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被誉为世界首都,奢靡是它的代名词。这里是穷人的地狱,名流的天堂,同样也是莘莘学子们向往高品质生活的阶梯。这里就是人们口中的新世界,充满金钱的铜臭味,却也有着许多人类文化的风向标。
这里诞生了许多世界名人们,而这些名人大部分都来自一个地方:霍斯兰顿大学。
凡是进入霍斯兰顿的人,注定不将平凡。它是黎城唯一不按阶级招生的学院,并且学费全免,
也是因为如此才发掘了更多的人才。
2007年4月。
天气晴朗的一天,对于霍斯兰顿们的学子们可不是那么晴朗,今天发布每半年一次的测试结果,结果对于学弟学妹们有着检测提升自己的作用,而对于年长一些的学生来说,每半年黎城的企业就会派人挑定人才,这是绝好的机会。
“诶你知道吗!他们商学院这次的测试第一名是一个大二的女生。”几个女生围坐在花园亭子里讨论着当下轰动整个学校的事。
另一个女生应道:“大二?确定不是时苏学姐?”
“你还不知道?听说这次时苏直接弃考。”
那个女生一脸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什么大不了的事。
“弃考这么严重!学校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病假告知。”
“她不就是每次第一嘛,不就是提前修满学分嘛,不就是校花嘛,真以为自己是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呀?”
众人纷纷黑线“……”她到底是在夸还是贬。
此时他们口中的高岭之花正在给某只的大型‘宠物’洗澡。
浴缸里的热气蒸腾,飘散着轻纱般的云雾,泡泡刚好遮盖了他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女生却习以为常地给他擦洗身子。
时苏嘴里嘟嚷着:“干嘛闹脾气,何嫂是这个月我给你请的第二个保姆了。”
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滴水盖下来,遮住了眉目,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可人的双唇嘟起。拉过她的手一字一字写到“她说我吃软饭。”
时苏眉眼弯弯笑了笑,粉唇缓缓闭合又张开。“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真傻还是假傻,还知道软饭,还知道动手打人。”
看着他低着头的模样,自己心中难免泛起怜惜。
他担心时苏生气,又拉过手写到“是她先打我的。”
“我不是怪你,只是下次能不能保护好自己。”今天本该是测试的日子,接到电话时,这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是声带小结,动了手术要禁声一两周。
要不是他跟何嫂这一架,可能还没那么快发现,最后付了一切费用后辞退了何嫂。
这还是看在她小孙子经常来陪江亿玩的份上饶了她,就凭她辱骂江亿这一点,足够让她在黎城呆不下去。
时苏看着江亿,回想起他姐姐江月去世前把他托付给自己的场景。
思绪飘远,陷入回忆。
那是一场特殊的绑架案,等警方赶到时江月已经奄奄一息,而江亿也昏迷了过去。
“苏苏,我知道你背后还有其他势力保护着你,我和江亿身份特殊,但至从遇见你后,那些骚扰我们的人就很少来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帮帮江亿,他最听你的话了。”
她越说越急,嘴里的血不断流出,腹部的鲜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你先别说了,你走了江亿怎么办!”声音不断放大,连时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有多慌张。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时苏的手,恳求道:“只有我死了......他们才能放心,江亿对他们没有威胁了,求你…..求你。”
其实不用她说,时苏早已经把他们当做亲人,**从她十五岁时开始在家里照顾她的起居,当初她也是看着江月身后的小男孩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在大冬天穿得如此单薄,也就好心收留了他们姐弟,也是后来才得知,她弟弟是个小傻子。
再后来江月的葬礼由时苏一人操办,没有其他人,那时候江亿还在昏迷,时苏一人面对着江月的墓碑承诺: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江亿。
从那以后江亿从原本开朗的傻子变成几天不说一句话的傻子。
而她也因为在校原因,只能请保姆照顾他,一个月回来住几天。
思绪回笼。
洗完澡之后,把江亿送回了房间,可…….
“江亿,把手放开噢。”平时不在家不知道他怎么过的,一旦自己回了家,他就跟连体婴儿一样黏着自己,那几天他就像四肢瘫痪一样干什么都不行,非要自己喂他吃饭,给他洗澡。
以前他也很黏自己,只是江月走后更黏了。
时苏开始还很介意,后来自然而然就习惯了,他每次都给自己一种没她不行的假象。开始因为担心他,每天打几次电话给保姆,结果他除了比较贪睡外,啥事都没有。
只见他勾着时苏的小拇指摇啊摇,撇着嘴,表情就像被哪家抛弃的小媳妇儿一样。
时苏恰好吃软不吃硬,上前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慰“江亿小朋友,我们俩都成年了,不能一起睡了。”
他一脸无辜的模样,长着可盐可甜的脸,眼角一下垂,时苏就受不了了。
太可了!不行!我乃金融街公认的新一代金融天才,有着霍斯兰顿“高冷女神”的称号,我不!行了。
“那你要听话,不要乱动噢。”
他表情就像暖阳突然照射在大地上一样,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时苏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后遵守约定来到江亿的房间,看着人还是跟走的时候一样,乖乖的坐在那里,一直盯着门。在看到时苏的身影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很好看,笑容直击心间,时苏好歹出入过各种大场面,偏偏江亿这么一笑,她心跟着一颤。
她答应过江月照顾好她的弟弟,跟何况他还是小孩子一样的智商,太罪恶了。
江亿看着她还在原地站着,便敲打着被子顺势打了个哈欠,示意时苏快过来了。
“来了,来了。”既然都是孩子了,那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什么地方她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