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幽感到有人向自己走来,不用想只有自己夫君敢在这时候走来。
清儿很识相的退出亭子,李浔来到王筱幽身后,犹豫半天后说:“夫人,不必强忍着,对身子不好。”
王筱幽转过身,脸上就像凝结了一层冰霜,看到夫人这样子,李浔一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看着自己夫君慌乱的样子,王筱幽脸上的冰霜再也装不下了,夫君慌乱的样子,真是不常见,没想到今日却被我见到了。
她知道夫君这是在担心她,担心这会成为一块心病。可这终究还是成了一块心病,一块解不开的心病。对于自己的夫君,王筱幽比谁都清楚,他能做到这,已经很好了。
夫君身上的担子也不轻,不能在因为这件事,在给夫君添加负担了,他也没有办法,他也很累。这是作为妻子所能做的,就是让夫君不要担心自己。
王筱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角皆是温柔,其实夫君这个样子,也很好看。为自己担心,这就够了。
李浔看到夫人,冷若冰霜的脸庞,嘴角突然出现一抹笑意,李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只要夫人笑了,一切都好,就怕夫人不笑。
王筱幽低身道:“多谢夫君之言,我记在心中了。”李浔眼中含着温柔说:“只要夫人笑了,就是我李浔最大的荣耀。至于我刚才之言,夫人不必放在心上,要是有什么不对地方,还请夫人不要笑话。”
王筱幽微楞一下,被夫君那句“只要夫人笑了,就是我李浔最大的荣耀。”击中心房,从未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这话,夫君第一次对她说出这话。
这让王筱幽一时脸色微红,心一直在跳,停不下来。没想到自己还有害羞一天,自己与夫君多年,原以为自己早就可以心如止水,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还是失算了。
李浔看见夫人脸色微红,心里蹦出一个想法,夫人她是不是羞涩了?李浔着重沉思起来,自己与夫人多年,从未见她羞涩过,今日竟见到了。
大幸啊、大幸啊。李浔连忙控制自己慌乱的心,对自己说:“稳住、稳住,今日竟有幸见到夫人羞涩样子,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绝不可有半点失误。”
李浔看着夫人微红的面庞,手却慢慢靠到夫人的玉手,当碰到夫人玉手时,李浔第一感觉好冷,好想握紧她,她是我李浔的夫人,岂能让她手冷着?
李浔见夫人好似等着自己接过她的手。
李浔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紧张,这是迄今为止,自己最紧张的一次了。
自己虽然是握过夫人的手,但那只是为了应对某些场合而已,而像今日这次,可从未有过。
李浔一想自己身为男人,不能这样,顿时狠下心来。接过夫人的手,握在手里。
王筱幽没想到夫君会如此坚决,顿时自己也有些慌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哪懂什么男女之间的情爱,她那时只知道为国而战。
所以对男女之间情爱这方面,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王筱幽偷偷撇了一眼夫君,发现他也和自己一样,不知所措,心中才稍有安定,但他至少握住了自己手。
接下来是不是该自己行动了,但要做些什么呢?就在王筱幽慌乱之时,想到母亲告诉自己一句话,“多依靠一下别人,尤其是你未来的夫君。”
这句话一直盘旋在王筱幽脑海里,是不是这时自己该依靠一下他,王筱幽是那种想到即做那种人,不喜欢拖。
王筱幽便慢慢将身子靠在李浔的胸前,头倚在李浔的肩上,两只手抱住李浔的腰间。尽管脸越来越红,可王筱幽却没有松开的打算。
李浔身子更是一下子僵在那里,没想到夫人居然如此大胆,既然夫人都做到此了,自己也要有对夫人有所回应。李浔不甘示弱的抱过夫人的腰间,将她紧紧固定在自己的身上,不要其离开。
王筱幽岂能感觉不到,虽然是有些羞涩,但这是自己的夫君,没有问题。
也是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夫君的怀抱,是温暖、是放心、是让自己觉的可以依靠。王筱幽渐渐卸掉了身上背负“重任”,虽然还要再背上,但在他的怀里,唯独可以卸下。
只需这短暂的依靠,就够了。
李浔也感觉怀中的夫人身子,慢慢的松了下来,将身子全都靠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了依靠。
李浔第一次知道夫人身子,原来可以这么的柔软。原来夫人也要依靠人,可能是自己太过愚笨,再加上注意夫人太少,才会如此吧。
原先与夫人相处,总感觉其中隔着什么,见夫人不愿说出,李浔自然也是闭口不提。虽两人如此之近,但在两人中间隔着一座山。
王筱幽也清楚,是自己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才会如此。如今王筱幽觉的,可以放下心中的执念。
两人也没有在说什么,只相互依靠着,让李浔也有了别样的感受,也知道什么是依靠。
钟叔走来,想有事告诉家主,却看到眼前这一幕。清儿在一旁笑着说道:“钟叔,等一会再过去吧。”
钟叔点头同意,说:“那就等一会,再告知家主。我先行告退了,还有事要做。”
钟叔看着两个身影相互依靠,心中好似放下了什么,默念道:“公子,你终于懂得依靠了。老奴就是死了,也在无遗憾了。”
梅璇绽从内院出来后,梅魅出现在她面前,问道:“怎么了,难道又有人来袭,还趁着我不在时候。王府守卫,身上怎会中那种秘药?”
“那晚的人又来了,还带着弓箭,不像是为了刺杀水姖公主,更像是一种挑衅,不像让我们好过。那种秘药我不也清楚,怎么回事。”
梅魅听后,神色庄重说:“我怎么有种感觉,他们一定要杀这位水姖公主呢?前两次只不过是试探、试探而已。”
梅璇绽沉思道:“不无道理,虽不知道他们和水姖公主有怎样的恩怨,但必须不能让水姖公主死在我北然境内,不然麻烦大了。”
“那今晚我先看着,你先去找远儿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一直这样被动,绝对不行,一定会出事的。”梅魅说道。
梅璇绽头痛说:“我知道,魅儿。可怎会那么容易?我在都城暗地里查了一天,都没有丝毫发现,你说怎么办?”
“你还有一些地方没去是吧?”梅魅问道。
见梅魅如此迅速,梅璇绽不缓不慢的说:“一些地方,是不能随便查的,不然可是要出事的。”留下这句话后,便朝府外走去。
此时简殇站在门外,屋内传出声音:“简护卫,你进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简殇神色微楞,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推开屋门,走入屋中。
躬身道:“简殇,见过公主。”
水玉兰侧躺在床上,嘴中念道:“简护卫,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有你我两人之时,不必行那些礼节,你可是你跟我说的诺言,难道你忘了?”
简殇才无奈起身说:“公主,属下不敢忘跟公主说的诺言。刚才一时之急忘了,请公主降罪属下。”
见简殇那么认真,水玉兰都不忍心逗他了。
淡笑道:“好了,不要那么认真,搞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在简殇以为公主会继续说下去之时。
水玉兰突然说道:“将才外面是不是射箭了,简殇?”
还是没有骗过公主的耳朵,简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