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成跟徐言心的感情很好,他们从小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相依为命。徐言成在徐言心的心中不仅仅是兄长的位置,他对她的照顾,为她做的一切甚至比他们的父亲徐恒山做的还多。辛蕾记得以前徐言心曾经对她说过,“徐恒山给了她生命,给了她花不完的钱,而徐言成作为亲哥哥,却真实地给了她一份爱、一段兄妹之情和一个家的温度。”
施博文说徐言心发生意外的时候徐言成也在场,感情那么深厚的两兄妹,如果徐言成真是亲眼看着妹妹死在自己眼前,那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住打击。
那会是怎样一种深刻似切骨之痛,亲眼看着亲生妹妹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任谁受得了?
徐言成一直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的淡定跟坚强其实都是表面,他的内心很脆弱,甚至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辛蕾看着他的侧颜,感觉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湿气渐涌。
慌忙间低头用叉子去吃盘里的面,她哽咽开口,“对不起,哥。”
她不该相信施博文的话去怀疑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比施博文清楚。刚才他眼里的痛不是假的,他提到言心时脸上的难过、惋惜和自责也统统不是假的。他是那么爱言心,怎么会去隐瞒她的死因。
徐言成笑着安慰,“傻姑娘,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事迟早要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小小抿了一口,语重心长地说。
面对辛蕾,徐言成无法撒谎,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两人吃完饭,徐言成要送辛蕾回家,辛蕾有心事,对徐言成说要去梁桔家讨论工作,两人便在餐厅门口匆匆告了别。
看着徐言成的车消失在弯道,辛蕾才拿出手机。
“你在哪,我要见你。”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个地方,说要来接她,却被辛蕾拒绝了。
“我自己打车过去。”
招手叫来出租车,辛蕾报了地址,就倚仰在座位上疲惫地闭上眼。
车子向右驶去,这个方向正好跟徐言成离开的方向呈左右两边,如果辛蕾这时候能回头看一眼,她就会发现徐言成的车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左边的拐角处。
徐言成通过后视镜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上那个熟悉的倩影,眉头紧锁,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突出。
施博文被毛东叫去华东会所说是要庆祝这次的生意成功,因为施博文的帮忙他又赚的盆满钵盈。
辛蕾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原本不想让她过来,谁知毛东一知道是辛蕾打来的,就非得让辛蕾过来才行。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华东会所十八层的“十八层地狱空间”夜场迪吧,辛蕾还是第一次进。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铺面而来。
五颜六色的绚烂灯光变幻莫测地闪烁在人群头顶,偌大的舞池挤满了男男女女。横挂在半空的舞架台上,一位黑人DJ戴着耳机正陶醉的打着盘,激烈的节拍砰砰的一下下重重敲打在人们耳边、心上,让人心情澎湃激昂。
真是出卖欲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