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伸手摸了摸手上古朴的戒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
“爷爷!”吴越看见那黑色的符纸,瞪大了眼睛,对付这样一个女孩需要这样大动干戈?
“你退下!”吴老呵斥了一声边上的少年,是他看走眼了,这女孩……
吴老狞笑一声,不管怎样,今天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般想着他一手捏着着黑色的符纸,一手划破自己的掌心,口中低低念着复杂深晦的咒语,神情愈发肃穆起来。
手上的伤口流出来的液体呈现暗红色,被牵引着往黑色的符纸而去,那符纸好似一个无底洞,大口大口吸食着他的精血。
吴老的脸色刹那间苍老了好几岁。
那张黑色的符纸无声无息的飘上高空,自发燃烧起来,那燃着的火焰呈灰黑色。
符纸轻颤着,发出“簌簌簌”的声响,仿佛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威压,黑焰上冒出的黑烟在空中自发汇聚凝成一个淡淡的黑色鬼影。
随着符纸燃烧的速度越来越快,黑影越发的凝实。
它身形巨大足有一层楼那么高,身形瘦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蒙着脸看不清样貌。
斗篷之下露出来的手呈极不自然的白色,白到极致甚至带了点不正常的青色,甚至能看到它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斗篷的底部呈半透明,没有露出脚,整个鬼影漂浮在空中,手上拿着一根跟他体型极为不符的硕大的狼牙棒。
那狼牙棒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上面布满丰富的细齿,竟在阳光下散发出渗人的寒芒。
狼牙棒的顶端还沾着鲜红的血迹,那鲜血还没完全干透,呈即将掉落的水滴之势。
那黑影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犹如幽灵一般,散发着悠悠红光,泛着嗜血之意。
“吼”他大叫着,发出奇怪的电流声,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而又凌厉的气场。
一时间狂风大作,远处的几辆轿车伴着跳闪的灯光发出刺耳的“滴嘟滴嘟”的报警声。
旋即他又低下头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无情的注视着底下两个“蝼蚁”
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终于显现了出来,那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人脸。
面上呈痛苦之色,嘴唇鲜艳异常,嘴角牵强的勾起,保持着痛苦的微笑,好像被固定型了似的,看起来颇为诡异。
他身上缚着沉重的铁链,斗篷地下的脚也凝实了起来,随着他每一步行走,身上的铁链就轻轻晃动一下,发出窸窸窣窣难听的声响。
他动了,抬起那僵硬的脖颈盯着地上站立着的墨七二人,那双眼冷漠的没有丝毫波动。
于圆看到这个黑影,战意全无,浑身上下的毛孔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让他逃跑,他也想逃啊。
可那符纸点着的瞬间,就有一道巨大的威压落在他身上,好像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高空注视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愣是动不了。
直到看到那个浮现在半空的黑影睁开了眼睛,他才知道刚刚那不是错觉,是真的被一个鬼魂给盯上了!
“你你你……”于圆惊恐的大叫起来“你们吴家居然拿活人做实验,将活人的魂魄封进这符纸中,简直丧尽天良!”
看见面前的这个鬼魂,于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实力也不低,了解的东西也颇多。
“鬼魂?”此刻的墨七听着于圆的话只想呕血,她看不见魂体啊!
她伸手拉住面前杵在原地动弹不了的于圆想跑,她可不想跟看不见的魂体打架……
可那魂体已经成型了大半,俩人刚退出去一步,身后传来巨大的灵力威压,少女眉心一皱。
“小……姐”于圆担心的叫了一声,自从刚刚墨七手碰到他之后,他身上的压力骤然被驱散了。
情况危急来不及想墨七做了什么,他拽起墨七的手臂撒腿就跑。
他跑的快,但后面的黑影更快,巨大的阴影投了下来,将两个人的身影笼罩。
“跑不掉了!”于圆咬咬牙,只见那黑色的巨影拎起小山一般巨大的狼牙棒朝两人身上打了过来。
寒毛顿时竖起来,他急忙推开身边的墨七,那巨大的狼牙棒从两人中间砸落,坚硬的水泥地如同豆腐渣一般一下子被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一时间碎石飞起,周围几十丈的范围地面上出现可怖的裂痕,地面被掀翻了出来,底下的尘土也跟着被击飞了出来。
“你们这样就不怕政府上面的人查下来吗?”于圆冲着远处的吴老大声斥责,华国政府私底下对异能者约束颇严。
吴老冷哼一声,拐杖上的那只暗黄苍老的手不由自主的缩紧,他很瘦,手背上没有什么肉,瘦的好像只有一层皮附着在上面似的。
宽大的袖袍下那只苍老的
那巨大的黑色身影伸出那只白的好似被水泡发了似的手,朝墨七抓了过去,一巴掌将她拍倒在地。
地上被按出一个浅浅的坑,墨七喘着气,什么也看不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魂体按倒在地上。
可恶,她什么也看不见,边上尘土飞扬,她狼狈的吸了一口灰尘呛了口气,大声咳嗽起来“咳……咳……”
深坑下的少女双手交叉掌跟合并在一起,挡在身前,还好她反应快,不然这下肯定要被打的很惨。
“咳……小姐……咳,你没事吧……”另一边于圆担忧的询问道,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刚刚打斗的时候身上就挂了彩,此刻连说话都极为吃力了,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没事……”墨七听着他的声音,心下划过丝丝暖意,这个保镖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关心她,自始至终都没丢下她跑路。
那黑影痛苦的叫出声,那巨大的狼牙棒刚刚砸进深坑里,倒是拔不出来了。
他伸出右手,毫无章法的砸向墨七。
墨七本就半跪在原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中,吃了一记结实的伤害,只觉得胸口被巨石碾过,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扫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