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通幽
功德？这就是功德么？
很耳熟的名字，关于功德的故事流传得很多，不管在什么故事里，功德都是好东西。
在纸铺的四个人，三个人都得到了功德，就玉隐璋一个人没有，羡慕得他都要质壁分离了。
可惜，不光功德没他的份，白无常还不顾刚才用心伺候的情面，说要谈正事儿，直接把玉隐璋给赶走了。
玉隐璋可怜巴巴看着明雀想求他帮着说两句好话，结果小明雀更不讲情面，把玉隐璋推出门外不说，还叮嘱他不要忘了明天的大餐还有饮料。
五十多岁一脸褶子的玉隐璋，哭唧唧走了。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白无常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王诩。
王诩接过来一看，小册子很薄，只有十来页，封皮上写着【通幽】两个简体字。
蓝封皮，黄草纸，线装书，看着就像武功秘籍。
要不是这俩简体字，王诩就信了。
“我听明雀说小王兄弟并未修炼功法，这也实属正常，现在灵气稀薄嘛，人间很多功法用不出来，都失传了。”
“不过小王兄弟既然得了纸铺，又有鬼臾区大人所赠【孕灵丹】，想必灵气是不缺了，既然如此，那还是修习一些功法为好。”
“所以我昨日特意去了【天子殿】找了这本【通幽】之法，并将之抄录下来，这功法虽说不甚高深，不过好在应用的窍门较多，用来给小王兄弟入门倒还合适。”
“不知小王兄弟是否满意？”
原来是白无常昨天刚抄写的，而且最后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不满意还能换。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倒像是在求着王诩接受一样。
王诩先翻开了手里的小册子，见第一页上面写的是总纲，大意是世间绝大多数修行都是以吸纳和运用灵气为核心，这本通幽也是如此。
作为一款入门功法，它偏向于运用灵气加诸于自身，至于吸纳灵气方面，最好还是另外学其他的功法。
而灵气离体、施加于物体甚至作用到别的人身上，那些是更高等级的功法内容了。
第一页字数不多，讲的这些恐怕都是玄门修行界的常识，不过对王诩这个门外汉来说，已经解答了很多疑惑。
第一页总纲之后，剩下十来页都是灵气运用的法门，比如运用到眼睛上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运用到耳朵上能听，鼻子上能闻，舌头上能尝。
运用到腿上能踏入黄泉路，运用到手指可以绘图扶乩，掐指算命。
都是关于灵异方面的运用方式，写得很详细，每一页还有不少的注释，是白无常专门撰写出来解答疑惑的，非常有心。
王诩感觉这【通幽】功法练成之后，自己能变成一个很厉害的神棍。
刚才白无常说自己有纸铺，又有【孕灵丹】，灵气是不缺的，所以就拿了这本偏向应用的功法。
既然如此，王诩也就安然笑纳，谢过白无常说这本就很好。
然后又在白无常的指导下服下了【孕灵丹】，这丹药的功能真是简单粗暴，就是一大坨浓缩了的灵气。
王诩服下之后，再首次使用了【通幽】上的基础法门，只觉得肚子里灌进去一大碗热汤，全身上下都暖和了，然后热力四散于躯干、四肢，全身上下，又像是刚泡了一个温泉出来。
白无常说这样子就是已经将【孕灵丹】中的灵气吸纳于自身了，之后修习功法，就可以自由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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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兄弟可还满意。”
“多谢七哥。”
“小王兄弟莫要客气，我等受了你的恩惠，自然要有所表示，说句自私的话，我们也是为能了结此桩因果。”
王诩听白无常这话里又有恩惠、因果这样的字眼，其中的详情还是不太明白。
趁着现在白无常心情挺好，正好不懂就问。
所以王诩把白无常请到座位上，还专门泡了一壶茶，做出秉烛夜谈的架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哈哈，倒是我大意了。”白无常哈哈一笑，“其余的还不能跟你说，得你自己发现之后再告诉你。今天就先说说这因果和功德。”
“七哥您说，我洗耳恭听。”
“因果嘛，有因就有果，就像这次，我和明雀借着你得了好处，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咱们之间就有了联系，而且是我受了好处，那就要对小王兄弟进行补偿，不然的话对我日后修行不利。因为天道可是大公无私，受恩要报，损人必罚，从不讲情面。”
“可是我前夜并未出力啊，而且还是您几位救了我这纸铺，要报恩也应该是我来报才对。”
“天道公平，我们救你的恩已经扣掉了，两项相抵，我与明雀还欠你些，不然区区一颗孕灵丹一册入门功法，怎么能换到功德呢。”
“功德？”
“对，功德就是我们得到的好处，此物乃是天道奖赏，乃是最难得之物，除了特殊功法之外无法直接使用，但是却处处起效，好处多多。”
“就是刚才飞来的那道金光？只有这一点点，就够抵我的命和这间纸铺啦？”
“还不止嘞，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回破了多大的案子。”
据白无常所说，前夜在纸铺抓的那几个恶鬼，顺藤摸瓜揪出来一个阴间作恶多年的大势力。
这两天地府阴差齐齐出动，抓捕了百余名恶鬼，还有三名鬼仙，解救出如卢文斌一样被胁迫的普通鬼足有六七十名。
更重要的是，这个组织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纸铺下手了，别的地方已经有两间纸铺因为同样的方式被烧，掌柜一死一伤，被洗劫的灵物堪称海量。
破获如此大案，所有参与的鬼差都能得到功德奖赏，其中收获最多的就是明雀和王诩，
不过因为明雀救了王诩，所以因果大部分抵消，一枚孕灵丹差不多就够补偿了。
听完白无常的介绍，王诩吓出一身冷汗。
那天晚上要不是正好明雀在场，一举制住那七名恶鬼，王诩这纸铺也逃不了杀人烧店的下场。
小明雀是救命恩人啊，恩，以后多买零食给他，好好报答明雀的恩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