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朦朦,时光匆匆……
都说忙碌的日子过的特别快,一惯懒散的张炮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眨眼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张炮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这已经算很苦了,可他还不能埋怨,因为安嫣紫比他睡的还要少。无奈下,张炮只得感慨:失恋的女人可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那天撤离之后,在安嫣紫一位朋友的介绍下,张炮在郊区租了一座小庄园。庄园占地数百坪米,山上还有果树林,环境幽雅,是个渡假的好场所。
张炮花了五万块租了三个月,一边用以办公,一边躲避秦布。
房子弄好后,张炮便开始了新杂志的创办。
他已下定决心,要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目标投入百分百努力。
首先,张炮花了五个通宵翻看过往杂志。他发现,杂志里涉及的范围很窄,基本上都是些手饰类古董居多。有些特别的手饰,还以专栏形式加以介绍。很少有见陶瓷啊,古画啊,之类的常见古董。
于是,他决定了个主题,主题的名字叫:叛逆!张炮打算找些名画,再结合以前大哥鉴赏过的手饰,最后加上美女调合。即有原杂志的影子,但风格却与原来的杂志完全不同。
安嫣紫对张炮提的主题完全赞同,更感慨道:“现今就是叛逆者的天下!”
张炮笑道:“我们推崇的叛逆是与众不同,是打破固守的传统思想,是创新。”
其次,张炮花了两天时间,联系以前把古董送来鉴赏的人。原本他以为会很困难,毕竟都是些贵重物品,没想,当那些人接到张炮电话后,全都非常客气地答应,会派专人把古董送来再鉴赏一遍。
为此,张炮不禁对原杂志的影响力再次另眼相看。心里更是暗暗发誓,要把杂志社办的比以前更好。
最后,张炮找了几家模特公司,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够年轻,十六七岁最好。人年轻时总是很叛逆的。
当这一切全都准备好,张炮当起了临时摄影师。与此同时,安嫣紫也开始了繁忙的工作,联系印刷产,和经销商判断,去文化局找领导。总之,与外界接触的所有工作,都在她一人肩上。
如今,一切都已搞定。杂志名为《花花公子的龙虎榜》,成功上市。首印四千册,每册卖价十五元。
张炮惬意地躺在庭院的摇椅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终于忙完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总是很关键,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市场反响如何。若是反响热烈,根据牌骨效应,一传十,十传百,以后的销量将会节节上升。
到那时……嘿嘿!
“喂,小子,我说你脑袋里究竟装的啥东西,这点子都能让你想出来。”近人一面吸着啤酒,一面翻看新刊印出的杂志。
“你的意思是指好呢,还是垃圾?”
近人没有回话,而是拿脑袋不停地在杂志上磨蹭。上面,一个极为清秀的少女,正半裸着身,冲一张爱神画像猛摆POSS。在她颈上,挂有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张炮不禁一笑,明白花榜已取得了近人这只色龟的认同,却不知其它人怎样看待?他仰首向天,璀璨的星斗布满整个天空,预示着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天下大厦顶楼。
孟天桥捧着一本杂志在看,身旁两子一婿恭身而立。“这是他们做出来的?”孟天桥合上杂志问道。
“是的,父亲!”孟家长子应道。
女婿陈风道:“我派人按杂志上的地址查过,是假的。不过我从其经销商那逼问出了真实地址,杂志社设在郊区的一座庄园里。”
孟天桥点了点头,道:“这份杂志你们是怎样处理的?”
孟家长子得意地道:“回父亲,杂志刚刚出厂,还未分发到各个销售点,就被我全部买下。外界根本不知道有这份杂志的存在。”
孟天桥夸奖道:“做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要把一切苗头扼杀在萌芽阶段。”
缓了缓,又道:“请暗夜组的人出任务,今天晚上我要见这个张炮。”
一直未开口的孟家二子忽地眉头轻皱,沉声道:“最近我们孟家风头正急,许多人都在暗中关注,此时请暗夜组的人帮忙怕有不妥。”
陈风道:“我也赞同二哥的看法。嗯,艳儿的人曾经和张炮接触过,这回正好派他们去。”
孟天桥能混得如此家财,并非不听劝言的人,他道:“艳儿整天只关心玩乐,怎会和张炮有接触?嗯,她手下是谁?”
