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
冯远山正在看着奏折。刘公公走了过来，静静的立在一旁。
冯远山眼角瞅了一下刘公公，开口问道，“送出去了？”
刘公公忙躬身道，“送出去了，腰牌也送过去了，门外的军营，也看过了，想来长公主聪慧，已经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冯远山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刘公公想开口说什么，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依然默立在旁边。
过了一会，冯远山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刘公公连忙躬身道，“陛下，那老奴就多嘴了！”
“哼”冯远山冷哼一声，“你的话还少了？”
刘公公凑着脸笑了一下，“老奴是陛下的耳目，有时自然要多嘴的！”
冯远山点了点头，脸色颇有得意，“说吧，又看到什么事了？”
刘公公躬身道，“长公主和太子，差点发生冲突！有点嘴角！”
“嗯？”冯远山眼睛离开卷轴，头微转向刘公公。
刘公公继续说道，“出左银台门时，太子，四殿下，五殿下也在，四殿下说了几句，长公主有点恼了，双方说了几句，但是太子殿下给劝下来了！”
“谁成想，临分开时，吴将军应是将四殿下给摔了一跤！”
“哦？”冯远山好奇的问道，“老四说了什么？连吴凡都动手了！”
刘公公有点迟疑！
“说！”
“是，老奴多嘴！四殿下说，让太子纳了长公主为妾，还说朝廷唯一的女将军，多稀罕一类的！”
“哼！“冯远山重重的将奏折扔到桌子上，”混账东西，吴凡怎么不把他腿打断！”
刘公公慌忙跪下，“陛下息怒！“
冯远山双手背在腰后面，站了起来，在殿堂中踱起步来，良久，说道，“这些个东西，没一个省心的！有察音一半懂事听话就好了！“
突然冯远山转头说道，“你说，把他们几个，调到抚远军中历练一段如何？“
刘公公一楞，随即再次俯下身子道，“老奴，不敢妄议！“
冯远山看向外边，摆了摆手，“你起来吧！“
西大营
吴凡和纳兰察音来到了致远卫中的时候，正看见重步营在训练！
阳光下，数百名身材高大的壮汉，一招一式的，不停的持着巨盾，费力的将一根木棒向前突刺。
曹正一板一眼的喊着，“举盾，撞，刺，挑，退！”
吴凡看着壮汉不断的重复着动作，举起巨盾，然后整个身体带着巨盾向前冲撞，随后木棒刺出去，挑向高空，最后再整齐划一的后退。
吴凡回头望向纳兰察音，“训练的很像样子么，这帮人的身上穿了多沉？”
纳兰察音看了吴凡一眼，“80斤，我让人缝制了数百套衣服，里边全装上沙子，让他们披挂在身上！”
吴凡点了点头，纳兰察音继续说道，“他们吃的最多，每人每天要5钱银子的伙食，肉，菜，蛋，什么都不缺！”
吴凡再次点头，说道，“这么个练法，要想保证效果，必须吃好，给他们吃好的，是必要的！”
纳兰察音说道，“训练效果是显著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装备，这三个月的银钱几乎全砸在吃的上了。但是他们训练到现在，能做什么，却没人知道，就连你手下的人，都不知道！”
吴凡点了点头。
又看了一会，吴凡问道，“游骑兵去哪里练去了？“
纳兰察音说道，“余贺年按你的吩咐，带着他们进山了，游骑兵营现在白天在山里，晚上就偷袭崮山营的大帐！“
吴凡一愣，“崮山营大帐？“
纳兰察音微微一笑，“铁铮都快被逼疯了，崮山营现在成了全军的食物囤积地，就等游骑兵营的来偷袭！现在崮山营全是双岗双哨，明哨暗哨！而游骑兵营，偷袭，强攻，下毒，伪装，几乎什么方法都快试个遍了！崮山营都快被他们折磨疯了！“
纳兰察音顿了顿道，“这种练兵方法，我是最看好的，我有几次晚上偷进崮山营，都差点被发现了！崮山营的警觉，就连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了！“
吴凡笑嘻嘻看着纳兰察音，“你也去偷营？“
纳兰察音脸有点微红，“虽然你布置了很多练兵方法，但是我也想看看这些练兵方法好用不好用，就去试了试，游骑兵营，我不懂怎么试，但是崮山营，是我练出来的，我可以清晰看到他们的变化！“说到这，纳兰察音脸有点微红，”我发现，我练兵跟夫君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
