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中院花厅
花厅之中,除了主人三皇子以外,竟然还有侯勇和贾尚书。
三皇子紧张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开口问道,“抚远军,真的弄了好多银子?上百万两?”
贾尚书点头道,“三殿下,放心吧,我户部的稽查清楚的很,这次抚远军真的是没少赚!足足有上百万两白银!”
三皇子皱着眉说道,“那我等为何不将此事直接告知父皇,父皇知道此事,必然严办抚远军!”
贾尚书摇头道,“三殿下,如果仅仅是一些银两,就凭着陛下对抚远将军的宠信,你觉的陛下会严办抚远将军么?”
三皇子皱着眉头,“不至于吧,说到底,只是一个女将军,父皇只是想把她收入后宫,有了这个把柄,说不定父皇会很高兴得到这个机会呢?”
贾尚书和侯勇互望一眼,均不明白,这个三皇子怎么会有这样白痴的想法。
贾尚书只能无奈劝说道,“三殿下,陛下对抚远将军的宠信,绝对不是对一个女人的宠信!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三殿下就算告诉了陛下,扳倒了抚远将军,三殿下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三殿下能够弹劾倒抚远将军,并且暗中发力,侵占了抚远军的店铺,这些才是关键,以后,三殿下不就获得一个源源不断的聚宝盆了么?”
三殿下还在犹豫,“抚远军的这个什么店铺,真有这么赚钱?一年近百万?”
贾尚书点头,“确凿无疑!”
三殿下想来想去,“但是为了钱,搞这么大一事,值得么?”
贾尚书说道,“三殿下,这皇位你要是想争,就必须笼络群臣,而笼络群臣,就必须要有钱!一年近百万的收入,在京中,可不算一笔小生意了!”
侯勇此时插话道,“而且殿下,一旦抚远将军被扳倒,那么抚远军就势必要重新选择将官,我们就有了机会,一旦将六军之一收到手里,殿下,侯大将军的威武军,加上蔡将军的勇武军,如果再加上抚远军,六军有一半都掌握在殿下手里!殿下,试想一下,到时哪怕是陛下,也要仔细衡量衡量啊!”
三殿下点点头,一咬牙,“好,明日我就向陛下进言,陈述抚远将军的罪过!”
贾尚书忙说道,“三殿下,关键是店铺和抚远军!”
三殿下点点头,“店铺好说,贾尚书,明日你就安排人去接受抚远军名下的店铺,我让人给明城府尹孙大河递个条子,让他把抚远军名下的铺子先封了!”
……
镇远大将军府,书房
李三思正默默的坐在书桌后边,看着书桌对面的墙壁发呆!
李三思正出神呢,二儿子李大力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爹,爹!”
李三思瞥了一眼李大力,骂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李大力好奇的看向李三思,“爹,你这干什么呢?怎么跑到书房来了!您平常可从来不来书房啊!要不是我勤着叫人打扫,都不知道书房有多少灰了!”
李三思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李大力,直接骂道,“滚!”
李大力嘿嘿笑道,“爹,你猜我刚才在街上看到谁了?”
李三思直接说道,“有屁就放,没屁滚蛋!”
“嘿嘿”李大力奸笑了一声,“我看到大哥了,已经从南疆回来了!”
李三思叹了一口气,“回来了啦!”
李大力点点头,然后说道,“回来啦,你说这次要不要把大哥抓回来,好好揍他一顿?”
李三思叹了口气,“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喽!”
李大力看着李三思,问道,“爹,你说大哥为什么不肯呆在咱家的镇远军,非要去什么抚远军,看上那个抚远将军了?”
李三思转过目光,看着李大力,幽幽的直接盯着李大力!
李大力被李三思看的浑身发毛,“爹,你这是咋了?”
李三思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将手里的一张纸递了出去,“自己看看吧!”
李大力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然后小心展开,仔细看了上去。
上边就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扳倒纳兰察音,协助控制抚远军!”落款是一个七星的标记,而在第六星的位置上,星星标记似乎比别的更大一些。
李大力莫名其妙的看向李三思,“爹,这是啥意思?”
