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苏城,看街道两旁。商贩吆喝,首饰绸布胭脂女人聚之。再看杂耍,火焰花枪男人观之。而小小糖摊则小孩馋之。但在众多小孩里有一个特殊。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在疯狂买糖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衣别着刀再加之冷傲的脸吓得周围孩子不敢靠近。最后少年带着一堆糖在小孩们害怕,羡慕的眼神下离开。
“少爷,这糖可不能多吃啊。”
少年身后跟着一位妇人,妇人腿脚不便拄着拐杖行动很慢,这时前面的少年回身搀扶女子道:“不能走还要跟着过来。”
妇人没想到少爷会来搀她,受惊之余连忙阻止,但少年紧紧握住她的手臂不容她半点挣扎“因为好久没和少爷出来走走了所以…但要是少爷嫌弃我这就回去。”
“谁嫌弃你了,给你…”少年给了妇人一颗糖有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因为少爷呢,那日若是没少爷求情,我怕不是早就死了。”妇人抬头向少年额头看去,在少年额头左上方有一道被头发遮住的伤疤,若不细看是不会看出的。
但妇人却对那道伤疤却是很了解,她知道伤疤的大小,位置,深厚。
“少爷对……”
“臭小子走路是不是不长眼。”
“大…大人对不起,小孩子他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是欠调教,来人打。”
前方吵吵嚷嚷路人围在一起,少年正想要去看看妇人却突然挣脱开来冲进人群。
“放开我孩子。”
“敢推我,给我打…往死里的打。”
路人围起来的圈里妇人护着孩子男人护着妇人。而一旁穿着华丽的小胖子则指挥着手下对这一家人拳打脚踢。
“打,往死里……”
那小胖子正兴奋之时突然倒飞出去,而在落地那一刻地面都一震。
“谁?谁他娘的偷袭我。”
“我,白语承。”
小胖子一双小眼睛眨了眨然后睁的老大,而那张小嘴张了合合了张最后一咬牙道:“给我打。”
然而他的手下你推我推你没人敢上,东苏城的人都知道白府少爷是从小打架打到打到大的,更听闻白府少爷已经是踏入修仙很是了得。
修仙,灵门若开,修仙路启。本来灵门还没有打开,但在与赤蛇妖王交战后白语承的灵门就不明不白的打开了,而灵门打开的越早对修炼越有帮助,如今回到家里两日白语承就已经到达了锻体两重。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而且还是在没有丹药辅佐的情况下。
至于修炼的丹药在南陆是根本看不到的。南陆的人并不注重修仙,他们更多的认为人活一世充实快了就好,没必要费心费力的去修仙。若把所有的时光用于修炼而忽视生活那是对父母所给生命的大不敬。但也是有人向往修仙的,不过这些是往往都会去往北陆。
或许因为上天知道南陆人的观念所以南陆灵气稀少,土地也更适合农作,也是这样南北两路之间一直都不存在战争,反而关系很好。
“不打就滚。”
“快给我上不然我让我爹把你们家里人都杀了。”
这么一说那些下人就不得不上,但在白语承面前这些人就和街上耍猴人的猴子一样,滑稽。抬手起步在旁人还看清发生什么这些冲来的下人就倒在了地上,要说踏入锻体就是聚灵气锻造自己的身体由血到骨,由骨到肉。
而锻体两重的白语承自然可以调运少许的灵气。当灵气在全身运转时他的速度全面提升,加上身体强悍可以说一掌一个小朋友。
看到下人都倒下地上的小胖子一个劲的后退,小胖看着逼来的白语承想起当年欺负一个小姑娘被其教训一幕,那是他的耻辱他也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可从小到大无论怎么报复最吃亏的永远是他。
“什么人胆敢在本官的地盘上作乱。”
早就到场的衙门捕快终于冲进了人群开始管理,捕快身后干瘦的徐县令脸上挂着丑陋的笑容扶起地上的小胖子。
“哎呀,张少爷您这是让谁欺负了。”
“就是他,就是这个暴徒。”
周围人向张家少爷鄙夷的目光,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敢怒不敢言张家也是这东苏城的一霸,惹不得,也不敢热。
可是白语城敢,今日他不仅要奏张小胖还要打徐县令。
“你就是徐县令。”
“正是鄙人,”徐县令拱手施礼又道:“那个白少爷虽然你是白家少爷,可是光天化日之打人下也不对。”
“我打了又如何。”
“那您就要移步和小的去一趟衙门了。”
“我要不呢。”
徐县令一脸难堪可心里却乐开了花,他一直想找理由刁难白家,这白家少爷可是给了他一个完美理由。
“您这就让小的很难办了啊。”徐县令说着挥手示意。
周围的捕快纷纷拔刀将白语承围起,看戏的旁人也各自退后唯恐伤到自己。
“呵——”
贪污受贿,欺弱怕强,视人命如草芥,这就是官府,东家村十多个婴儿也因这腐朽的官府而死。
天道有情,人——无情。
不做过多的解释白语承直接上手,衙门的捕快与下人的区别就是猴子手里多了把刀。
与下人一样捕快只是被白语承打晕,现在他想杀的只是县令。
剑起,一剑搭在徐县令的脖子上。
“我…可是朝廷的官员…你敢杀我你试试。”
“我还真想试一试。”
剑落喉时,徐县令扑通跪在地上,两眼摸泪求饶道:“白少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无意冲撞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求白少爷饶了小的一命。”
“饶你?”白语承的剑再次移到徐县令脖子上淡淡道:“如果只是冲撞我到无所谓,可是你生为县令本是百姓的父母官,但为了钱财却坑害百姓”
“你可知道东家村多少母亲失去了孩子,这些孩子,这些母亲他们有罪吗?东家村的人每年都来衙门求情,而就因为拿不出钱你就弃之不顾。你他娘的人性何在,本心何在。”
越说越气愤,白语承也是爆了粗话。然而仍白语承再怎么说徐县令也没有一丝悔改,他低着头眼神飘忽喃喃低语:“原来是东家村那群贱民,看我明天不把……”
“嗡——”
一剑封喉,血贯三尺。
小胖子尿了裤,看戏的瞪直了眼,而白语承一甩剑血,归鞘,离去。阳光打在他那并不高大的身子上。
瘸腿的妇人站起身子,看着远去的背影她欣慰的笑了,少爷还是那个小时候的少爷。
“少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