吴凡虚荣心特别爆棚，被自己老婆真心夸赞的感觉，怎么说呢，棒棒哒！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我觉的，今天如果是致远卫的兵全去皇宫，恐怕御林军会被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吴凡呵呵一笑，“就御林军那种水平，也叫兵？不过乌合之众！“
吴凡接着一指校场，“就他们这水平，也仅仅是合格而已！“
纳兰察音含笑看着吴凡。看着吴凡自吹自擂。
吴凡也感觉自己有点飘了，为了克制自己飘的心情，吴凡招手，“走，我带你去看看真正合格的军人！“
纳兰察音疑惑的看着吴凡，然后跟着吴凡向小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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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场内
吴凡看着暗队还在练着400米障碍跑
吴凡扭头对着纳兰察音低声说道，“跑过么？“
纳兰察音摇头道，“没有，我练功夫的时候比这练的还要多！并没有觉的这里有多难！“
吴凡点点头，“凭你的伸手，的确是不难！“
纳兰察音摇头道，“但我们练这些都要依托特殊的步法和心法，而这些人几乎就是硬练出来的，他们的确很厉害！“
吴凡点头，“下一步，就该教他们特殊的呼吸法和步法了！“
纳兰察音疑惑的看向吴凡，“这不就等于传授他们伏魔经了吗？“
吴凡笑了笑，摇头道，“只是最基本的！“
然后又说道，“伏魔经记载的，本来就是我们训练的基本技术！“
吴凡转向纳兰察音，“你那种神奇的术法，叫什么名字？“
纳兰察音，皱了皱眉，“我师傅传我的，据说也是脱胎自伏魔经，据说叫幽冥步！“
吴凡笑了笑，“它的名称，叫做虚空术！“
纳兰察音重复了一句，“虚空术？“
吴凡点了点头，“回头你传他们幽冥步的基本步法，我教你虚空术的后边内容！“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你认真的？“
吴凡笑了笑，“你学的是虚空术的基本入门内容，真正的虚空术，是大虚空术！晚上我给你讲！”吴凡坏笑的说着。
纳兰察音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但是还是问道，“你教这些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幽冥步的基本步法只是让他们更灵活，更容易闪躲敌人的攻击，但并没有攻击效果啊？”
吴凡笑了笑，问道，“跟琳娜说的，给他们准备的武器，准备好了？”
纳兰察音点头，“我找人请专门的工匠给打造的，陈光亲自督造！我让人送来！”
吴凡点点头。纳兰察音朝外边的军士说了几句话！然后让那个人传令去了。
过一会，小元子和陈光一起走来。陈光背着一个大背篓，见到纳兰察音和吴凡后，行礼道，“见过大将军，见过吴都尉！”
纳兰察音轻声道，“吴将军已经荣升游击将军了！”
陈光连忙说道，“恭贺吴将军了！”
吴凡看着陈光说道，“我说陈光，你怎么开始拍起马屁了？”
陈光咧嘴笑道，“没办法，大人，整个致远卫训练，居中统筹全是标下，到处跟人打交道，不说的好听点，人家都不带理我的！”
纳兰察音也捂嘴笑道，“陈光可是你致远卫里最忙的，别人的忙都看的出来，偏偏陈光的忙，别人看不懂，也不知道你给陈光布置了些什么任务，陈光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兵部，户部，工部，几乎全被他跑个遍！”
吴凡点点头，问道，“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光咧着嘴，“回大人的话，这活真是要累死标下，标下忙了三个月，也只准备好了不到一半！”
吴凡一呆，“我靠，厉害啊，老陈，我以为你能搞个一小部分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这么给力！”