李三思慢慢合上双眼,靠在椅子背上,开口道,“这是给我的命令!”
“命令?”李大力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又抬头看向李三思,“陛下的密旨?”
李三思看着李大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最后有气无力的说道,“七星之武曲殿。”
李大力眨巴着眼睛,“他们凭什么给爹发命令,他们算老几?”
李三思说道,“他们是玄门,算老大,你爹就出身自武曲殿!”
李大力张大着嘴巴,看着李三思,“爹,你说真的假的?”
李三思冷哼一声,“年轻的时候,总觉的朝廷不做事,就加入了武曲殿!以为能替天下百姓挣一场公平!”
李大力喃喃说道,“那,爹,你现在替玄门做事?”
李三思感叹一声,说道,“真的进入这个朝廷,才知道,不做事的那只是朝廷啊,玄门也不是什么好鸟!”
李大力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猛然醒悟道,“那爹?你是故意让大哥进入抚远军的?爹真是高瞻远瞩啊?”
李三思瞟了李大力一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李三思像是回忆一样说道,“你大哥是不想搞这些歪门邪道,自己跑了出去。当时没人敢收留他,只有抚远将军敢收留这个憨货!该说不说,你大哥是真的闯出了一身本事!”
李大力瘪瘪嘴,“我大哥,那是傻,替人打生打死!”
“哼!”李三思冷哼一声,“抚远军撼山卫,打海丰,攻归善,破增城!你打个我看看?”
李大力嘀咕着说道,“那抚远军那么厉害,为啥现在这帮人都打压抚远军?”
李三思摇摇头,“还不是见不得抚远军的好?破军殿,乃是七星殿下最擅练兵的,被抚远军带着一帮南疆土人,打的全军覆没,就逃出来一个杨无敌,主将,步卒,甚至就连巨门殿的长老都被当场格杀!这抚远军是怎么练的啊,七星殿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练出来的兵,碰上抚远军那是被打的北都找不着!”
“这样的兵,七星殿能不眼红?”
李大力看着李三思,“可是,现在不还是被人弄了么?我刚才还看到,明城府尹要封有家铺子!”
李三思一震,看向李大力,随后颓然靠在椅子上,“唉,朝廷也好,玄门也好,都是强取豪夺的性子,别人有好东西,就抢过来!”
李大力愣愣的看着李三思,“这个破铺子,有啥好抢的?”
李三思抬手就朝李大力打去,李大力慌忙跳到一边,“破铺子?有家铺子一年下来,收入怕是有百万,你说破铺子?你给我整个破铺子出来!”
李大力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三思,“百万?百万两银子?”
“哼!你以为呢?现在无论是玄门还是朝中大臣,都盯上了这块肥肉!”
李大力看着李三思,“爹,要不咱也分一份?”
李三思转过头,看着李大力,“咱也分一份?”
李大力猛然点头,“我知道谁手里有股份,咱去占一股!”
李三思猛一脚踹出去,“你个兔崽子,让你也分!”
李大力被踹的一下趴地上,“爹,好好说,别打人啊!”
李三思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大力,“先不说抚远将军照顾你大哥,对咱家有恩!就说现在这么多人盯着抚远军,咱家上去参一股,你有几个胆子,敢打这种主意,啊?怕不被人注意,死的不够快是么?”
李大力委委屈屈的说道,“反正抚远将军一定会被人弄下来的,咱不抢,别人也会抢!”
李三思所有所思的看着李大力,想了半天,“你去,想办法,从明城府尹手中,盘下几个铺子!看能不能保下几家!”
李大力连忙答应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边跑去。
……
抚远将军府,后院
纳兰察音和吴凡正在书房中,吴凡正在给纳兰察音讲解抛物线,方程,还有几何上的应用!
萱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爷!”
吴凡抬头看见萱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看你爷爷了么?”
萱儿说道,“有家铺子出事了!”
吴凡楞了楞,“铺子出什么事了?”
