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醉春楼后，吴凡直奔扬州府衙而去。
到了扬州府衙，吴凡直接亮明身份。直接找扬州府尹。
扬州府尹胡义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吴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整个房间。
看到胡义出来，连忙拱手道，“下官镇抚司主事，吴凡，参见扬州府尹胡大人！”
胡义没有理吴凡，径直走向主位，坐下后，才开口道，“免礼吧！”
胡义坐在主位上，也没有让吴凡坐下。只是轻轻的端起桌上的茶，自信的观察着茶碗，好半天之后，才开口道，“吴大人，你来扬州公干，可有文书？”
吴凡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镇抚司主事腰牌。”请大人过目！”
胡义只是扫了一样，“我并未怀疑吴大人的身份，只是吴大人来扬州，是为私事呢，还是公事，如果是公事，请出示公文。如果是私事，就恕不接待了！”
吴凡微微一笑，“胡大人，在下是来江南做点生意，过两天，就是元宵节了，所以想在扬州搞点活动。到时还望大人照应！”
胡义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
吴凡躬身道，“下官有些担心！”
胡义放下茶杯，看着吴凡，“担心什么？”
吴凡说道，“据说江南各地，海寇严重，下官担心，等到下官的生意开业的时候，会不会出现问题！”
“哼”胡义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要吴大人，行得正，坐的直，何须担心此等海寇宵小！”
吴凡一愣，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
这是海寇啊，又不是鬼啊，怪啊什么的？他会管你行的正坐得直？
但是，这话还得说下去啊。
吴凡硬着头皮说道，“胡大人，这可是海寇啊，他们不会专挑富户下手么？”
胡义皱了皱眉头，“吴大人，这扬州城是在我扬州府衙管理之下，只要吴大人奉公守法，我扬州府衙自然不会是海寇那等宵小敢来的地方！”
吴凡低头道，“既然如此，全赖胡大人了！”
胡义看向吴凡，“吴大人，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在这扬州城，安心做生意，自然无不可。可是你要是居心不正，在这扬州城搅风搅雨，可不要怪我扬州府衙拿你是问了！”
吴凡忙陪笑道，“是极，是极！那下官告退了！”
胡义拱手道，“不送!”
吴凡走出扬州府衙后，心里一直觉的不对劲。
胡家兄弟的态度，太反常了。
胡家老二，胡满堂，对自己的态度极为生硬。自己以为他是凭借七星殿在背后撑腰。可是这胡家老三，胡义，对自己也是这个态度，甚至直接警告。
如果他们是七星殿的人，不应该直接对自己找事么？
可是从他们的态度来看，虽然对自己极度不满，但似乎并没有主动找事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对自己有敌意，却不出手？
最开始，吴凡以为这几个人会小心的防备自己，可是看到的情况，胡家兄弟对自己虽有敌意，但却是浑不在意。
回到醉春楼后，吴凡问到了红娘子的位置，直奔后边一个小院而来。
刚一进小院，就听到一阵尖叫声。
吴凡一愣，抬头看去，却见有大概五十多个姑娘，正在院中一所堂屋中跳舞。
院子中有三间大房，每间房中都有二十多个姑娘，身穿轻薄长裙，在房中练舞。
这里既有吴凡认识的，绿营的姑娘，也有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醉春楼的姑娘，还是哪里的姑娘！
吴凡慌忙退出院去，开口道，“烦请通报，找一下红娘子！”
红娘子的声音在院内响了起来，“进来吧，吴大人！”
吴凡尴尬的道，“还请红娘子出来，有事相商！”
红娘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吴大人，这院内不是你的舞伎，就是即将入孤女营之人，大人何须在意呢？”
吴凡挠了挠头，只好再度推门进去。
院内女子众多，有不少女子偷眼打量着吴凡，绿营的姑娘们则是满含笑意看着自家爷.
