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秦映雨发了疯似的狂摔东西。
秋絮看了,不禁心疼,道:“殿下别哭了!今日是中元节,待晚上您还要登城楼为民祈福!可别哭花了脸啊!”
秦映雨怔了怔,道:“为……民祈福?是了,本宫是这众皇女中唯一独自立宫,能够自称本宫的皇女,也是这偌大羽朝唯一能够为民祈福的皇女!”
秋絮连忙附和:“是啊,殿下如此权贵,可莫要失了权贵,驳了天家的意思!”
秦映雨看了看秋絮,捋了捋头发,抹了抹泪,通红的眸子惹人心疼。
秦映雨伸出手,示意秋絮扶她起来。后,秦映雨道:“如今我是皇家贵女,是京城富家小姐眼红的地位,可……我却嫁不了我想嫁的人。”
秋絮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的模样,心疼极了,哭着道:“殿下!您别这样啊!”
秦映雨叹了口气,转身面向秋絮:“秋絮……”
“殿下,奴婢……”
秦映雨双手合在胸前,指尖交缠着玩弄那幅白缎锦绣兰花绢,抬起著着靛色绒羽绸子绣着莲瓣的三寸儒鞋,往前小走了几步,唉声道:“近日里来,我每次都褪去公主的端庄的外皮,换上平常女儿家的模样去讨父皇母后的欢心,可如今……倒是不如从前了……”
秋絮紧跟上秦映雨的步子,道:“殿下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自是那些凡夫俗子所比不上的!殿下自幼习两国礼仪,以端庄心妍受尊于民。”
秦映雨看了秋絮一眼,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还是又闭了嘴。
秋絮继续道:“奴婢以为,殿下还是时刻端庄的好。毕竟您才这般两年,宫中便流言您跋扈无礼……”说到这里,秋絮低下了头。
秦映雨叹然道:“我……只能做回自己了。”
“殿下,奴婢为您梳妆吧!已经酉时了,一会子便百家齐鸣愿天佑国了,您是要出席的!”
“嗯。”
………………
储秀宫.
“过会子,便要入夜了。本宫听闻今日养心殿出了一场好戏,你切勿去找相公子了!可明白否?”楚嫣一身嫣红色锦衣,悠哉悠哉地坐在枣木椅上。
秦淑茹不满:“这是为何啊?母妃!”
楚嫣懒得同秦淑茹说道,只留下一句“你听着就好”便走了。
荷瑚看着要跳起来的秦淑茹,赶忙道:“八子定然是不会坑害公主的。”
秦淑茹气不过:“哼!我偏要去!”
…………
这时,清禾宫内,秦映雨已经着好了礼服,翩翩走出宫门。
一袭殷红色锦衣,配有蝶鸯金丝图,两肩略低,漏出倾世玉脂肤,两袖宽松肥大,袖口以黑丝挽口,颇有皇家尊威。以金锦为腰带绑于腰间,身材尽显。三米裙拖绣有古兽蝶鸯,为尊皇女独有。青丝发上,挽在天灵,背间柔发如瀑。一支鎏金蝶鸯钗别在发中央,数支雀尾琉簪与之相配。
她正值女子灼灼豆蔻年华,这是她第一次登城楼为民祈福。
………………
“鸣镝!奏礼!燃炮!”
“轰!轰!轰!”
“奉天祈运,皇帝祈曰:羽朝民顺国康,朕甚慰!财济充元,贸货昌吉!家安国逸,民盛贵承!朕于此,为民祈福,为国祈福!愿天佑人,佑我子民,佑我羽朝!”
“上元佳节,临至!撒!”
随声落,羽皇、羽后、羽朝太子、羽朝长公主齐向前,撒币,寓国昌,寓民昌!
“颂祭!摆香案!奉香烛!鸣祭炮!”
“轰!轰!轰!”
“凡羽朝子民者,跪!”
“扑通!扑通!扑通!”
“齐叩首!”
“咚!”
“吾为羽朝子民,吾尊羽朝圣皇!吾受之祈礼,于此,请奏上天!愿吾皇万安!”
“燃炮一百八十八响!”
“轰!轰!轰!”
“礼成!”
“羽皇万岁安!羽后万福安!太子千岁安!长公主千福安!”
“朕旨:燃花灯!为己祈福!终场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