萱儿急忙说道,“明城府衙,将有家铺子封了,将我爷爷押到了府衙!”
吴凡有点摸不着脑袋,“罪名是什么?”
萱儿摇摇头,“不是很明白,说是少缴了税款,拒不赋税什么的!”
吴凡回头看向纳兰察音,“这什么节奏?”
纳兰察音皱着眉,然后说道,“应该是朝中别的人对我们下手了!”
吴凡惊讶的说道,“陛下还没下定论,他们就敢动手?”
纳兰察音摇摇头,“这是怕下手晚了,抢不到东西了!”
吴凡纳闷的说道,“这事不对吧,咱犯多大错?陛下怎么会惩处我们?”
纳兰察音略微思索,“这件事,陛下恐怕也是默许了,否则不会这个态度对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召唤我进宫!”
吴凡耷拉着脸,没有说话。
纳兰察音转向萱儿,“萱儿,你从府上拿些钱,去趟明城府衙,他们想要的是铺子,你拿着钱打点一下,明城府衙不敢对你爷爷怎么样,估计很快就放出来了!只要人没事就好,铺子什么的,再说吧!”
萱儿点点头,急忙转身出去了!
萱儿走后,吴凡有点不理解,两手搓着脸,问纳兰察音道,“怎么会成这样呢?”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摇摇头,“问题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错事,而在于我们有什么!有家铺子的利润太恐怖了!而无论是七星殿还是陛下,都对抚远军起了觊觎之心!”
“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一个环抱金元宝却身在闹市的娃娃!”
吴凡叹了口气,“那可是你父亲!”
纳兰察音略微摇头,“天家无亲情!”
……
贾府
从三殿下哪里回来后,贾尚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在书房里,贾尚书坐在凳子上,慢慢缓着气息!
从旁边慢慢走出一个人出来,却正是廉贞殿的贾公子!
贾公子开口道,“爹,三殿下那边?”贾公子竟然是贾尚书的儿子!
贾尚书点点头,“三殿下已经对有家铺子下手了,到时自然由我们的人接手有家铺子!”
贾公子连忙点头,“还是爹的方法好,不声不响,不显山不漏水的,就将抚远军的铺子收于麾下!”
贾尚书摇摇头,“也只是借机行事而已,此次会下这么大手笔对付抚远军!”
贾公子说道,“此次是那个纳兰察音惹恼了殿里。本来她是飘渺山的弟子,殿里不想和飘渺山冲突,所以多次忍让,没想到她竟然敢劫殿里银子。我廉贞殿辛苦了一年,才辛苦的找到了这点银子,她竟然敢半路劫了去!”
贾尚书点点头,“这件事做的颇为隐秘,纳兰察音是怎么发现的?”
贾公子摇摇头,“想来是殿中走了消息,殿主已经震怒,开始彻查殿中弟子!”
贾尚书点点头,“明日早朝,就是扳倒纳兰察音了,想来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抚远将军罢官去职!”
贾公子又道,“爹,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个吴凡杀了?”
“哦?”贾尚书抬起头,看向贾公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为何要杀他?”
贾公子干笑道,“爹,这个家伙可是不简单,滇池那边镇南王府的事,他可是有参与!而且差点重伤儿子!”
贾尚书看了贾公子一眼,“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去做那些好勇斗狠之事,争斗之事,不用我廉贞殿出门,你就是不听,唉!”
贾公子忙陪笑道,“爹,爹,我这不是没事么?再说了,这次要弄死这个吴凡也是殿主的命令!”
“哦?”贾尚书好奇道,“为何要杀了吴凡?”
贾公子说道,“抚远军又造弓弩,又造战车,还有盔甲,刀剑,多半都是从天书第二卷上弄下来的,而这个吴凡就是当初夺取天书第二卷的人。再有,几次破坏殿里的行动,都是有这个吴凡参与,他还是纳兰察音的夫君,纳兰察音杀了,怕是会跟飘渺山直接对上,难免有麻烦!但杀了她夫君,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贾尚书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杀了她夫君,就不怕她报复?”
