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在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镇上的衙门公差上村,叫村上的村长吩咐一点事情。
几个月前旁边的几个县城有一股流匪作乱,他们杀人成性,放火烧村,只要他们经过的村庄都无一活口,小孩都被掳掠,成年人全部杀死,手段极其残忍,现如今有消息称那股流匪已经到了咱们县城的地界,官府发布追缴令,发现流匪举报的有重赏,同时还要做好防御匪徒的准备。
听闻消息的乡亲叹气“这世道又乱了”江流表示没有当一回事,土匪也就抢点东西,不至于杀人……
作为现代人的江流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是不会明白古代生存的残忍,为了生存,尊严、生命皆可抛弃,他像是没经历过****捶打的花朵。而村民们虽然嘴上骂着世道的不公,骂流匪不得好死,丧尽天良,但还是积极的准备防御,有备无患,比如安排几个壮年在村口轮流职守,还有收拾好家中的财物,粮食,随时准备逃到山里去……
盛夏的黄昏,还有天边渐渐聚集的乌云,使大地笼罩在一股闷热潮湿的沉重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时,趴在村口的土狗,猛的窜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住入村的路口尽头,紧接着狂吠不止,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怪物闯入,守在村口的人,警惕起来,拿起手中的锣,突然路面上抖动了起来,石子不停地跳动,路口尽头出现几粒黑点,一阵蹄踏蹄踏声传来,没过几秒映入眼帘的是几十匹马。
壮年感到心惊胆颤,大事不妙,手上立即敲响了锣,Duang,Duang,就敲了两下,一道刀影划过他的脖颈,下一秒,头颅搬家,飞出几米远,栽在地上,可以看见死时睁开的眼睛和惊恐万分的面目表情,身体站立几秒才倒下,脖颈处鲜血喷溅,画面惨不忍睹。
拉近一看,几十个人骑着马,为首的举起手中的长刀,示意安静、听命令,只见周围的匪徒和马儿都安静下来,这时可以看清他们的样子,原来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个个目露凶光,用方巾遮住脸,好一副流匪模样,为首汉子,虎背熊腰,大刀一挥,指向村子,按计划行事……
村里人听到锣声时,惊慌不已,急忙向后山上跑,只是注定是徒劳的,匪徒骑着快马,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村民赶到村口,其中江流就在,面对这样的阵势,心里一阵突突,脸色惨白像被吓傻了。
到村口,就看见身首异处的放哨壮年,还有躺在血泊中的几条土狗,而村民像是待宰的羔羊,这些流匪迅速把人分成两队,孩子和大人,只是孩子只要八九岁到十一二岁的,再小的就不要了。这时村中的村长也就是那天晚上的老头,没办法站了出来,拉低身子“各位好汉饶命,需要钱和粮食尽管说,我们一定会满足你们的,只求放过我们的性命”后面的村民也跟着附和“对,要钱要粮,尽管说”。
而为首的男子,未言一语,眼中凶光乍现,只说了一个定人生死的一个字“杀”,围着村民的流匪举起屠刀杀向他们,村民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像畜生一样被屠杀宰尽,不一会儿就无一活口,鲜血淋漓,染红了地面,血腥味刺鼻……
江流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像向其他几个孩子吓得大哭,身为有着现代意识和二十多岁的新青年的热血,面对平时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的村民,此刻都无声躺在了血泊之中。
江流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村民和蔼的面容,淳朴的笑声,此刻都化为了泡影,多么美好善良的村民啊,就这样被这些残忍的流匪杀害了。江流心中不禁涌起滔天的怒火,手掌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指甲刺破皮肤都不知道疼,但他极力的隐忍,因为他理性的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早。他在心底默默的发誓,他一定要宰了这群畜生,给村民们报仇。
流匪们杀完人后,把刀上的血迹用我们这队孩子的衣服擦干,还发出阴森森的大笑,吓得其余的人大小便失禁,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只有江流直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流匪们看见他,也没有多想,一个小屁孩儿,多半是吓傻了。
流匪头发出命令“风紧扯呼”,留下一地的尸体,点燃房屋,把人驮在马背上,就消失了踪影,整个袭击过程就用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趴在马背上的江流在艰难思考如何活下去报仇,村庄已经烧毁了,第一个家就被毁了,江流有点憎恨这个该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