红娘子轻拍手掌，“不要偷懒，都练起来！”
随即，三间房子里的姑娘都笑嘻嘻的跑回房间操练了起来。
红娘子朝正屋一指，“我们进去说吧！”
吴凡连忙进到屋中。
正屋中，只有几个人，纳兰察音，萱儿，胡彩衣，还有几个乐师和一个陌生的女子。
陌生的女子爷和纳兰察音一样，脸带面纱！
吴凡进来时，纳兰察音正在学着跳舞，那个蒙面的女子正在指导纳兰察音的动作。
看到吴凡进来，那蒙面女子轻敛薄衫。
其余几人，则浑不在意。吴凡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就转向红娘子，“红娘子，在下有些事情要询问！”
红娘子看了一眼吴凡，指向蒙面女子道，“这是扬州醉红楼的头牌，素十三.扬州事务，她比我熟悉，我一向不管外事！”
吴凡转身向素十三拱手一礼，“素十三小姐，在下有礼！”
素十三轻轻福身，“吴大人，大人称呼我十三娘就好。”
吴凡看了看纳兰察音她们，问十三娘道，“没有打扰十三娘吧？”
十三娘轻轻点头，“不碍事，大人请问！”
红娘子轻轻走出，对着纳兰察音几人说道，“继续练！你们时间不多，不多练，怎么能应付两天后的事情！”
纳兰察音没有吭声，回身继续开始练起舞来。
吴凡看了一眼纳兰察音，身上已经微微见汗，沾湿了衣襟，为了方便，纳兰察音几人也是只穿着一身轻薄的中衣。
十三娘看见吴凡看纳兰察音，便道，“这位姐姐，身段，动作，都是极好的，想来若是仔细练，将来成名成家，也不是难事！”
吴凡微微一笑，“承蒙十三娘吉言了！”
吴凡接着说道，“敢问十三娘，扬州胡家，十三娘有多了解！”
人群中，胡彩衣向这边看了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练舞。
红娘子也是看了一眼胡彩衣，不过没有说什么！
十三娘仔细思量了下，“胡家三兄弟可以说皆是人杰。胡家老大胡庸，是天下间有名的鸿儒。胡家老二，胡满堂，为天下首富。胡家老三，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扬州府尹，可以说胡家一门三杰。具体的事情，多不胜数，大人具体要问那些情况？”
吴凡思考了一下，问道，“胡家，与玄门有联系么？”
十三娘仔细想了一下，略微摇头，“胡家名门望族，与玄门有联系是一定的。但是要是说多密切的联系，却不见的。就十三娘所知，胡家与玄门，只是略有往来，并无紧密联系！”
吴凡一怔，随即问道，“那胡家老二接管了西南边疆镇南王府的所有货品出售，这是怎么回事？”
十三娘奇怪的看了一眼吴凡，“胡家的商号，接管了镇南王府的货品产出再正常不过。胡家不禁有镇南王府的生意，明城中众位贵人的生意，江南大员的生意，胡家都有涉及。除了皇家的生意，胡家的生意几乎遍天下！”
吴凡一楞，“那么他价格压制极低也是正常？”
十三娘这次倒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胡家压制上家生意，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并没有什么特殊！”
这下，吴凡陷入了沉思。这事不太对啊！
十三娘轻轻福身道，“不知大人所思何事，可否告诉十三，十三也许知道些别的事，能为大人解惑！”
吴凡点点头，说道，“镇南王府在西南边疆大肆收货，并且又从一些固定商家处进货，然后将货物远处西南，交给胡家。而就我查到的情况，镇南王府的上家，是有人控制的，将货物大量转售给镇南王，而下家也是联系好的，镇南王只负责收货，然后谋取中间利润。我找到了下家，就是这胡家！”
“但是你现在却告诉我，这胡家，与玄门无关！”
十三娘仔细思索了一下，“大人确定镇南王府是受玄门控制？”
吴凡点头，“这是镇南王亲口所说，下家为玄门指定，也是镇南王所说！”
十三娘思考了半天，“奴家也不明白！”
这时胡彩衣开口道，“爷，这是拆家！”
吴凡一愣，看向胡彩衣！
红娘子挥舞下手，“好了，休息下吧！”
几人全都停了下来。胡彩衣轻轻走过来。
“拆家，意思是有人负责整个的生意，下边拆分成好几家，每家负责做不同的生意，慢慢，然后将货物集中到一起，再一起售卖，这就叫拆家！”
吴凡一皱眉，看向胡彩衣，“你的意思是，镇南王只是拆家中的一家？胡家是负责的人？”
胡彩衣摇头道，“爷，按您刚才所说，此事十有八九，与我们胡家做生意的，不是镇南王府，而是玄门。玄门就是那个拆家，他控制了几个小商家，然后将几个小商家的货物集中起来，一齐卖给我们胡家！”
吴凡纳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彩衣解释道，“按照爷所说的，玄门做拆家，应该是有三个原因！”
吴凡专注的看着胡彩衣。
“第一，玄门虽然有势力，但他的势力控制的只是镇南王，和其他达官贵人，对于那些真正出货的小商家，怕是控制力度不够。因为他人手不够，没法每个小商家都安排！”
吴凡一怔，想着西南边疆的情况！
“第二，做拆家，他自己并不用涉及道具体的经营中，也就不用把精力放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第三，做拆家，只要控制得当，他得到的利益是最大，因为跟胡家做生意的，是玄门，赚多赚少，下边根本不知道！”