陈风避重就轻地道:“黑鹰,特种部队的出身,进入公司后一直表现良好。今年暗夜组的新人挑选,他非常极积。”
孟天桥沉吟一会,道:“那就先让他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张炮带来这里,我就推荐他去暗夜组,如果能把小爱找回,就算用钱咂,我也一定把他咂进去。”
山郊,枫叶飘,秋意浓。
秋夜,天高露重,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庄园后庭里,张炮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上赏着秋月。耳边,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偶尔蝈蝈也会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响。
好一副惬意画面。
“师父,”一声大叫打破平静,近人四脚八叉地躺在椅扶手上,叫道:“给老朽讲解下诱惑型的女人要怎么追。”
原来,当初张炮挑选模特的时候,好色的近人一直跟在旁边,这才发现,张炮对于女人有着近乎完美的剖析。
不但把女人归类成几大类型,例如:平淡型、主动型、浪漫型、诱惑型 、可爱型、健康型。还对她们的喜好了如指掌。
直惹的近人龟头嗑的卟卟直响,大吼:“从今天开始,老朽决定拜你为师。”弄的张炮烦不盛烦。
张炮长叹一声,说道:“看你也不像是想要了解女人性格的乌龟,我直接分析她们在床上的喜好吧。诱惑型的女人,在床上属于感官剌激类。她们喜欢借助感官上的丰富刺激来加强快感,最好是有丰盛的美食、皮裘、皮件、高级的衣料或是花瓣、泡泡澡、香精蜡烛、按摩、轻音乐、性感的海报等等甜美的事情。不论是声音、嗅觉及触觉,这些新奇的方式、都能让她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后,张炮忽地戏谑一笑:“当然,前题是你必需是个人。”
近人对张炮的剌激置若罔闻,脑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低喃着:“那个安嫣紫好像就是这类型的,嘿嘿,嘿嘿嘿嘿。”
咕噜!近人从椅臂上翻下,朝屋内爬去,眼中露着淫光。
“啊,什么人?”
张炮正舒服地躺在摇椅上,听见屋内的喝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色龟又在偷看嫣紫洗澡了。
“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呃?张炮皱了皱眉。
“啊,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嫣紫。”清秋喝叫道。
张炮猛地从摇椅上窜起,冲向屋内。
庄园的主建筑是一座四合院的布局,张炮冲进小院,发现安嫣紫正被两个壮汉,以熟悉的手法制住。这两位他也不陌生,正是之前在停车厂泼硝酸的两人。只是这次,在这两人身后,多出一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黑漆么乌的还戴墨镜,又阴沉着脸,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们想干嘛,快放了她。”像许多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张炮大喝道。
“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请你去一个地方。”说话的正是墨镜男,张炮记起来了,他是那天在停车场开车的人。
安嫣紫叫道:“不关他的事,要带就带我。”眼中竟然射出一股决然。
张炮不禁对她的勇气刮目相看,但身为男人,在这个时刻是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的。他上前一步,喝道:“放了她,我跟你走。”
“不要,”安嫣紫大叫道:“张炮你别做傻事。”
墨镜男怪笑道:“别吵了,你已经辞职,这事和你没关系。”说完,使了个眼色,另一位壮汉拿着一条牛筋绳朝张炮走去,显然早有准备。
张炮冷冷一笑,非常合作地把双手缚在背后。熟悉地绑了个军队中常用的水手结,那壮汉一推道:“走。”
张炮却站定未动,冷笑道:“放人!”
