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乫儿,是一个医生。我惧怕死亡。从医五年来,很多人在我的眼前死去,我常常会想自己会怎么死。有时,我会在半夜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漆黑一片,陷入了幻想之中。一想到自己死后,我将不复存在,那些关于我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心中便会感到恐怖无比。我一个好好的人就那么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存在于地球上,宇宙里从此没有我。那我会去哪里?地狱或者天堂?科学告诉我们那些都是宗教为了美化死亡才创造出来的词语。地狱和天堂在现实的生活里根本不存在。我使劲踢着被子,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可怕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迫使自己进入梦乡,心里则希望黑夜快些过去白昼快些到来。
我叫郑平帆,是一个刑警。每天和犯人斗智斗勇,在抓捕犯人的时候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我惧怕死亡。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来的可能。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可贵。身为警察,我们看到被害人死的时候那种凄惨的样子,心里总是愤愤不平。同样是人,他们为何会死得如此悲惨。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总有那么几个犯人会死在我的手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杀人后,那段地狱一般的生活。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着噩梦,手一拿东西就会抖个不停,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接受了一个月的心理辅导,虽然拿枪时手不发抖了,但是每晚还在做梦。在梦里我被那个犯人枪杀了无数次。或许他死得不甘心,只能在梦里折磨我。我不是犯人,不会明白他们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杀人,事后还没有一丝悔意,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着。我们警察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击杀犯人,一般情况下我们会缉拿犯人归案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叫谢甄诗,是一个记者。我最崇拜战地记者,那是我一辈子最崇高的理想,但那只是理想。因为在去往这个理想的道路上会有很多人阻拦我的去路,我的母亲就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拦我去路的人。我很清楚我去的地方是一个炮火连天、枪林弹雨、惨绝人寰、满目疮痍、命如蝼蚁的战场,可我依然向往。直到我看到三岁叙利亚偷渡男童溺亡土耳其海滩的照片,我放弃了当战地记者的理想。我看见过死亡,但是不曾想到当今和平年代如此弱小的生命会因为大人们发动愚蠢的战争在我们眼前死去。不可否认战争总会有伤亡,但是我希望世界不再有战争,请把和平还给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你问我怕不怕死?答案是肯定的。
我叫陆箣,是一个医生,兼任医科大学的教授。我的第一个职业吗,说出来会把很多人吓走,甚至不敢跟我握手。猜对了,我在美国做过五年的法医,每天以解剖尸体为乐,不过你们不要以为我心理变态。我以解剖尸体为乐是因为我可以利用工作之便研究人类各器官更精确的构造从而能攻破医学界的难题,我的博士论文也是在那个时候完成的。医学院里缺少用来解剖的尸体,一具尸体往往被解剖了无数次,因此医学难以有更大的进步。我死后会把我的尸体捐献给医学院。人吗死后也就是那么回事,与其把自己变成灰,还不如让自己死后还能为人类医学的发展做出一些贡献。哎哎哎,你们可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可是会选择第一个解剖我的人,她一定得是第一次解剖尸体的女人,而且一定要漂亮,我要让她一辈子都记得我。我怎么听见背后有人在骂我变态呢。谁?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