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场激烈的战斗竟是以这也的结局收场。
李慕风被铁线巨灵蟒吞如了腹中,而陈建男一剑之后便快速远遁而去。
李慕风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位跟他并肩作战了多日的陈师兄,为何会暴起发难置他于死地!
为了更多的积分?可积分一经确认便再无可能转移给别人了,反而两人继续合作才是正途。
为了在积分排位上更进一名?可陈建男这样的成绩,连进入前五十都难,提高一个名次于他也无益处。
为了报仇?可李慕风分明没有与任何人结过仇怨啊。
难道真的只是妒忌李慕风比他更受宗门重视?
这也说不通啊!
李慕风心中的疑惑,没有人能为他解答。
更何况他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他多加思索。
此时的李慕风,只觉自己被一股剧烈的蠕动推着,不多时便进入了一个狭长的、充满粘液的黑暗空间。
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竟进入了铁线巨灵蟒的胃部。
必须得破开这铁线巨灵蟒的腹部,要不然自己迟早被消化的连渣滓都不剩!
李慕风打定主意,抄起长剑刺在了铁线巨灵蟒的胃壁上。
让他吃惊的是,这一剑下去并没有造成预想的破坏,只是剑尖看看刺入半分。
“破!”李慕风心中一发狠,一招葬剑式轰了上去!
葬剑式的威能自然非同小可,一剑便贯穿了铁线巨灵蟒的腹部。
李慕风见有效果,刚要拔剑再来一剑,却发现长剑竟死死地被胃壁肌肉夹住,任他使出浑身气力都拔不出来。
外面的世界,铁线巨灵蟒感觉腹内传来一阵阵剧痛,剧烈地扭曲着长长的身躯。
可腹内的剧痛没有丝毫的缓解,它竟发疯一般冲进宽阔的大河狂奔而去。
李慕风丝毫不知外界发生的事情,只顾着如何能拔出长剑再次攻击。
也不知过去了半天还是一天,李慕风终于将长剑拔出,立刻又是一招葬剑式轰出。
不出意外地,长剑再一次死死卡在了胃壁上。
这必将是一场持久的战斗,可李慕风却面临着紧迫的情况。
体内的玄力已经所剩不多,而胃液的剧烈腐蚀,让他越来越难以抵挡。
“沛玄丹!对,我还有沛玄丹!”情急之下,李慕风竟是忘了自己还有很多的沛玄丹可以快速回复玄力。
慌忙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粒沛玄丹来,送入口中。
玄力瞬间得以回复,李慕风方才心中大定,继续着他持久而艰辛的工作。
拔剑——葬剑式——服沛玄丹——拔剑……
如此单调的步骤不断地重复着。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铁线巨灵蟒也终于被腹内的剧痛折磨而死。
没有了肌肉紧缩的阻碍,李慕风很顺利地破腹而出。
“呼……”
李慕风深深地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一头扎进河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待将身躯洗刷干净,他才顾得上盘算其他。
定睛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这是一片极其陌生的环境。
铁线巨灵蟒一个多月发疯般的狂奔,不知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呜……啊……”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河,李慕风发出一阵阵吼叫,宣泄着心中的淤塞。
尽情的吼叫过后,除了惊起一群飞鸟,再无别的动静回应。
李慕风开始犯难了。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这里有没有人烟,如何才能返回天剑宗?
他能做的,也只有沿着大河的堤岸前进。
一晃五日的时间过去了。
李慕风何止是没见到人烟,就连玄兽都没有遇到过一只。
越是往前走,李慕风的心里越是没底。
莫非自己要在这不知名的大河岸边,做一个垂钓的渔夫,了此残生?
可他答应了萧嫣然要与她团聚的,让他如何舍得置诺言于不顾!
心中自有愁肠千转,可脚下的步伐从未停歇。
李慕风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他要是知道,估计宁可孤老于丛林也决计不会再往前走了。
时间在李慕风的脚下逃窜得飞快,转眼又是五日。
与之前不同的是,李慕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卧倒在地上。
只要有人就好办多了!
李慕风喜出望外,快步跑上前去。
只见这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袭白衣盛雪,却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李慕风忙不迭地将女子扶起来,探了探鼻息发现还能喘气。
刚想给她喂一枚沛玄丹,却又想起这位女子可能是个凡人。
无奈之下,李慕风抓住女子一双柔软洁白的手腕,将体内玄力渡给她些许。
一丝玄力入体,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声让男人燥热不已的呻吟从她的口鼻发出。
李慕风赶紧松开女子的手腕,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看向女子的脸庞。
片刻之后,这位女子悠悠转醒。
抬眼正瞧见自己被李慕风抱在怀里,慌忙间挣脱着站在了对面。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女子屈身向李慕风施了一礼,一阵莺歌般的声音脆生生地传来,却是让李慕风愣在当场。
“姑娘严重了,举手之劳怎敢奢求姑娘芳心。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是哪里人士?”许久,李慕风才缓缓出言道。
言语间,想赶紧转移一下姑娘的注意力。
“小女子姓梦,贱名轻舞。家住这梦灵河畔,本欲出来观景,不曾想突然昏迷在此处。幸得恩公援手,不然……
对了恩公,你为何不肯娶我?莫非是嫌弃小女子不够貌美?”女子将自己的身世向李慕风说了一下,可话到最后,竟然还是以身相许的事儿。
“轻舞姑娘莫要说笑。非是你不够貌美,实在是我已家有贤妻,岂能再娶她人为妇?”李慕风大为意外,这梦轻舞竟是对自己的婉言谢绝不理不睬。
“哦……可母亲告诉我说,男人都是贪心的很,碰到貌美的女人就想占为己有呢。
莫非恩公不是正常男人?”梦轻舞的一番话,差点儿让李慕风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我自然是正常不过的男人!
轻舞姑娘怎可以一己之见,度他人之长短?
有言说,弱水三千取其一瓢而饮。有这一瓢,我心足矣!”
任哪个男人听到这等怀疑之语,都会心生怒火。
李慕风自然也不例外。
“是这样吗?取其一瓢而饮,好倒是好。不过这可由不得你哦!”梦轻舞的声音轻轻传来,她的脸上分明露出俏皮的笑容。
“轻舞姑娘,你……”李慕风听得梦轻舞言语中竟是逼婚的节奏,不由心中一惊。
刚要张嘴说话,却是眼神迷离了起来,一瞬间竟昏了过去。
意识迷离之间,李慕风恍惚感觉到一双柔软的纤纤玉手将他的衣物脱去,两人几度共赴巫山云雨。
待他醒来,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香罗床上。慌忙间坐起身来,只觉一阵腰酸背痛。
赤裸的身躯,帐曼中弥漫的熟悉味道,以及床单上一处淡淡的血迹,这些都在证明着一件事情。
他恍惚间感觉到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
自己竟然被梦轻舞给推倒了,而且还是在昏迷的时候。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李慕风一阵气结,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刚和萧嫣然分别不久,就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让他如何向萧嫣然交代。
草草披上衣服,李慕风在外厅的梳妆台前看到了梦轻舞曼妙的背影。
“李郎你醒了?”不待李慕风出言,梦轻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起来竟是比昨日初见时还要温婉动人。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你为何……”李慕风没有理会梦轻舞的关心,出言质问道。
本想说为何侮他清白,可又觉得别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梦轻舞接下来的话,竟是让他有种想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