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留着缝隙的,毛东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朝内侧缓缓而开。
房间安静的出奇,皮鞋踩在特质的羊毛地毯上也一点声音都没有,马东手插着兜,踱步而进。
他以为施博文会在客厅里,可进去一看,发现大客厅除了有一位服务员在送晚餐之外,并无任何人。
毛东瞧了一眼丰盛的晚餐,问:“施总呢?”
服务员一见竟然是自家总裁来了,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回答道:“我刚进来没看见施总,想等把晚餐摆完之后再去找他。”
“是施总刚刚点的餐?”
“是。”
毛东眼眉微低,站在那半天没说话。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又发现那晚餐中居然还有几份施博文不喜欢吃的甜点,心中有点明白了情况。
他朝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先放这吧。”
服务员走后,毛东拿出手机打给助手,“帮我查一下施总去哪了,尽快告诉我。”
他绕着套房转,在通往书房的小客厅中,瞧见了地板上的那片狼藉。
助手打来电话,告诉他施博文现在正在酒吧吧台喝酒,毛东应了声,又吩咐助手叫人过来清理客厅,这才直接去了十八层的酒吧。
疯狂的音乐充斥着酒吧内每一个角落,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想说话的人不得不贴近另一人的耳朵边上才行。
舞池中央有正在斗舞的一群年轻舞咖,他们精湛的舞姿更是瞬间嗨翻全场,尖叫声险些要盖过了音响。
与他们热闹的情况相比,坐在吧台边上独自喝酒的施博文则显得要孤寂很多。
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施博文举着手里的空杯又朝酒保要了几瓶人头马。
他身边的吧台上已经摆了十余瓶空瓶,个个早已见底。
此时的施博文已经醉眼朦胧。他胳膊拄在吧台上半撑着脸,右手还在不断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玻璃杯在暖黄色的灯光照应下晶莹剔透,透过吧台玻璃式的背景墙,施博文瞥见自己额头上贴着的纱布。
他抬手摸了一下,嗤笑出声。
这伤是他今天回家被他父亲用一个烟灰缸打的。他调查徐言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父亲知道,他不允许施博文继续查,可施博文偏偏梗着脖子就是不同意,一气之下,他爸甩手就朝他摔过来一个烟灰缸,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当时就头破血流。
施博文眯眼看着手中的戒指,他笑。的确,这戒指跟此时戴在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他之所以没有戴,完全是他想试着把它放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