贾公子嘿嘿一笑,“殿里不想动她,忌惮的是飘渺山,可不是她纳兰察音,如果纳兰察音敢报复,殿里就有借口直接派高手直接击杀她了!到时想来飘渺山也没什么好说的!”
贾尚书沉默半天,方才开口说道,“此事还是要小心,为稳妥起见,朝堂之上,我们争取只是罢免了他的官职,至于动手……你让我想想!”
贾尚书又思考了半天,方才开口道,“杀人这种事,不要在京城里发生,朝堂有朝堂的规矩,不能坏了这个规矩,我会想办法将他调离京城,到时你们在外边下手!”
贾公子有点为难的说道,“外边怕是也不好下手吧?”
贾尚书一愣,“外边怎么不好下手?”
贾公子无奈的说道,“这个吴凡,总是身在抚远军营中,我等想靠近军营都难,更何况他还总和纳兰察音在一起!”
贾尚书看了贾公子一眼,“你们啊,放心吧,我自然会想办法将他们分开!方便你们动手!”
次日早朝
仿佛商量好了,一上朝,弹劾纳兰察音的奏折就堆积了一堆。
纳兰察音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班中,没有任何表示。
看着御案上的奏折,冯远山突然说道,“你们的奏折,朕都看了,看来看去,无非那么几点!”
“一是抚远将军贻误战机!”
“二是抚远将军贪功冒进.”
“三是把持江南货运,中饱私囊。”
“四是军权私授!”
冯远山说完,淡淡的看着下边的朝臣,文武百官皆没有说话!
冯远山就开口道,“丰沛然,说说你查的怎么样了?”
丰沛然出班道,“臣在!”
丰沛然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直接开口道,“陛下,经臣查实,抚远军攻下增城后,确实曾有两天间隙,裹足不前,其后,抚远军校尉夏侯请战,抚远将军遂将抚远军下哨骑卫,撼山卫调配给夏侯指挥,成立先锋军,挥军北上,意图通联勇武军!先锋军连下清远,浈阳两城,随后因为抚远军断绝先锋军粮道,先锋军不得已突破韶州,撤入勇武军大营!”
冯远山开口道,“诸位爱卿,可有疑惑?”
侯勇出班说道,“纳兰将军,在下不明,既然抚远先锋军已经连下清远,浈阳两城,为何抚远军又要自断粮道?”
纳兰察音抬眼看看侯勇,说道,“抚远军无力维持粮道,只能回撤!”
侯勇问道,“无力维持?那陛下,微臣就不明白了,抚远军同属六军,按军制,六军拥兵五卫,再加上不计入军籍的工人,匠人,足足有两万人!而抚远军出征,随同亦有府卫军作为支援军,南疆出战,抚远军共有四万多人,接近五万人。”
侯勇离开班位,站在大殿中间,高声道,“请注意刚才丰大人所说,抚远军先锋军只有哨骑,撼山两卫!那么其余三卫,外加接近三万人的府卫军那里去了?”
纳兰察音没有吭声,继续直视前方。
而冯远山开口道,“丰沛然!”
丰沛然一躬身,“抚远军并没有五卫兵马,实际上抚远军只有四卫兵马,并且每一卫都不满员!抚远军麾下只有四卫,分别是哨骑卫,撼山卫,崮山卫,致远卫!每卫不过四千不到的兵马,而当时,崮山卫留守舟山大营,致远卫守卫增城,海丰,还有粮道!”
侯勇接着问道,“府卫军呢?”
丰沛然略微躬身道,“抚远军下属府卫军几乎没有参战,他们的任务多半是建设粮道,押运粮草等,很多府卫军士兵甚至连起码的武器都没有!”
冯远山沉默不语,只是瞅了一眼纳兰察音。
纳兰察音什么也没说,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侯勇面向纳兰察音,“纳兰将军,请问,足足五万人的大军,硬是只剩了不到两万人!这抚远军,是怎么练的?”
