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考虑考虑吧。”唐星月一个弯腰从季星河手下逃开了。
小姑娘温软的笑意在朦胧的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飘逸,平添了几分仙气。
“那,要多长时间啊?”季星河伸出小手手拽了拽唐星月的衣角,轻轻晃动了两下。
明明长得一副高冷男神的模样,可这做出来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小奶狗的感觉,却一点也不违和。
“唔,五天?”
“三天。”
“七天?”
“两天?”
“好。”小姑娘俏皮的一笑。
季星河看着唐星月狡黠的笑容,不由得失笑。
他抬起手想要摸小姑娘的发顶,然而手在抬到半空中的时候,却被小姑娘抓住。
季星河的手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分开,随即指缝中被插入了小姑娘的手指。
季星河一抬眼便对上了小姑娘略带戏谑的眼神,他感受着手掌间柔滑的触感,不由得用了几分力。
“季星河?”直到手掌间传来空荡荡的感觉,季星河才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小姑娘早已抽走了自己的手。
“呀,九点半了,不行了,我要赶快回家了,我妈还在家等我呢。”唐星月低头看了下手上的表,惊呼出声。
“好,那你先回去吧。”季星河噙着笑,推了推唐星月。
“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唐星月边走边对着季星河挥了挥手。
“注意脚下。”季星河看着唐星月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担心的嘱咐道。
匆匆忙忙回到家的唐星月,刚脱下鞋,就对上了唐妈妈略带复杂的眼神。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哦,老师让留下来批试卷,就晚了会。”唐星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
那沉着冷静的模样,如果不是看见了楼下那个小男生,说不定我还真会相信了,唐妈妈看着女儿往房间走去的背影。
哎,女儿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唐妈妈叹着气摇着头,打了个呵欠回房间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这么熬了。
话说这边刚回到家的季星河,走过长长的旋转楼梯,便在房间门口看见了一身华贵旗袍的中年美艳妇人。
季星河当做没看见似的,绕过女人就想进房间。
“季星河。”
季星河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走。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下?”女人走到季星河的面前,那与季星河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含着怒,倒为这幅美人图平添了几分生气。
“我不会放下。”不知过了多久,季星河低沉的嗓音才响起。
“都是因为我,她才忘记了一切,都是因为我。”
季星河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家庭造成的,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
“你快睡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上来,喝了再睡。”
女人看着季星河这钻牛角尖的样子,愁闷的捏了捏眉头,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先去热牛奶吧。
转身离去的女人并未看到一门之隔的季星河,靠着门边,身子缓缓滑落,直至将头埋进两臂间。
季星河似受伤的小兽般将自己圈在角落里,慢慢的舔舐着伤口,孤单却又带着警惕。
卫家。
“一群废物。”伴随着一阵物体碎裂的声音,卫娜尖利又气急败坏的声音贯彻了整个卫家大宅。
“小,小姐,你别生气。”佣人们似鹌鹑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娜娜?怎么又发脾气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公子音响起解救了躲在一旁的佣人们。
随着声音的逼近,一道修长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白色西服更是衬得来人身形欣长,当看到来人的容貌时,更是令人大为吃惊,那面冠如玉,貌似潘安,可真是称的一句公子无双啊。
但若是唐星月他们在时,定能认出来眼前人便是火锅店的那名男子,卫乘风,可这人现在与在火锅店时可是半点都不相似。
卫娜看到来人时,那癫狂的状态也有所缓解。
“哥哥。”卫娜在卫乘风变得幽深的目光中,犹犹豫豫的放下手里的花瓶。
“是谁惹到我们的小公主啦?”卫乘风环抱着卫娜,明明语气之中带着宠溺,可那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只可惜窝在卫乘风怀里的卫娜恰好没看见这一神色。
“还不是那唐星月,这个贱人。”
卫娜嗲嗲地对着卫乘风撒着娇,但本身她的声音就偏向尖细,如今又这么掐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实在是又作又假。
可惜这两人一个免疫,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真是聋子碰上了哑巴,绝配。
“那,你想哥哥怎么办呢?”卫乘风低头看着少女头顶的发旋。
“嗯,哥哥帮我把唐星月杀了吧。”卫娜眼里闪过一丝毒辣,可这丝毒辣却怎么也与少女的年龄不符。
“好。”
两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也不知是说自信过了头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卫乘风目送着卫娜进了房间,转身上了二楼的书房,
那书房里竟是挂满了各种生物标本,再配上阴森的黑色,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卫乘风打开了书房的暗门,一步步的走进那不知深处的地方。
那书房门口却隐隐露着一双略显深意的眼眸。
卫乘风走到小黑屋的最尽头,就见一名长发披肩的女子面对着他站立,“怜儿。”
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竟是困惑了唐星月多日的秦怜。
“你来了,娜娜怎么样了?”秦怜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可那笑容配上小黑屋里忽明忽暗的灯光却是越发瘆人。
“她没事,你打算怎么对唐星月和季星河?”卫乘风可没感觉到这丝怪异,依旧是痴迷的看着秦怜嘴边的笑容。
“不急,他们慢慢来,只是你要小心啊,可别被人发现了。”秦怜像是看不见卫乘风眼底的痴迷,依旧是那副温婉美人的形象。
那尾音缠绕,带着说不出的怪异,就像一条披着美人皮的毒蛇。
说完,秦怜就离去了。
卫乘风像是沉浸于美色一般,低着头站在原地,但只有离近的人才知道,卫乘风究竟是怎样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卫乘风才转身离去,可那嘴角阴险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