吴凡皱眉思索，不禁点点头，“你说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对的！但是怎么能确定这个胡家并不受玄门控制？”
“爷，”胡彩衣轻轻开口道，“以前我不懂事，家里生意我没注意过，但现在爷说起江南海寇，扰边而不扰民的情况，我就在想，江南海寇和胡家肯定有关系！但是胡家为什么要隽养海寇呢？”
吴凡一愣，随即点点头，“没错，胡家的生意遍及天下，实在没必要隽养海寇，捞取不义之财！”
“而且”胡彩衣接口道，“海寇经常扰边，打劫当地富户，这个产出根本没多少！他们几乎就靠有人给他们提供给养，这种情况让我感觉，这些海寇，不想盗贼，倒是更像蓄养的武力！”
“而胡家为什么要蓄养一只私人武力！”
吴凡皱着眉头，看向胡彩衣，“你有什么想法？”
胡彩衣有点犹豫不觉，最后还是出口道，“胡家可能有一条商路，需要海寇维护！蓄养海寇，是为了保护商路！”
吴凡一怔，看向胡彩衣，“海上商路？”
胡彩衣点点头。
吴凡纳闷道，“你怎么认定的？”
胡彩衣回头看向萱儿，“萱儿姐姐告诉我，她跳的舞是胡人舞蹈，是极西之地，萨珊王朝的舞蹈！我家中也有舞女，会跳跟宣儿姐姐一样的舞蹈！”
吴凡看看萱儿，又看向胡彩衣，“会不会是从内陆上过来的舞女？”
萱儿开口道，“不太可能，我在明城，从没见过萨珊人，实际上，萨珊商贾，基本走到大月氏，就不会再向东走了！”
十三开口道，“一连串的巧合，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吴凡默默的点了点头。但这似乎也说明不了胡家与玄门的关系啊！
胡彩衣默默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就抬头道，“如果真的是玄门控制了这条航道，那么为什么还要做拆家呢？让胡家直接去西南边疆收购不就好了。胡家绝对有实力去西南边疆开店！”
吴凡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有些道理，但是不好确定！”
“廉贞殿并无远行大海的能力！”纳兰察音突然开口道。
吴凡一怔，看向纳兰察音。
红娘子，十三娘都好奇的看向纳兰察音。
纳兰察音继续解释道，“七星之廉贞，只是负责经营！建造！真正掌管天下货物的，乃是七星之禄存殿！而远海航行之术，这些从没听说过！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些技术，估计早就告知灵山了！”
“灵山？”吴凡好奇的问道。
“灵山远在西域，灵山基本就靠东西方交易维持灵山运营！”
吴凡一皱眉，“你的意思是，东西方货物贸易通道，实际是灵山把控，所以七星殿没法通过陆路进行贸易？”
纳兰察音说道，“实际上并不是灵山掌控，而是灵山拥有完整的通行交易的能力，七星殿完全可以将货物卖给灵山，然后由灵山进行交易！”
吴凡点点头，“那么这事就像彩儿说的，胡家并不是七星殿控制的，只是七星殿的交易对象！”
“但为什么要在江南呢？因为江南贸易发达？”
纳兰察音再次开口道，“因为七星殿就在江南！”
吴凡一怔，“七星殿就在这？”
纳兰察音摇头道，“离这还有点距离，但江南，确实是七星殿的势力范围！”
吴凡问道，“玄霄，真灵呢？”
“玄霄基本没有什么势力范围，玄霄殿势力很小。”
“真灵殿在江北，青州！”
吴凡点头，“明白了，呵呵，没想到，我们竟然扎进了七星殿的老巢！”
吴凡转过头，看着胡彩衣说道，“既然如此，彩儿，你觉的我们能把胡家拉过来么？七星殿能和胡家做生意，我们也能做生意啊！”
胡彩衣咬着下唇，“爷，恐怕你还是要先打垮胡家再说！”
吴凡眨眨眼，“为何？”
胡彩衣说道，“我爹和三叔，非常痛恨朝廷，我三叔几次升迁外地，都拒绝接受！就是一心一意要经营好扬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爷代表了朝廷，他们不会对你有好感！”
吴凡点头，“我感受到了，但是为什么啊？”
吴凡又纳闷道，“既然你爹不愿意和朝廷做生意，那么又和朝中大员做生意，这又是为什么？”
吴凡刚说完一拍自己头，“是了，那些朝中大员，其实都是玄门的拆家！”
吴凡转了一圈，“又绕回来了，看来还是要打垮胡家，但很有可能，引出来的，根本不是玄门，而是胡家的背后势力！”
十三娘好奇的看向吴凡，“胡家背后，会不会是别的玄门？”
吴凡心中一动，看向纳兰察音。
纳兰察音低头寻思了一下，开口道，“不会是上三门，也不会是玄霄殿，如果不是真灵殿的话，就跟玄门无关！”
红娘子开口道，“为什么不会是上三门？据我所知，上三门还有两门，烂柯寺和飘渺山！”
纳兰察音说道，“飘渺山一直靠灵山供养！至于烂柯寺，根本就不需要供养！”
吴凡撇撇嘴，就济衍那个样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样子，供养他，还真不费劲。
红娘子看了一眼吴凡，又看了一眼纳兰察音，说道，“吴大人，你家中奴婢似乎对玄门很熟悉啊？”
吴凡连忙说道，“呵呵，这是鄙贱内！”