黄韬开口道,“抚远军练兵,一向使用精兵之法,并不追求兵员数量,兵书也有云,兵贵精,而不在多!侯将军,难不成连朝廷其它大将的练兵之法也要有要求么?”
侯勇一拱手,“既然黄老将军这么说,那本将军就无话可说了!”
说完侯勇竟然直接站回了班中,没有再做反驳!
黄韬猛然皱眉,总觉的侯勇这回去的太早了,而且最后一句话,颇有点让人觉的自己以势压人!
果不其然,冯远山也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黄韬。
黄韬心里暗叫要糟!心知恐怕中了这个侯勇的奸计了,这里恐怕是故意诓他出面,让陛下不再相信他!
冯远山没有再理会黄韬,而是又对着丰沛然问道,“丰沛然,关于此事,还有别的详情回报么?”
丰沛然再次躬身道,“回陛下,抚远军下哨骑卫校尉夏侯校尉已经返回明城,现就在大殿外恭候!”
冯远山点头,“宣!”
大殿外,夏侯大踏步走进大殿,然后大礼参拜!
冯远山直接开口道,“夏侯,臣且问你,抚远军先锋军可是由你统帅?”
夏侯拱手道,“回陛下,正是由微臣统帅抚远军先锋军!”
冯远山再问道,“抚远军攻下增城后,为何只派了两卫兵马向北进攻?”
夏侯低头拱手道,“启奏陛下,抚远军中当时确实已经再无可战之兵,抚远军四卫长途奔袭,分别驻守海丰,增城,粮道上千里,必须有足够人手防御,当时打到增城其实抚远军已经无力再战!”
“哦?”冯远山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又派出两卫向北进攻?”
夏侯一撩衣袍,下跪道,“陛下,微臣有罪。攻下增城后,是微臣向抚远将军请战,要求北上,打通韶州至增城一线!是臣贪功冒进,导致先锋军陷入重围,最后不得已突围而出,葬送抚远军大好情势!”
冯远山身体缓缓坐直,看着夏侯,没有吭声。然后抬起目光,看向群臣,“还有这样一回事?”
侯勇再次开口道,“夏侯,我且问你,当初抚远军已经攻下增城,既然你请命北上,知道不知道两卫之兵,恐怕不够凿穿阵线?”
夏侯拱手道,“侯将军,末将知道!”
侯勇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向抚远将军请命,要更多的兵马?”
夏侯说道,“当时致远卫分守海丰,增城,已经是兵员不足。而府卫军运送粮草,建设粮道,根本无力进攻!”
侯勇笑道,“奇怪的就是这里啊,守海丰,增城,建设粮道,怎么会要这么多兵马?抚远军五万大军有三万人都在建设粮道,这是谁的意思?还有崮山卫为什么要守卫舟山大营,一直到最后,先锋军突围到韶州,增城已经无兵可用,才调集崮山卫?”
夏侯一时之间,不知道侯勇这话什么意思,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侯勇上前一步,“夏侯校尉,这些都是谁的意思?”
纳兰察音略微瞥了一眼侯勇,然后开口道,“侯将军,不知道你此言何意,抚远军为我直属之军,一切兵员调度,自然是奉我将令,这有什么问题?”
侯勇朝着夏侯微微一笑,“是这样么?夏侯校尉?”
夏侯脸色通红,侧头看了一眼纳兰察音,然后低头道,“是,是纳兰将军的意思!”
侯勇看向夏侯,“呵呵,殿前欺瞒,可是欺君之罪!”
侯勇转过身,面向御座,拱手道,“陛下,据臣所知,抚远军南疆攻略,皆出自镇抚司江南道参知军事吴凡之手,吴凡虽身为参知军事,在抚远军内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吴凡颁布的军令,甚至比抚远将军的军令还好用!真不知道抚远军的镇军大将军是抚远将军,还是吴将军!”
冯远山微微闭眼,向后靠上座椅,“好了,让你们议的是纳兰将军是不是贻误军机,而不是其它事!”
侯勇猛然拱手道,“臣以为,纳兰将军根本没有指挥南疆作战,何来的贻误军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