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茉儿提着装着清晨刚做的的点心食盒,去了慈宁宫,经过太监的传唤,走进了大厅,太皇太后早己洗漱毕,坐在上方饮茶。
太皇太后虽然已过六旬,长年在宫里生活,保养得当,眼角微微有点皱纹,看容貌也只能感觉五十岁左右,依释能看出当年也是国色天香,身上气质还是那样雍容华贵。
“奴婢苏麻拉姑叩见太皇太后”苏茉儿叩拜道。
“起来吧,苏麻。”
苏茉儿依言起身:“这是奴婢大清早给太皇太后做的点心。”苏茉儿走到案几旁,拿出点心:“奴婢想太皇太后应该没那么早吃早餐,就送过来,可怎想,奴婢还是来晚了。”
太皇太后听言,笑着说:“人老了,睡眠也少了。”说着拿起盘里的绿豆糕,吃了起来“苏麻的点心真是好吃,宫里的御膳房也比不过,哀家就算肚子吃饱了,也能把这个吃完。”
“太皇太后说笑了,奴婢哪有这么厉害。”
看来今天太皇太后的心情大好,一连吃饭好几块绿豆糕,在旁的徐嬷嬷害怕太皇太后吃太多了,忙阻止“太皇太后,少吃点。”
“你看苏麻,她怕哀家吃完,她没的吃。”
“太皇太后”徐嬷嬷闻言,像被说中心事似的撒娇道,这边手没停,将糕点收拾放一边。
“寒竹”太皇太后叫了一声徐嬷嬷的闺名,“你先下去吧,这儿有苏麻侍候着。”
“是”徐嬷嬷闻言便退下了,临走时将宫门关好。
苏茉儿知道太皇太后有亊跟她商量,不然不会撤退旁人,想来也是那件事。
“苏麻,你该知道哀家会问什么?”太皇太后直视苏茉儿。
“奴婢知道,奴婢已经完成太皇太后的任务了。”
“你确定皇上同意了。”太皇太后不相信皇帝被苏茉儿说通了,试探道。
“奴婢确定皇上已经同意了立后。”
“只要皇上同意了,这事就好办了。”太皇太后点头到。
“太皇太后,奴婢不懂,奴婢能斗胆问一句吗?”
“苏麻,你说?”
苏茉儿鼓起勇气道:“太宗,圣宗,他们的皇后都是我们科尔沁草原博尔济吉特氏家族选出的。太皇太后,您这次给皇上选的是索尼的孙女,又是个满人,不是我们蒙古族的,这不是违背祖训吗?”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连你也这么说,苏麻,现在时局不一样啊!来,苏麻坐在哀家旁边,哀家好好的跟你说。”
苏茉儿依言搬了个凳子,坐在太皇太后下侧,抬头看着太皇太后,这个时候,她觉得太皇太后多像个慈祥的老奶奶。
“苏麻,你也进宫三年了,对吗?”
听言苏茉儿点点头。
太皇太后见此,继续说:“当初为什么叫你进宫。”
“为了科尓沁草原的尊荣,为了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耀。”
“对,一切都为蒙满是一家的祖训。可现在,你也看见了,鳌拜独揽大权,结党淫私,他为什么大胆这么大,因为先帝走的早,皇帝年幼,没有实权,朝中大权掌握在他手里,他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再这样下去,大清总有一天是他鳌拜的,哀家到时,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说到激动处,太皇太后双手不由自主抖起来。
“太皇太后,您息怒。”苏茉儿安抚道。
“苏麻,现在当务之急,是帮皇上夺回政权,蒙古,现在由哀家哥哥控制着,哀家倒是放心,蒙满联姻,等皇上实权稳定了再说。”
“太皇太后,奴婢就怕鳌拜到时以蒙满联姻是祖训而阻止皇上娶索尼的孙女。”
“什么到时候?鳌拜现在就已经反对了。他前几日进宫,为了立后之事,与哀家辨论一番。”
“啊!”苏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皇太后,他怎么说的?”
“他说,若将噶布喇之女立为皇后,必动刀枪,满州下人之女,怎能立为皇后。他的意思很明白,不许立索尼孙女立后,不然,蒙满必动刀抢。”
“太皇太后,怎么回答他?”
“哀家说唐太宗将自已心爱的公主下嫁给自已的重臣,也没有引起刀枪,哀家的孙子娶重臣的孙女,是了君臣关系更加和睦巩固,这样不好吗?”
“鳌拜,他就这样同意了。”苏茉儿不相信鳌拜就这样善罢甘休。
“他临走时说,说哀家执意孤行,必定后悔。”太皇太后紧握苏茉儿的手:“苏麻,他是威胁哀家,哀家不怕,哀家不能大清刚刚建立的基业易主,所以,我们一定要帮皇上亲政,等皇上亲政了,我们要擒贼先擒王,杀了鳌拜,一来杀鸡敬猴,二来大清还是爱新觉罗的,三,我们孤儿寡母也是不好欺负的。”说到动容时,太皇太后眼角含泪。“苏麻,过几日,哀家下懿旨,将坤宁宫装饰一番,好迎接它的新主人。”
“太皇太后,立索尼孙女为后,索尼同意吗?”苏茉儿一点点到重点。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前些日子,哀家去了索府,道明来意,索尼并没拒绝,索尼,哀家还是知道他的,他对皇上,对大清别无二心,还是忠心恳恳的,只是看不怪鳌拜的所做所为,及朝中有些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太皇太后转身又对苏茉儿说:“这次的政治联姻,立索尼孙女为后,是他索尼家至高无尚的荣耀,对索尼来说,这种荣耀是他赫舍里氏百世修来的福份,也是赫舍里氏永远元法超越的荣耀。”
“苏麻,立后之事,哀家已经叫礼部去办了,你这几日多去坤宁宫看看有什么打点的,一定把此事办的妥当,这是我们大清入关立的第二位皇后。也让全国百姓看看我们大清还是姓爱新觉罗的。”
“那太皇太后,那科尓沁那怎么办?”苏茉儿再一次提醒到。
“科尔沁,那儿,哀家到时修书给哀家的哥哥,让他能谅解做妹妹的处境。毕竟,大清基业最注要的,没有了大清,还会有科尔沁吗?有了大清,科尔沁才会有绵绵不断的荣耀。”
苏茉儿听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