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桦家徒四壁他说想等有一些资产以后再娶谢浅风过门,谢浅风说她不介意那些。
但徐枫桦不想让谢浅风将就。徐枫桦去镖局谋得了一个职位,而谢浅风则在家做女工,她还买了布匹开始亲手为自己做嫁衣。
只是绣了些花纹,并没有装饰物,徐枫桦觉得寒酸,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珠子之类的,虽然不是名贵的珠宝,但很漂亮。
那是徐枫桦趁中午休息时间做其他活赚的。
嫁衣快做好了,徐枫桦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但无论何时,总能在进门的一瞬与刚刚出门的谢浅风对视,然后相视一笑。
徐枫桦有一天带回去一个簪子,正是谢浅风娘亲的那只。
谢浅风把簪子捧在心口,“傻子,傻子,你哪里来的钱啊。”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徐枫桦在镖局得到的钱都在她这儿,肯定是揽私活了。
“这可是咱们的定情信物,怎么可以弄丢呢。”徐枫桦用右手揽过谢浅风,只是悄悄避开了左胳膊,他今天中午替人去赌场讨债,被砍伤了胳膊,但最后那人不仅给他除了医药费还额外赔偿了一笔钱。
果然私活油水高。
“对了,桦哥,嫁衣快做好了,挑的吉日子也要到了,我们得加紧安排了。”
“嗯,到时候我把我老爹接过来,你也记得给家里写封信告知吧。”
徐枫桦了解谢浅风,尽管在原来的家受了那么多苦,她还是念着那家人的。
谢浅风的娘在临死前嘱托谢浅风一定要善待家人,那是幼年的谢浅风埋在心里的准则。
但是这个决定,让后来的徐枫桦追悔不已。
成亲前一天,徐枫桦一如既往地回到家中,却没有看到自己娇小可人,未过门的妻子。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笼罩,徐枫桦健步如飞地进入里屋,除了那件掉落在地,染了灰尘的嫁衣,什么也没有。
对,还有嫁衣旁边一摊血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嫁衣身旁,一样的红。
徐枫桦甚至可以想象出谢浅风之前在嫁衣在旁边精心整理的情形。
这嫁衣耗时这么久,用了那么多心血,最后却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上面的几个脚印无疑诉说着他们的天真。
嫁衣上面勾勒出的花朵染了血竟然更加妖艳起来,仿佛用最恶毒的口吻告诉他谢浅风的遭遇。
“浅风!”
“浅风!”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啊,可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新婚娘子在哪里。
这时床底一阵悉悉索索。“浅风!”
徐枫桦马上来到床边像床下探去,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双混沌的眼睛怯懦地盯着他看。
徐枫桦怒火中烧:“谢九!”
他该想到的,他该想到这个为了还赌债不惜将亲身女儿推进火坑的人怎么会良心发现在谢浅风发去请帖的当天就会信问地址说要送些东西。
这个老不死的,分明是贼心不死!
徐枫桦强有力的胳膊将谢老爹从床底勾了出来。
谢老爹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一双老得塌陷的眼睛写满了懦弱与害怕。
“徐枫桦,徐枫桦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害了浅风一次不够,又来害她,最后终于成功?”
“姑爷,姑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谢老爹头摇的像拨浪鼓,“浅风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