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是南璇惊怒声。
那个小灵奴被吓得一下子跪倒那里:“回南璇醉仙的话,有人被云帝带走了。”
“呵?”南璇嘲讽地一笑,一下子推翻了书桌上的东西,仰起头,是一个很残忍的微笑。
那个灵奴被吓得在那里瑟瑟发抖,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最后被治罪。
“云帝,竟然防我至此,我没想到,我竟然是云帝的心腹大患。”
灵奴将头埋的更低,南璇挥了挥手,那个灵奴如获大释,一下子站起来赶忙出去了。
南璇来到窗台前,一下子折断了那绿梅,她深呼吸了一下,展露一个很好的笑……
成蹊跟在桃李的身后,用手挖了许多刚刚冒出来的春笋,在这青幽的竹林里,风把那竹子吹得东摇西晃,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还在树上的雨水,也被震的落了成蹊一身,当桃李站起身准备叫成蹊离开的时候,一只小毛猴跑过了过来顺手拿走成蹊手中的篮子。
成蹊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进,捕捉动物的陷阱里。
“这怎么会有猴子?”成蹊问道。
“我也不知道。”
桃李带着人回了屋,却见到了一个特别的人...
夏芙悄悄来到天尘,她是来寻一灵药的,但她却在一旁的亭子里看见了那个研究棋局的南璇,不过她无心管别的事。
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身上的煞血玉再一次突然亮了起来,她走了一步,却又没了光亮,当她退回来却又是亮了起来。
为何这煞血玉今日如此反常,算了,赶快寻了药走吧。
南璇无意间瞄见了夏芙,但她什么话都没说,她忽然站起身,走到夏芙面前拦住她,说道:“不知夏芙灵仙,来此有何事?”
夏芙:“寻药”
夏芙看见了那亮光更甚,都快要遮掩不住了。
“这样,那夏芙灵仙便去吧,南璇也有要事。”
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看着皱眉离开的夏芙,看了看夏芙身上的发着光的东西,但南璇并不想去询问那是何物。
夏芙见南璇已经远去,而本来发光亮的正盛的煞血玉忽然没了动静,夏芙只好把这一切疑问放在心里。
云帝此刻却站在那里沉思,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明媚的如同向阳花一般的一个人。
当时的他爱上了她笑里素雅和一抹淡然,她青涩中缀落下的豪迈情感。
他企图配上她,而他对她似乎只有一瞬间的心动。
其实他希望她不要走的太急不要太远。
他忘不掉她的笑颜。
他爱上她笑起来是时候眼睛里闪着一种亮光,像是晴朗夜里的一轮明月。
他被怂恿追随她而来,他企图用霸道去媲美她。
而他对她的一霎恍惚,也有被温柔触动。
淹没在爱里恰逢花期。
毕竟因为她,云帝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云帝从来也没有过云后。
思念常常伴随着云帝的内心,无时无刻。
“云帝,南璇的那个下人已经审问过了,他说不知道嗣权怎么得的病。”
云帝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转过身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桃李盯着面前的哭得很伤心的人,问道:“你来干什么?”
“阿苏姐姐,阿苏姐姐不见了,我没找到她。”
成蹊叹了一口气:“阿苏姐,就是不想见你。”
听到这句话悦曦红着眼睛盯着成蹊看了许久,问道:“不想看见我?我活了三千年,整整三千年,我就遇见了她,就因为一个误会,她不想看见我?!”
桃李瞥了她一眼,说:“毕竟你杀死了她最爱的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就算不是我,那个人必死无疑。”
桃李没说话,悦曦冷笑一声,一下子推门离开了。
“活了三千年?那女子不是人?”成蹊问道。
“是的,我一直没和你说过,那女子和阿苏姐都是半影人。”
“半影人?好熟悉啊...半影人?”
“哎,人死后会有半影魂,半影呢就是死了后还想继续生活,就吃下半影丸,但这种半影人有停留规定,想要滞留的久一点就继续服用半影丸。”
“那还有什么?”
