们母子团圆,赶快带我出去。
阿格斯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毫不犹豫的抱起我,带我出了房间。黑色皮靴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不轻不重,步履稳当。可是这个姿势我仍旧有些难受,便来回来去的调整了一番,直到阿格斯用力的揽了揽我的腰,小声警告
“你要是再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我浑身一震,立刻环住了他的脖颈没再动了。他的气息依旧很好闻,依旧很想让我睡觉。他带着我回到了他的房间,诺大的床上铺了两层毛绒毯子,使得床上变的柔软。像是预料到了我会来一样,提前布置好了两三个软枕
阿格斯把我放到床上,让我自己滚进被子里。正当我以为他就要出去了的时候,他褪下了外衣和长靴,将头发拢了拢,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我也没睡,舟,让我睡个好觉。”他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便没了声响。我看着他今日来不曾舒展的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耳朵。
他也会想念母亲的吧,即使童年过得不如何,但仍旧无法割断那份羁绊和枢纽。
“阿格斯,抱歉,我无法短时间内施展两次招魂术。”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压在他的唇上,落下连绵不断的轻吻。
“你没必要向我道歉。如果真要道歉,还是你扔下我一个人独自留在路西法那儿。还设了屏障杀了乌鸦,让我根本查不到你在哪里。只好一个人回来,找人救你。你知道吗,你被欧路非司打伤的时候我都快急疯了。我脑子里全是,你如果活着回来,我就把你绑起来藏起来,让别人再找不到你,那样至少,你不会受伤。”阿格斯说着,在我耳边像是呜呜咽咽的小兽,他说的这些我无法诉说,不知该如何回应。总之,让他先走我不后悔
“对…唔”对字刚刚说出口,他的唇便压下。我以为会像以前一样不要脸的浅尝辄止,但是渐渐地,阿格斯似乎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侵入。
阿格斯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和我贴在了一起,可是阿格斯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我。身后是绵软的床,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燃烧般的火热,我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毫无退路。
“唔……”
我推动着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然而并不管用,他将我的双手抓住,扣在了我的头顶。随之而后又是一波啃咬,许久后终于放过了我。双手撑在我身侧,低头看着我。发丝垂了下来,纤细飘飘然。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模样,胸口的衣物被揉乱,头发与他的交织在一起。面色红润,气息不稳,任谁看了都不能说什么都没发生。
“对不起,阿格斯,我下次不会了。”我别过头去,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重新钻进被窝,沉沉睡去。睡梦中,我感觉到了阿格斯在我后脖颈上落下的绵长的吻,以及一遍一遍的吻着我的指节。隔着薄薄得一层衣物,一遍一遍的数着我的肋骨。
听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以及极轻极轻“我爱你”
对于阿格斯的情感我不准备回应,情感,对我来说只会是拖累我前进的一种累赘罢了。我不会爱任何人,不会,不会。
再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路西法坐在窗边,墨色的长发被微风微微吹起。金丝框眼镜,骨瓷杯里盛着的散发着浓郁味道的咖啡。以及他看不见的,那位端庄典雅的,他的母亲
“路西法。”我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看了过来,歪头一笑。是了,他是让所有人都会浑身打颤的八翼亡灵堕天使,是杀戮与死亡的象征。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偏向,他是个好人,不过与一些人的理想观念不同罢了
“我想喝水。”我朝他笑笑,感觉精神百倍。谁能料到他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我。我能感受到颈窝里的湿意,并且十分快的理解了他情绪波动的原因。他在愧疚,这显而易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跪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道着
“路西法,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做错什么,不必内疚。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窗口望了出去。
终于结束了,我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吧。这段时间,还得好好恢复一下身体机能才是。
“对了,欧路非司怎么样了。”我看着手里端着红茶走进来的默林问到。默林只是摇了摇头,默默地把红茶递给我。
“舟,以后不可以再拿命开玩笑了。我不会允许的,再怎么说…今晚厕所吧。”
今晚厕所吧,是默林对我的简单的惩罚。简而言之,就是用手铐把我铐在淋浴的水管上。整整一夜,都会如此度过。生活回归正规,欧路非司统治的时代终于过去了。光芒破开云层打在我身上,暖融融的感觉十分惬意。面对着阿格斯,路西法,希法露三人,我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实践,是最好的恢复方式。于是乎,在训练场里我们轮流两人组队打架,迅速提升能力。打完之后舒舒爽爽的来一杯冰可乐,舒服的很
路西法和希法露加入了我们,他们同阿格斯一样,都有自己的正常工作以及琐碎事。不过在他们长长的标签之后烙上了一个叫做圣羽微光的名讳,让他们的名字变得更加让人觉得恐惧。
他是路西法,他是八翼亡灵堕天使,是杀戮与死亡的象征。他是希法露,他是凯尔特尔首席骑士,是复生的魂魄,是重生。他是阿格斯,他是鸣鸦教皇和黑公爵,是让人恐惧的存在。不过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和我们串通一气的“怪物”
“真是一群怪物,不过,也挺好。”在裂缝里的神祇大人们
欧路非司的结局我不知道,反正应该很不好。这就足够了,我并不后悔当初执意那样做。毕竟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能够杀死他就是我当时唯一的愿望。极恶,该罚
我坐在长亭中间,靠着冰狮发呆
“又下雪了啊。”
阿格斯,路西法,他们都是具有勃勃野心的人。他们的前景,一定不可限量。不过,这不能激励我,我只想做个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