墨镜男道:“果然是条汉子。”一摆手道:“放了她。”
摆脱禁制,安嫣紫扑到张炮怀中,“你干嘛要为我这样。”眼带泪花。
张炮咧嘴一笑,道:“我是男人嘛!”
“快走。”壮汉愤气地又推了他一把,但却依然没推动。
张炮道:“你和阿秋快点进屋,”安嫣紫张嘴欲言,张炮沉声道:“别罗嗦,听话。”
安嫣紫娇躯一颤,没再多语,拉着仍然惊讶的清秋躲进房内。
“汽车就在外面,少侠请吧?”轻松完成任务,墨镜男心情大好,不禁开起了玩笑。
无论从哪点看,这个笑话都不好笑,可张炮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由初始的绵绵细雨,逐渐变成狂风爆雨,在静谧的秋夜中投入一颗巨石。
“色龟,水箭。”张炮脸色突沉大喝,顿的是气势震憾。
近人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听见叫唤,张嘴往张炮被绑的牛筋绳上吐出一口水箭。
张炮只觉手腕处一辣,跟着用力一挣,“啪!”绳索应声而断。
毫无停滞,趁身旁大汉还没来的及反应,张炮一个直拳击中大汉小腹,紧跟着一个右勾拳重重地与下额接触,“碰!”大汉倒地不起。
张炮喝道:“色龟,去房门口守着,这里交给我了。”
一抹秋风吹过,把张炮的气势衬托的无以加复。
黑鹰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那道水箭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那位手下。那可是野战部队中百里挑一的好手,就算是头猛虎,也能斗上一斗。如今只挨了两拳,便倒地不起。
眼前这个张炮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炮双腿发力,犹如敏捷的豹子,朝墨镜男冲去。中间穿过另位壮汉,“啪啪!”两声响,阻碍物跌飞开去。
见到如此气势,黑鹰机灵地往后飞倒,就地一滚,避开了张炮的冲击。
一击未成,张炮并没失望,“碰”在墨镜男狼狈滚开之时,张炮趁势跨上一步,一脚踢中墨镜肚子,把他踢飞开去。
未等他身子落地,张炮接着挥出一拳,狠狠地打中他的脸庞,墨镜碎的四分五裂。
张炮笑道:“老子让你再扮酷。”
完全是一面倒的蹂躏。张炮一拳紧接一拳往黑鹰身上招呼,拳肉交击声不绝于耳,当组合拳的最后一式下勾拳准确地击中下额后,张炮收住手。
墨镜男尤如被风拔起的杨柳,往后飞倒。地上,溅出一片混有碎牙的血水。
张炮长吐口气,往试图撑地站起的墨镜男走去。这家伙也算厉害,足足挨了七拳八腿,仍能保持神智清醒,这份毅力张炮自认没有。
“说,你要带我去哪?”离他三米处,张炮站定道。
墨镜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血水流趟,看的张炮隐隐不忍,暗忖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些。
就这一走神,墨镜男手脚突然麻利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对着张炮。
口齿不清地道:“想不到你小子这么棘手,咳咳,……呗!”吐出一口血水,道:“老实点把小爱交出来,我就不难为你。不然的话……咳!”
张炮瞧见,墨镜男说上几句话便要咳嗽几声,但持枪的手却没有丝毫晃动,显然是艰苦训练的结果。天下集团从哪找来这些人,如今枪支管理的极严,会用枪的人都稀少,更别说这么厉害的。
“那只古怪乌龟别乱动,否则我开枪了。”墨镜男喝道。
原来近人见张炮要搞不定了,想悄悄移过去帮忙,不料,那墨镜男在这个时刻,心思还如此缜密。
张炮伸手止住近人帮忙,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这里没有小爱。”
“是吗?”墨镜男也不多废话,枪管缓缓下移,指向张炮双脚,“即然这样,我只有先废了你,再带走了。谁让你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