陈光咧嘴笑道，“有家铺子的老板，没少帮忙，这个老家伙，很有本事啊，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硬是给梳理的条理清楚！”
纳兰察音点头道，“你这个铺子的掌柜的，本事不简单，怕不是普通人！”
吴凡微微笑了一笑，没有吭声。
吴凡看向陈光，“陈校尉，以后你恐怕还要继续忙下去啊！陈光，御侮校尉，陈校尉！”
陈光一愣，看向吴凡，嘴皮子激动的颤动不已。
陈光不敢相信，又看向纳兰察音，纳兰察音点点头，“陈光，官拜抚远军致远卫，重装营营正，封御侮校尉，从八品上！”
陈光跪地，“下官，下官拜见抚远大将军，吴将军！”
小元子旁边乐的呵呵直笑，“恭喜大叔当官，回头请酒啊！”
陈光站起来，乐道，“请，请，今天晚上我请，请大家吃肉，放开了吃！”
吴凡看着小元子，“小元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小元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二夫人让我给您留下的东西！“
吴凡接过布包，打开布包，里边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30根弹簧！
吴凡长吁一口气，从陈光的背篓里，拿出东西来，一套木匣，还有一堆机括，吴凡开始慢慢组装，最后将弹簧小心的安了进去啊。
最后又从背篓里拿出10根小弩箭，整齐的排列着，塞进木匣。
吴凡瞅了眼小元子，“让九人众来这里集合！“
小元子向校场外跑去。
吴凡开始仔细的调校手中的木匣，不断的调整，组合，将毛边，毛刺，都弄干净。
哈有卡笋不到位的，都小心弄好。
大概一刻钟后，九人众的七人再次聚集在小校场中。
吴凡看着手里的小型手弩，点点头，抬头喊道，“赵有廷！“
“标下在！”
“集合！”
一阵脚本声，校场上，十几个暗队成员站在吴凡面前。
而九人众则一排站在吴凡身后。
吴凡回头看向纳兰察音，“察音，你也看看这个吧！”
纳兰察音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好，就像九人众一样，笔直站立在吴凡侧后方！
吴凡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众人，“你们已经练了三个月了，恐怕从来不知道你们练的是什么玩意吧？”
众人迷惑不解，听吴凡这么一说，有人不禁点头，但赵有廷略一思索，回答道，“大人，我们练的，应该是对身体，反应，灵活有很大帮助，但怎么用，标下确实不明白！”
吴凡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做手弩！”
然后朝校场一摆头，摆上草靶！
很快，十个草靶被摆在校场的各个位置上。
吴凡向前两部，朝其它人说道，“看好了！赵有廷计时！”
说完深吸一口气，吴凡猛然冲向校场，快速的穿过障碍，然后不停的释放弩箭，命中草靶。
然后冲上独木桥，一边跑，一边发射。
穿过障碍坑，从绳索上连续攀援，翻过墙头，双腿夹住绳索，头下脚上滑下，随手发射弩箭，再次命中草靶！
最后，吴凡从边上直接跑回起点，“时间？”
赵有廷呆呆的看着吴凡，“十三，十三个呼吸！”
吴凡平复着呼吸，“查验靶子！”
暗队的人全都冲了出去，去找靶子，随后，十几个靶子全都被搬了回来，赵有廷越查验，越心惊，最后回身冲着吴凡说道，“大人，十个靶子，全是咽喉中箭！”
暗队的人惊骇的看向吴凡。
吴凡平复了呼吸，对着暗队的人说道，“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作战方式！偷袭，渗透，连续击杀，你们不会上战场，但你们会在敌人身边行动，在一刻钟内，在敌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斩杀敌方上将军！”
纳兰察音看着前边的草靶子，突然眼中一阵眩晕，此时此刻，纳兰察音终于明白了，吴凡说的，他们对战争的理解有问题的说法。
如果这十几个人完全按照这种方式作战，会发生什么？
军队未上战场前，军队首脑就几乎死光了！
等上了战场，面对的将是训练有素的重装步兵，和万箭齐发。什么个人勇武，什么士气，什么神机妙算，一切的一切，在抚远军的打击下，将会荡然无存。