红娘子一愣，随即和十三娘一起下拜，“拜见吴夫人！”
纳兰察音缓缓下拜回礼，“妾身纳兰察音，为飘渺山逍遥峰弟子！”
红娘子一时愣住，十三娘也轻轻捂口。
红娘子感叹道，“真没想到，玄门弟子，传说中神仙一样的人物，竟在我这醉春楼中学舞！”
纳兰察音微笑道，“家中妻妾，为夫君献舞，这不是应有之义么？”
红娘子感叹道，“只是没想到，玄门弟子也会如此！”
纳兰察音微微躬身，“红姐夸奖了，我等玄门弟子，平素和常人也是一样的，也要相夫教子！谨守妇道！”
十三娘偷眼看向吴凡，吴凡吓了一跳，看向十三娘，“十三娘为何如此看我？”
十三娘微笑道，“我只是好奇，吴大人有何过人之处，能得仙子芳心！”
吴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啥好！
红娘子看吴凡支吾，笑笑，轻拍手掌，“继续练舞！”
胡彩衣抬头，看向吴凡，“爷，我想给家里写封信！”
吴凡看着胡彩衣，“为何不干脆回家一趟？”
胡彩衣脸微微一囧，“爷可允？！”
吴凡乐道，“你回家，我有什么不让的！”
胡彩衣想了想，说道，“爷，等这次活动过去的吧！爷，我先练舞了！”说完，胡彩衣轻施一礼，便转身回去继续练舞了。
吴凡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向十三娘一拱手，“十三娘，在下也先回了！”
十三娘回礼说道，“大人慢走！”
吴凡点点头，又向红娘子遥施一礼，向其他人点点头，就出了房门。
十三有些愣怔的看着房门。
红娘子突然开口道，“怎么，十三，动春心了？”
十三忙开口道，“红姐莫要乱说，十三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而且十三蒲柳之姿，哪比得上众位姐姐！”
红娘子叹了口气，看向正在房中练舞的众女，“论容貌，你还真没什么胜算！”
十三只是微微低头。
红娘子开口道，“要不，你也入了孤女营去吧！”
十三微微摇头，“十三要是进了孤女营，这扬州醉春楼，恐怕再也经营不下去了！”
“唉，”红娘子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离开醉春楼的吴凡，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明楼。
明楼掌柜的看见吴凡，连忙躬身向前，“客官，三楼雅间，已经给您备好了!”
吴凡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奔着三楼去了。
进入三楼一个雅间，呼啦啦十几个人站立起来！
甲徒，赵有廷，暗队十几个人赫然在列。
吴凡看向大家，开口道，“从明城直接赶过来，兄弟们，幸苦了！”
甲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人，上次去草原赶上我训练新兵，这次蒙大人召唤，我就不想再缺席了！”
吴凡微笑着看着赵有廷，“怎么样，拿下蜜琳儿了？”
赵有廷有点不好意思，“我把蜜琳儿关了起来，蜜琳儿没有反对，但我想着，怎么也得有个形式！”
吴凡哈哈大笑，锤了赵有廷一下。
然后正色道，“这次任务非常没有含糊！”
哐，众人立正。
吴凡继续说道，“江南海寇横行，常规的情报获取方式不太好用，我需要你们散开来，找到海寇，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搞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人和他们有联系！不要暴露，尽量不要杀人！要注意玄门的人，尽量避开！”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如何确定是海寇？”赵有廷问道。
吴凡摇头，“靠你们自己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将军，如果海寇入海，我们无法追踪，要混入船上么？”
吴凡摇头，“不需要，如果海寇入海，就记录下他们登陆和离岸的地方！不要暴露，保护好自己，这两点才是最重要的！”
“遵命！”
甲徒、赵有廷拱手道，“将军，我等告退！”
吴凡点头，“一切小心！我住在江南春的春雪园，如果一旦有急事，去哪里找我！”
众人点头，随后鱼贯而出。
当晚，当吴凡回到春雪园后，二型默默递上一张纸条。
吴凡将纸条打开。
“滇池号，南泽号预计两天后到达扬州！”
“兴登堡号升空，预计三日后进入东海海域！”
吴凡脸上微微一笑，“通知兴登堡号，进入东海海域后，执行搜索及侦察任务，确定海寇大本营，并确定海寇大本营具体情况。我们会随时将海寇船只靠岸，离岸信息反馈。”
“是！”二型二话不说，转身开始译码~
吴凡转身看着夜晚的夜空。
胡家，我管你背后是谁，你敢隐藏海寇，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空地一体化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