“另一种半影人就是神仙死后会分成半影和全影,两个影人长得有点一样。这种就没有什么停留规定。”
成蹊听到这里脑海中有着一种迷迷糊糊的画面,像是两个男子。
“这样啊,没想到居然有半影人。”
“是的,之前我不愿意告诉你,是害怕你担心什么的。”
“没事,半影人我之前也听过一点好像。”
“那服用半影丸不久相当于长生不老了吗?”
“你这说的才好啊...半影丸服用的次数越多,你投胎的机会就越小呢,所以啊...”
“哦哦,原来如此,听了这话,要是我,我宁愿死。”
“别想太多了,准备等会吃饭吧。”
桃李看着成蹊的头发上,指着哈哈大笑。
“你在笑什么?”
“你把头转过来我悄悄。”桃李捂住嘴巴想要憋住笑,成蹊转了过来,只听桃李的笑声越来越大。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
“噗...你后面...你的头...”
“什么?”成蹊立刻走到了镜子面前,“这...怎么回事啊?我的头上为什么会有两根交叉的树枝。”
“其实刚过去和你说话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到,结果仔细看,你后面像是顶个公鸡!”
“你个小蛮孩子,有什么好笑的。快过来帮我取下来。”
“好好,哈哈,我知道了...”
桃李拿了个板凳站了上去,伸手去给成蹊把树枝取下来,乍一看发现成蹊后脑勺有个胎记。
“你这胎记...好别致啊...”
“你又在取笑我?”成蹊白了一眼,“我哪里来的胎记?”
“看着像是,但是又好像不是胎记,有点黑。”
“黑...”
“感觉是一种病独有的。”
成蹊脑袋里好像闪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震。
夏芙坐在那里思考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这煞血玉接近南璇便会发光,此等现象夏芙还是第一次看见。
夏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那个玉佩,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夏芙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这一切可能都是巧合。
云帝站在一个画像前不知想些什么,但他却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他的手放在那画像上,用一种痴迷的目光看着。
他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呆在那里,或许他认为站在这个画像前面,就是站在她面前一样,云帝其实在遇见那个女人以后,第一次有了情感。
他一直不懂有一些人,他们如此执着的感情,他觉得只要是自己的终究属于自己。
焰萧依旧躺在那里,南璇命人专门照看着焰萧,而南璇已经呆在棋盘面前许多日了。
夏芙再一次上了天尘,这一次是去玉简阁找点古籍来查阅一下这个煞血玉,可是夏芙看见南璇依旧在那里,研究棋局,夏芙又发现煞血玉像之前一样,先是靠近南璇,结果发现煞血玉真的发光了。
如此反复了几十次,夏芙现在只确定了这煞血玉和南璇有关系。
不过,还是不太能确定,等会去玉简阁了解一下就清楚了,毕竟连太圣的事情都有记载。
夏芙来到南璇身边,发现了那玉佩发的光比往常异常的更加亮。
夏芙心道:这南璇身上的功力,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下:“南璇在此是为何?”
“不过是闲来无事,在此研究下棋局罢了。”南璇的声音很平常,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夏芙点了点头,正待拿出那玉佩之时却见一个灵奴慌慌张张而来。
“有什么事慢慢说,不必着急。”
然后那灵奴对着南璇耳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南璇起身匆匆离开了。
夏芙手里的玉佩再一次停止了光亮,夏芙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将那玉佩放在桌上,看着远处光秃秃的树,还记得当年的天尘四季如春,只是现在的天尘。
却荒凉至极,夏芙起身来到那片枯树下,被抖了一头的灰土,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这是今日的南璇,夏芙从她的身上看出来些许变化,只是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南璇依旧是当日的南璇,还是她真的变了,这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夏芙想起了朔岩,记得当初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闪。
在他的心里还是和自己一样吧,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
事实上朔岩是这样想的:芙儿,不,不能和她待太久,会害了她的,自己本来就是个罪人。
南璇,夏芙,他们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是啊,怎能没有心思呢?
万千情感都压在哪里心上不得疏解,只是是不能,还是不愿,这一切都是当事人的事了。
朔岩一个人站在木屋前,拿着夏芙给他的药,他心里想的却是:芙儿,朔岩不能拖累你。
明月几时有,谁的情感融进了月色里,太过于真实的感觉,像是刀扎一般。
南璇站在那里,又是那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