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绿绮
第二天，王诩正在纸上打着线稿，为之前那堆不平等条约而努力。
红衣女嗖的从手腕上的佛珠钻了出来，站在旁边安静看了一会儿。
“小孩儿，你会画画？你的笔挺有意思，怎么没有毛毛。”
“这个是铅笔，很方便。”
王诩转过头，把笔递给红衣女，“想试试吗？”
红衣女没有接，而是指着电脑说，“这也是你画的？”
顺着手指看过去，电脑没有关，屏幕上正显示着那张红衣女的插画。
王诩脸上有点发烧，感觉像被抓包了。
解释说，“是的，每个来店里的人都有，小明雀、还有萝萝他们都有。”
萝萝就是萝卜精的名字，他自己取的。
男妖精叫萝萝，略微有一点娘。
红衣女没接话，伸手一抽一提，将屏幕里的画抽了出来，浮现在半空，放大成一人高的画幅。
这是什么招数？帅啊！电脑里的画面都能揪出来，跟投影似的。
“画的我？不太像。”
红衣女手中出现一支毛笔，就是她平时坐着的那一支。
提笔在光影上涂抹勾勒，刷刷点点。
红裙上加了龙纹，粉面添几抹贴花。
头上加了一顶冕旒冠。
面容还是那副面容，气势已经完全变了。
温柔御姐，化身女帝。
红衣女点点头，“这才是我应该的样子。”
“您喜欢则天女皇？”
“那个时候，哪个女人不向往女皇呢。”
历史上唯一一个女性皇帝，在那个年代一定很震撼吧。
“您见过武则天么？”王诩好奇的问道。
“见过一面。是我送她走的。”
“走？”武则天不是在宫中老死的么？哪怕神龙宫变的时候也没逃跑啊。
“小家伙，你想多了。我说的送她走是在死后。”
“当年恨女皇的人很多，活着的时候不敢拿她怎么样，死了也不想让她安宁。”
红衣女冷哼了一声，“整个天下，都想让她魂飞魄散。只有我敢保她，也只有我能保她！”
恍惚间，王诩就感觉红衣女化身画里的女帝。
不过她周身，魔焰滔天。
气势一放即收。
红衣女硬转话题，问王诩说：“小家伙，你也在修炼么，趁着我心情好，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王诩明白她不想说那个话题了，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红衣女，“请问前辈，您会不会聚灵阵，这个阵法该怎么布置？”
纸上画的说从周平村子那眼泉水复制下来的线条，王诩已经研究好几天了，毫无头绪。
红衣女接过纸，随口说：“我叫绿绮，你称呼我名字就好，什么仙子、前辈、大姐、姑奶奶的，我不爱听。”
“司马相如有绿绮？您喜欢弹琴？”
“懂得挺多嘛？不是司马相如，我也不会弹琴。是【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的绿绮。”
蜀僧？光头？抱？
王诩感觉发现了什么？
梆，脑袋上挨了一下，红衣女绿绮收回笔杆，“不要瞎想。”
展开王诩拿出来的纸，绿绮皱起眉头，“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聚灵阵啊？难道不是么？”王诩疑惑道？能聚积灵气，又有线条，记载中的聚灵阵就是这东西啊。
“小家伙，你被骗了，这几条道道连阵法都不是。”
说完，绿绮身上冒出一条金线，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金线陡然散开，扩展到整个纸铺，首尾相连组成一个3D立体动态多边形大阵，它是运动的。
然后王诩就感觉自己运功吸收灵气跟快进了似的，最少是三倍速。
这就是聚灵阵啊，这样的才是聚灵阵嘛。
绿绮伸手感受了一下，甩甩头发疑惑道：“哎呀，妾身还没恢复吗？怎么这聚灵阵没什么效果呢，先休息去了。”
绿绮唰地消失了，聚灵阵也化作了光点钻进佛珠。
摔啊，您倒是把阵法留下啊，刚开始过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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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白无常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兜子。
把王诩和谭恒都叫过来，从兜子里掏出一堆陶罐放在桌子上。
每个陶罐只有拳头大小，一共有五个，每个罐子上都是用塞子塞住的，还贴了封条。
“这是？”
“灵气，一共五罐，每一罐里面的灵气，都相当于登堂入室的修行者修炼两年的量。”
一月望气、三月韵灵、三年登堂入室。之后修行看个人，能否成仙都看机缘。
王诩和谭恒现在都是登堂入室的修行者，用丹药催起来的。
“那要是没登堂入室的修行者可以用么？”
“也能用，效果你找个人试试。肯定比两年的量要多。”
王诩放心了，现在大部分的修行者都是望气和韵灵的级别，按照修行界的记载，前两项是要在五岁以前完成的，超过的话就算天资不足，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白无常拿来的这五个罐子，一罐阴属性，一罐木属性，一罐火属性，还有两罐无属性的，配合相应功法，效果还能再加三成。
介绍完了，白无常把小罐子往王诩面前一推，指着谭恒恨恨道：“七哥我为了你啊，把老底子都掏出来了。”
谭恒舔着脸给白无常揉肩，被拍走。
白无常扭头，心疼的不忍心看，挥挥手说，“拿去卖掉吧，小王兄弟和谭恒一人一半，他那份先用来还账，有多的就i留着以后用。”
红衣女绿绮冒出来，拿了一罐在手里抛了抛，撇撇嘴，“就这点灵气，还当宝贝那？”
白无常赶紧把小罐儿抢过来，生怕给摔了，“你还别看不上，这东西宝贝着呢，我这还是百年前存下的家底，当年圣君给的赏赐。现在想找都没地方找去。”
绿绮甩手，讽刺道：“白老头你混的可真穷。”
“可不是么，你也不看现在人有多能生。”
“你那会儿全世界顶天了一亿人，现在都七十多亿快八十亿了。天地灵气少得可怜。”
绿绮有点蒙圈，没听懂，“啥意思？”
“意思就是啊，那时候练一个月，相当于现在练六七年，七年望气，二十年韵灵，两百多年才能登堂入室。谁能活到两百岁。”
“感情是全世界人民一起分啊？不光是咱们这边用灵气？”谭恒插句嘴。
“废话，天地灵气，还给你按照行政区划分啊？”
王诩在心里默算，七十除十二，可不就是六年了么。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怪不得那帮熟客对灵气贪婪成那样，红线里的那一丢丢都想抠出来练功用。
这话匣子一打开，可就收不住了，白无常一秃噜就爆出了好多地府的内幕。
