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就无需怎么见外了。你伤地怎么样?
老妪近身一步,想要察看下阁老的伤情,不料被其下意识的躲避开来。
看着面露不快地老妪,阁老轻咳一声:还有人在呢。
闻言老妪脸色稍转:袁舒你去看看那个臭小子死了没有,竟然敢胡乱伤人!
察觉到自家师傅的不对劲,袁舒早就想躲的远远地,当下看着林帆就想找到了出口一样,飞奔而去。
看把你徒弟吓得,就不怕她多想吗?
我和她透过气了,倒是你不会还手吗?堂堂五阁殿阁老之尊被一个着了魔的小子追着欺负,不嫌寒碜吗?
我这不是怕伤着他,好歹还指望着在后面的会试能出出力。
你这布衣都破了好几个洞,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说着就要上手,阁老本能的又是一退。
这不打紧,我还是先看看林帆怎么样了。
看着疾步逃离的阁老,老妪突然呵斥道:给我过来!你要再离我远一步信不信我马上让袁舒抹了他脖子!
看着听话立在原地的阁老,老妪轻叹一口气: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别在找借口躲着我,不然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替你解决你口中的所有托辞。
徒弟,那小子还有口气在吗?
师傅,徒儿刚到时他伤的很重,不过不知道他体内有什么历练,肉体的伤痕正在自行修补。
行,你好好盯着他,为师和这位前辈有些事要做。
跟我来吧。
去哪里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省的你放不开。
阁老闻言脚步一顿,支支吾吾地道:多年不见,我是有点摸不透你的性子了。
老妪轻哼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把衣服脱了吧。
夜色笼罩下,寂静无声,两人的心跳声分外清晰。
阁老看着老妪解开衣带,老脸一红,连忙伸手制止:别!
老妪不解,从衣带中掏出女工盒看着阁老:怎么了,你衣服怎么还没脱?
阁老尴尬地一笑:这东西你还随身带着?
脱下外套递给老妪。
这可是你帮我物色的唯一物件,我自然随身携带。
像起想起了往事,老妪脸上浮现一抹潮红:几十年没碰了,也不知道手生没生。
你在你们三师姐妹中手最巧,不然你师傅也不会在你豆蔻之年送你这个了。
你还记得这些啊。
当然了,你大师姐最爱读书送的是典籍,你二师姐最爱练功送的是木剑,当时还是你师傅亲手制作的。
老妪手中吃痛,有些不快地道:原本你不只是记得我。
阁老听出老妪语气中的不快,看向她时发觉其手指有殷红溢出。
连忙上前查看,扯下布条包裹着:都说了不要你缝补,非要逞能。
老妪心中暖暖地:还不是你乱说话引得的心神恍惚。
行了,这点伤口又不是小时候用不着包裹。
阁老一想:也是啊,堂堂五阁殿长老按理说这枚小小的针头应该伤不到你啊,要是传出去,不知平添多少笑柄。
要是走了风声,我就缝了你这张嘴。
阁老连忙摆了摆了手:我可不敢哦,只有你数落我的份,那有我笑话你的事。
行了,少贫嘴。安静等着,不然别又戳到手了。
另一处的袁舒看着林帆伤势的变化甚是好奇:这家伙到底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刚才充满戾气的你又是怎么回事。
晚风吹过,林帆破烂的衣衫中飘落出一块锦帕。
眼熟的袁舒一把抓住:看来你都看过了,我或许不该多嘴提那一句。
林帆识海中,青色锁链摇曳着,五行拘灵阵运转着。
元老,如何呢?
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运气不赖啊,还能撞到一只唤醒人清明的育灵犬。我已经趁他们意识分离之际镇压了黑雷,彻底封锁了它的自由。
现在就等着林帆自己醒过来了。
看着青色锁链和魂阵的波动:还不老实安静点!
看着波动越来越大,玄老厉声喝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准备消停了。
小白,我来操控魂阵,你且在一旁学着。
刚一接手魂阵,自己的力量获悉了黑雷的抱怨。
你镇压我也好,折磨我也罢,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个话语权,不然我会被憋死,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不安生,不消停。
你还敢与老夫谈条件,就算你使劲折腾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就算翻不出大花样,你们也别想省心,就算有两座枷锁桎梏着,只要我一直不顺从,你们借用我的力量也不会那么舒坦!
你这是要和我们死磕,起初也不见了你反应那么激烈,怎么开启了话痨本质,就变得转性了?
反正我条件搁着了,你们寻思着办,除非你们一直不打算借助我的力量!
玄老犹豫了,禁锢黑雷就是为了日后能驯服,如果埋下了更多的怨念,导致它鱼死网破,无疑加大了风险。
玄老,就以黑雷的要求吧。
大哥你醒了。
林帆摇了摇头:只是主念有些恢复,要想掌控这具身躯,现在的精神力可还不够。
这事怪我着了魔,不怪我还是需要借助它的力量。
小子,你不怕借助它力量时再出乱子吗?
那时候有你们在,又有着诸多桎梏,不想这次我背着你们一意孤行,出不了乱子,除非玄老您对自己的手段不放心?
哈哈,还是你小子想的明白,有点合我的胃口,不如你我两人合作一把,踢他们出局。
别刚放你出来,就不知好歹惹的众怒!
小子,雷爷我这是抬举你呢,听不出好赖话。
我谢谢你了,都把我身体整垮了。
别糊弄了,有那个东西在,就算真垮掉你也能恢复过来。
你不会不知道我在参加五阁会试吧,有那个时候去恢复?
哪也不怕,只要你让我主导躯体,你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到时候一切有我给你摆平。
行啦,要想帮我就把我躯体内残余的黑雷给吸收走。
行,黑也给你这个面子。
林帆艰难地皱了皱眉头,眼皮跳了跳,视线有些模糊昏暗。
我这是在哪里啊,枕着什么东西,比枕头还舒软。
袁舒闻言,本来担忧的心思一扫而空,一把将林帆推出去,锤了锤酥麻的双腿。
刚刚有点意识的林帆遭此变化,本能的大惊,容不得自己慢慢适应,可尽管自己想要努力控制跌落的趋势,奈何身体实在使不上劲。
袁舒看着林帆憋屈的表情,心里有些痛快,想着要不要拉一把。
听到了传来的脚步声,不再犹豫,手中佩剑掷出,撑住了林帆将要跌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