没等上战场，将军死，上了战场，没等冲到敌人阵前，已经被箭矢覆盖！这仗还怎么打？
突然间，纳兰察音想起了吴凡吐露出的几个词语，饱和攻击，降维攻击，关键打击，精准打击，纳兰察音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学习兵书，简直就是个笑话！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给吴凡一支军队，什么明启皇朝，什么玄门，都将被屠戮一空。
纳兰察音想起琳娜说的话，玄门筹备多年，恐怕防的就是他们吧？
原先纳兰察音想起这个说法，只是觉的有可能，现在看到吴凡展示的战法，纳兰察音突然感觉到，防？玄门拿什么防？
暗队互相看着手里的箭靶，没一个人吭声。
赵有廷突然颤声道，“大人，我们以后就负责专门格杀对方将军？“
吴凡点点头，“这种战法，叫斩首战术，以后会是你们主要使用的战法的一种！“
赵有廷突然感觉到害怕，一种？他们到底练了些什么啊，这…别说军营，恐怕皇宫大内也收守不住啊！
想到这，赵有廷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赵有廷突然单膝跪地，“大人，这种战法，太，太危险了，不是吾等该学的！“
暗队的人突然楞了，莫名所以的看向赵有廷。
吴凡微笑着看向赵有廷，“哦？为什么说他危险？“
赵有廷嘴唇轻颤，最后说道，“大人，这别说军营挡不住“
赵有廷迟疑了半天，最终一咬牙，说道，“怕是皇宫也守不住啊！“
暗队众人这才明白，随即脸色大变，互相惊骇的看着对方！
吴凡微微笑着，“你们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陛下没信心？“
赵有廷哆嗦着嘴唇，“大人，吾等皆是戴罪之身！“
吴凡笑着看向赵有廷，缓缓开口道，“赵有廷，官拜抚远军致远卫暗队队副，封仁勇副尉！“
吴凡又面向九人众，缓缓开口道，“曹正，官拜抚远军致远卫重步营营正，封御侮校尉！“
“余贺年，官拜抚远军致远卫游骑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甲徒，官拜抚远军致远卫暗队队正，封仁勇校尉！“
“范子义，官拜抚远军致远卫，飞虎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丁力，官拜抚远军致远卫，重炮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谢万年，官拜抚远军致远卫绿队队正，封仁勇校尉！“
“黄岐正，官拜抚远军致远卫救护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张顺，官拜抚远军致远卫破浪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孙远，官拜抚远军致远卫，蹈海营营正，封仁勇校尉！“
九人众和赵有廷看着吴凡，深吸一口气，纷纷单膝跪地，“吾等参见抚远大将军，吴将军！抚远军旗所指，既是吾等用命之时！“
吴凡点点头，“诸位请起！“
看向赵有廷，“赵有廷，我希望你仔细想想清楚，你为何而战？“
赵有廷喃喃的道，“为何而战？“
西苑，书房
刚刚吃过晚饭，吴凡和纳兰察音正坐在书房内，吴凡在仔细看着镇南王给他的地契和卷票。
然后在整个明启城地图上，查看资源分布，工坊的分布，考虑自己需要的东西。
前边的纸张上，吴凡已经用炭笔写上了需求的物资。
酒精
铁矿
煤
石油
羊毛
牛皮
……
想了想，吴凡又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下工艺：
火药工艺；
玻璃工艺；
钢铁工艺；
金属加工工艺；
纺织工艺;
……
吴凡写到这里，心下不禁一愣，看上去，草原拥有的资源很多。
吴凡想起矿藏，心下琢磨着，难道要满哪去找矿？
随后心中一动，吴凡将煤和铁矿资源从纸上划去。
五月花号可以在太空中直接筛选矿物，进行粉碎，最后进行熔炼，形成钢锭，自己需要考虑的是运输问题。钢铁，完全不需要在土著世界开采。
但是运输问题，怎么解决呢？
船运，无疑是最靠谱的，但是从瀚漠怎么运送大量钢锭到明启皇城。
吴凡摇摇头，将新写的船运划掉。
陆运，车马的消耗可不低啊!
