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至,休抬首,血泪染夕阳。每至夕阳倾斜时,都会担心夕阳冷却思念,将情感冻结在思念之中,难以自拔。任夕阳红漫天,心思似若无。古时的词人总会倚栏望烟柳,漫思断肠人。而今受不了静止时思绪的躁动,唯盼步伐扰乱心中的思想。
我凝望着这一抹血红的夕阳而又有些悲壮的萧瑟,顿生一腔怜惜,但却又突然地的惊觉:真正需要怜惜的不是它,是自己——它如同四季一般,轮回之后又重新出现,而我的岁月却是在走过之后、永不再来。
如果没有如果,时间是否会为我们停留?曾经看过的夕阳,听过的潮落,都被时间掩埋,幻成泡沫。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我们在各自的小路上匆匆行走,一直未曾停留,不经意间在某个路口相遇,于是轻轻问候,淡淡寒暄,然后挥手说再见。
黄昏是此岸,是破晓前最飘逸的伏笔;黄昏是彼岸,是破灭前最惬意的结局。此岸,彼岸,连接起来,便是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