吴凡摇摇头！
随后吴凡想起了汽车，斯特林发动机？
汽油？汽油需要石油，要去找石油？
吴凡再次摇摇头，石油的开采，怕是不容易！
吴凡闭上眼想了一下，酒精。斯特林发动机是可以使用酒精作为燃料的。而且酒精的燃烧效率，其实比汽油还要高！
但是大量的酒精怎么搞？
吴凡闭上眼睛思考着。随即微微一笑，发酵法是最简单的，但是发酵法制备的主要是酒，如果制造燃料，恐怕还需要提纯，对粮食浪费太严重了。
而联合生物酶法则更合适，利用生物酶，对大量的植物纤维进行发酵，糖化，形成酒精，最后再提纯，制作成工业酒精，主要也是为了燃烧，而不是饮用，所有有毒是没问题的！
但是斯特林发动机，驱动什么样的汽车呢？吴凡心中一动，如果空运呢？
飞机？不，飞艇。
飞艇可是载重量大，虽然飞的慢点，但货运是无所谓的啊！用斯特林发动机驱动飞艇。嗯，嗯，这主意不错。
同时，飞艇也可以用作运兵。
突然吴凡发现，他似乎可以实现空军的愿望啊！伞兵突降，啧啧，蛙跳战术，貌似可以玩的东西更多了！
想了半天，吴凡开始翻找地契，嗯，城南，一片农庄。
种植作物，种植粮食，然后酿酒！
还有养羊，开展纺织业？
吴凡不禁咧开嘴乐了。
然后吴凡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吴凡看向纳兰察音。
却发现纳兰察音呆呆的盯着面前的烛火。
吴凡好奇的走到纳兰察音身边，看了看纳兰察音！
轻轻的把手放在纳兰察音肩膀上！
纳兰察音这才反映过来，抬头看向吴凡。
吴凡看向纳兰察音，纳兰察音眼中一片茫然！
吴凡问道，“怎么了，娘子？在想什么？整个人都失神了？“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我在想一个问题！”
吴凡好奇的问道，“什么问题？”
“今天下午，你问赵有廷的问题”纳兰察音眨眨眼，“为何而战？”
吴凡一呆，看向纳兰察音！
纳兰察音开口道，“夫君，你为何而战？”
吴凡耸了耸肩，“保护我的家人，我的爱人，我的同胞！”
“从我参军立誓那天，我战斗就只为了一件事，保护我的家人，爱人，同胞！”
纳兰察音点头道，“是啊，为家人而战！”
纳兰察音苦笑了一下，“我才发现，我这将近二十年的生命，竟然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何而战！”
“为了父皇？父皇只想通过我缓和玄门的关系，还有就是借助我的身份，掌控一支军队！”
“为了玄门？”纳兰察音摇了摇头，“我喜欢和我师傅在一起，喜欢和我师姐师妹聊天，但是玄门其他人，与我何干？”
“为天下苍生？”纳兰察音摇摇头，“这曾经是我的宏愿！”
“但是，并没什么人危害天下苍生，更多的是人为了私欲，祸害天下黎民百姓！既然如此，我有何可战？”
吴凡笑了，将纳兰察音的手拿起来，轻轻的说道，“从我参军那天起，从我学习各种战斗技巧开始，我就期盼着，我根本没有用到哪些技能的时候！但我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征战！”
“而你，何其幸运，你学习战斗技巧，只是以备万一，你根本没有用的时候，这难道不是幸运么？”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这是幸运？”
吴凡点了点头，“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朋友，家人！不再需要操心其它！”
纳兰察音疑惑的道，“不论对错？”
吴凡笑道，“何谓对错？”
纳兰察音说道，“天道，公理，这些难道不是对错么？”
吴凡又笑了，“我们吃鸡，我们杀害了鸡？我们有错？”
纳兰察音摇头道，“你这是诡辩，鸡是家禽，是食物？”
“鸡生下来就是食物？谁规定的？天下黎民，生下来便是下等人？注定给我们做佣人，做仆人？谁规定的？”
纳兰察音一愣，仔细想着吴凡的话！
最后喃喃的说道，“难道我们不该吃鸡？”
吴凡摇头道，“我们该吃，不吃，我们就饿死了！”
纳兰察音看向吴凡，“鸡有何错？”
“鸡没错，要说错，就是他太弱小了，打不过我们！”
纳兰察音摇头道，“难道恃强凌弱，欺凌弱小，也是天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纳兰察音一时语塞，“我觉得你这是歪理！”
吴凡笑嘻嘻的说道，“歪理也好，真理也罢，因为我们强大，才能思考这些东西，不然就像鸡一样，现在恐怕到了人的肚子里，根本没空闲思考何为正确，何为错误！思考，本就是强者的特权！”
纳兰察音一时气急，伸手拍打着吴凡，“你竟乱说！”
吴凡抓住纳兰察音的小手道，“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随心所欲！”
纳兰察音抬头看吴凡，说道，“随心所欲不是不守规矩！”
吴凡再次笑着说，“不够强大，怎么能守规矩？因为你想守规矩，所以你才能守规矩！比如你父皇就说，我可以免除谋反以外的所有罪行，但我不会去欺负弱小，因为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完全是我自己掌控，我够强大！”
纳兰察音眨眨眼，听着吴凡的说法，然后堵着耳朵道，“我不听，你全是歪理！”
吴凡哈哈大笑，搂着纳兰察音就是一顿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